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切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以后,我有一段时间确实迷失在了所谓的爱情里,可惜生活总要继续,当我把身上所有的值钱东西变成面包吃进嘴里以后,我忽然意识到不可能靠着一个穷画家用双手去谱写爱的乐章,那个冰冷的庄园才是我最终的归宿,于是我留下一封信便离开了,可没想到这段感情却变成了梦魇……”
“珍妮小姐,我不想听爱情……而是需要血淋淋的真相。”黑袍女冷哼一声道:“如果你连说出真相的勇气都没有,那我们也没有必要再继续了。”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珍妮不由捂住了脸,低声抽泣起来。
“你杀了他,对吗?”黑袍女的声音变得更加冰冷,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击起来,仿佛像是催命的符咒。
“其实我也不想的……”珍妮在哭泣中终于说出了真相。
当年她不辞而别回到丈夫身边以后,心中虽还时常回想起跟迪恩一起的美妙时光,但终究抵不过锦衣玉食生活的富足享受,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建造一个薰衣草花房,以此来祭奠那段已然逝去的爱恋。
但是,有一天庄园里却出现个熟悉的身影,原来迪恩为了她竟来到此地当起花匠,照料的还是那片薰衣草区域,这是一种极大的讽刺,也是一种潜在的威胁。
珍妮已经为了爱情,跌落过一次贫穷的谷底,绝不可能再来一次,她不能失去身上的锦衣华服,不愿再去啃又冷又硬的面包,不想再去睡肮脏略带着臭味的小屋子,于是一个邪恶的念头占据了她的脑海。
两天之后的夜晚,珍妮和迪恩再一次在薰衣草下邂逅,抵死的缠绵过后,男人喝下一杯下了药的蜂蜜水以后昏迷不醒,随后被肢解在了花房里,血肉打成糜,骨头磨成粉,混合在一起变成狗食,全部进了护院狗狗们的肠胃里。
至于头骨煮熟被砸碎后埋入山林,迪恩就此在人间消失,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也自从那以后,珍妮患上了一种难以根除的头疼病,也时常在梦中见到全身血淋淋的爱人,将她折磨得苦不堪言,夜不能寐。
“手段真够狠的。”黑袍女撩开面纱露出冰冷的黄金面具,用双手按住水晶球一面,随即示意珍妮也将手按在水晶球上。
顷刻间,水晶球发出夺目的光辉照亮了房内昏暗,一股黑烟从珍妮的嘴里冒出却久久不肯散去,契而不舍的想要再次钻入女人身体内。
此时,黑袍女嘴里发出阵阵念咒的声音,只见一股无形的力量把黑烟斩成数段,可惜很快黑烟再次重聚,更是化作一个人形,朝着珍妮嘶吼咆哮。
黑袍女咒语声不停,身上的黑袍也悄然滑落,只见白皙的胴体上满是红黑相间的图文,此时绽放出幽然光华,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罩把黑烟形成的鬼影隔绝在罩外。
但鬼影却呲牙咧嘴的不肯就此放弃,指尖延伸出浓浓黑雾想要弄破光罩,这时,黑袍女的后背升起一抹金光,强烈的金光不仅让珍妮几乎丧失视力,也让疯狂的鬼影颤抖起来。
一柄造型的古朴法器凌空出现在空中,可当殷飞通过监视画面看见这件法器的时候,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回想起跟无痕和尚的一次谈话。
两人脱离地下溶洞,在回去的路上无痕遗憾的表示,这一次虽能诛灭鬼面蜘蛛,但自己最重要的法器却在之前的战斗中被巨型蜘蛛吞了,可刚才蜘蛛寂灭之时却没有出现,殷飞便问起是什么法器?
“这是魏晋时分的一位禅宗大德所铸,名为金刚降魔杵,其上汇聚极大的法力,可惜却在小僧手里遗失。”无痕和尚说起此事,脸上写满了无数的遗憾。
偏偏这件禅宗法器,如今却出现在黑袍女的手中,难道此女和溶洞里的大蜘蛛之间存在着什么关联?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殷飞思量的时候,金刚降魔杵发出迅猛的金光,在房内形成漩涡般的风暴将鬼影卷入其中。
肆意的风吹得两个女人的长发,根根直立而起,不经意间,黑袍女的金色面具也随之滑落,露出了半张脸孔,这一下子,不禁让殷飞直接从摇椅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