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以假装想起一桩要紧事来的神色,惊道:“君上!君上!颜丽忽然想起一紧要事来。”</p>
“是何紧要之事?”</p>
兀颜丽稳了稳神,她不知若暒歌得知在他离宫后,南疆就跑了出去,会作何反应。</p>
“在您离宫后,南疆就跑了出去。”</p>
暒歌一听,当即停在了虚空上,正色吼道:“你方才为何不说?”</p>
花容失色的兀颜丽嗫嚅道:“颜丽…颜丽愚笨…方才未想起来。”</p>
将将语毕,暒歌就幻为一缕黄色雾气,消失在了兀颜丽眼前。</p>
兀颜丽紧着也幻为一缕银雾跟了上去。</p>
心急火燎的暒歌,施出了平生最快的速度,现身在彤华宫门口。</p>
他首先想问问无象,到底是如何看护南疆的!</p>
值守宫门的无象见暒歌蓦地出现在跟前,心里“哐”的一声震响,兴师问罪的气势,逼的无象直冒冷汗。</p>
“南疆可在宫里?”暒歌强压心中怒气,问道。</p>
“君…君上…南疆…南疆她…”</p>
无象的吞吞吐吐,暒歌误以为是南疆跑了出去,已找不着人了,无法控制怒火蹿到了脸上,盛怒道:“说!”</p>
无象吓得身姿一颤,额上汗珠直冒,“扑通”一声跪地,胆颤道:“末将失职,在君上离宫那日,南疆就跟着追了出去,一路跑去了宣尘宫。”</p>
“末将本想将南疆强行带回,可二殿下不允,南疆也不愿跟末将回宫,末将有罪,请君上责罚!”无象吓得语速极快,似竹筒倒豆子般噼里啪啦的说来。</p>
一听南疆在宣尘宫,暒歌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只要南疆安然无恙的还在猎桑国就好。</p>
他最怕的,就是南疆离开了猎桑国,一个人不知会流落到玄域何处…</p>
在这无垠的鸿濛玄域,若是南疆不知所踪,又该去哪里寻?</p>
心下反倒因南疆在宣尘宫,而感到庆幸。</p>
自知无象是断断不能与旻玄起争执,黄律不允,权力不允。</p>
随即现身的兀颜丽见无象惊慌失色的跪在暒歌面前,不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p>
无象虽与暒歌不是总角之交,至少也有金兰情谊在,却因南疆离宫之事而对无象动怒。</p>
若是君上得知,陷害南疆的她颜丽,是否不顾与她两小无猜之情意,而起了雷霆之怒将她灰飞烟灭?</p>
想着将来可能遭受的刑罚比这凄惨百倍千倍,颜丽的珠瞳里不觉间泛起了红,替无象求起情来:“君上,想必无象将军是无心的,您就…宽恕他吧!”</p>
暒歌冷着脸,低沉道:“罚你在此跪满五个时辰。”,说罢,转身进大殿。</p>
兀颜丽朝无象看了看,随之也进了殿。</p>
白鱼/赤乌见暒歌阴沉着脸进殿,是如履薄冰,大气都不敢喘。</p>
暒歌瞥了一眼赤乌白鱼,心里是对赤乌二人有埋怨的,埋怨他们看不住一个南疆。</p>
“我离宫这几日,可有人前来?”</p>
赤乌拱手道:“回君上,地面的水苏将军呈来贡品,一株万年不谢的红景花。”</p>
“只有水苏将军吗?”</p>
“是,水苏将军还说,此株红景花是他的小女,红景培育出来的,故而取名叫红景花。”</p>
暒歌瞧了一眼案上多出的一株花叶厚实浓密,顶端托着一朵颜色火红,花瓣紧密的盆景。</p>
红景花确实好看,看着这株红景花,想起了颜色正红的曼殊沙华。</p>
“你何时见过本君的案台上摆放过花草?”暒歌冷道。</p>
白鱼见状,立马过去端起那盆红景花退了出去。</p>
兀颜丽看到那株红景花也是心生厌恶,水苏将军这一出,无非是想他的小女能攀上这未娶的一国之君,盼着能被暒歌相中,迎娶进这琼楼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