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教头回来看到女儿惨死,激动之下旧伤复发,当场就吐血三升。锦儿妇道人家没有主意,想起张教头的生死兄弟,这才跑来叫刘爷帮忙。
“可恨那对头太过狠毒,”老头,也就是刘爷也是唏嘘不已:“可怜我那张兄弟,父女二人死得不明不白,等锦儿带我过去的时候,还没到就发现张家燃起了大火,这明显是杀人灭口啊。”
刘爷拍拍大腿,大骂高太尉狠毒。
“官人,对不起,刘爷说可能还有人等着,不能露面,连小姐老爷的遗体都没有收.”锦儿哭着自责。
林冲冲刘老爷子作了个揖,谢过老头出手。
这边安慰锦儿:“锦儿,刘爷做得对。苦了你了,感谢刘爷出手救下锦儿。”
“哎,”刘老头连连摆手不敢居功:“大郎可不敢这么说,对,你怎么回来了?”
“那高太尉找人要在路上取我性命,幸亏遇到朋友搭救,不放心妻子回来看一看,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啊。”林冲心头火又起来了。
这是杀身灭家之仇啊,不可不报。
“刘爷,那我岳父他们家后来情况知道吗?”林冲追问。
“后来我打听了,真惨。家里五口人,除了锦儿无一逃脱。”
刘老头看了一下林冲的脸色,眼神,突然说:“大郎这是要报仇了?”
林冲心中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苦笑:“刘爷也太看得起我了,林冲本就是禁军教头,高衙内可是高太尉的心头肉,林冲身单力薄,可不敢乱来啊。”
“哼,大郎你信不过我。”刘老头没想是个烈性子,当下就翻脸了:“如果你连报仇都不敢,可算他张教头父女瞎了眼!我刘老头也看不起你这种窝囊废,不是汉子。”
“刘爷爷”锦儿跟刘爷还蛮熟,此时听他这么讲官人不依地撒娇一般劝阻。
林冲想:“这古人的思维方式有点刚啊。算了,赌一赌了,错了也没关系。”
当即脸色一变,赔笑:“刘爷,对不住了,小人也是得小心啊,恕罪,恕罪则个。”
脸上显出坚定的神情来,语气坚决:“实不相瞒,我回来就是要为我家报仇的。”
说完又对刘爷行了一个大礼:“没想到我家娘子丈人遭了大难,这里林冲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刘爷看在丈人的面上考虑一下。”
刘老头人老成精,转念一想,说:“可是 ,锦儿?”
林冲看看不明所以的锦儿,点点头。
这使女扎了两个丫鬟髻,一脸稚嫩,心中喟叹:“这还是个孩子啊。”
刘老头点点头:“这丫头跟我孙女一样,明天一早我就把她送到乡下我老姐家去,别的不说,好歹能有口饭吃。”
“那就拜托了。”林冲再次感谢:“此行林冲也不知道情况如何,刘爷你最好也一同前往乡下,免得那伙人找上门来。”
刘老头沉吟半响,最后对林冲道:“此处房屋地处偏僻,平日里就甚少人来,明天一早我就带锦儿速走。这里就留与大郎落脚。这些日子我也曾观察高衙内与高太尉,高衙内那里倒是平常,但是我看高太尉出行随从众多,防护周密,还有高手随行,其中有个拿铁牌的听说很厉害。你当知之。”
林冲郑重谢过,这老头有点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