年轻人听到自己的心思被对方一语道破,在不承认只会显得自己虚伪。就点点头,说道:“难道您不是吗?您不也是复姓上官……”
红袍老者哈哈大笑,笑毕说道:“复姓上官就一定是上官一炽吗?”
“那倒也不一定……”年轻人说道。
见到上官野并没有别的想法,他似乎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好像有什么担心的事并未发生。
只听上官野说道:“姜修士,自从上次你在这里大展神威,力败众人,将那把断水剑带走之后,我就知道你是一位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剑道高手。老夫不才,这一辈子只有一样喜好,就是剑术之道。”
年轻人敛容正色道:“姜灼能得大师如此夸赞,真的是倍感自豪。同时,也惶恐之至,我在剑道上的修为,还差得远……”
上官野说道:“修行之路,永无止境,剑道亦是如此。姜修士年纪轻轻,就能有此修为,实属天才。老夫虽然也有意修炼剑道,但天赋有限,实在无法取得什么成就。”
说到这里,上官野那张苍老的脸上现出几许悲凉的神色。
那叫姜灼的年轻人亦沉默无语。
上官野感叹片刻,脸色又恢复了正常。
他微微一笑,似乎已将那种遗憾之情彻底抛下。
“不过,老夫在剑道上虽无任何建树,但在铸剑上,还算没有虚度时光。哈哈!”
上官野大笑数声,续道:“姜修士,我们之间虽然相差数十岁,但老夫对你在剑道上的修为,着实钦佩不已。你我虽只有一面之缘,但一见如故。我也就不瞒着你了。”
姜灼眼中精光一闪。
上官野正色道:“我原本姓赵,因为崇拜上官一炽大师的铸剑之术,遂拜其为师,并改姓为上官。已有二十年了。”
姜灼神色一凛,这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
“原来是这样。那……”姜灼欲言又止。
上官野说道:“你是不是想问,我的师傅,真正的上官一炽在哪里?”
“是的。还请大师帮忙引荐!”姜灼恳切地说道。
上官野神色黯然,说道:“很遗憾,在十年前,家师就已经仙逝了。而且不瞒你说,家师只有我一个徒弟,亦只有我一个人,见过家师的真容。家师临终之际,将整个铸剑场交给了我。嘱咐我不要堕了上官铸剑的威名。多年以来,老夫一直战战兢兢,幸而至今,未辱师命。”
姜灼愕然道:“那这么说,这十五年来,一直都是您在铸剑吗?”
“是的。家师仙逝的消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世人皆以为家师仍在铸剑,我也未曾说破,所以时间久了,世人都把我当成了家师本人,以为上官野就是上官一炽。甚至还有人说,上官野,字一炽,呵呵。”
说到这,上官野话锋一转,看着姜灼说道:“不过现在,又多了一个人,那就是姜修士你。”
“姜某深感大师信任。”姜灼微一沉吟,说道:“大师,姜某斗胆请问,为何尊师不肯让人知道自己仙逝的消息呢?”
“当时我尚无目前的技艺,家师担心如果世人都知道他不在了,上官铸剑的声名,也将随之消失。”
姜灼说道:“不过这么多年,在大师手中,上官铸剑场的威名越来越盛,足见大师的铸剑之术,以臻化境。可以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算上官一炽大师复生,相信也达不到你的成就。”
“万万不能这么说。”
上官野说道:“眼前就有一个大难题。那五千把御林军佩剑,就让我非常头疼。姜修士,请恕老夫不能再陪你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