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也觉得脚有点软,全身瘫软,无力感如潮水般涌来。
“难道要死在这里?”高攻狰狞的表情印入眼帘,死亡的恐惧袭上心头,前世碌碌无为的人生浮光掠影般出现在眼前。
“不,我绝不认命,老子都穿越了,不是过来找死的,肯定还有出路。”林冲心中狠劲上来了。
有的人就是这样,每到危机关头反而会迸发无尽的勇气。
“对了,疗伤药,系统,兑换疗伤药。”
下一刻一颗药丸出现在手中,看也不看往嘴中丢去。
一股奇异的气息笼罩全身,下一刻,林冲发现身体似乎,跟受伤之前一样了,状态完好,直接满血复活?这,简直比仙丹还厉害了。
林冲看也不看快到跟前的高府打手们,毫不犹豫转身向提前看好的退路跑去,几下抢出惊慌失措的人群,来到水边一下就跳了进去。
等高攻众人赶到水边,只能看到几艘乌篷船在水路中摇摇摆摆,哪里还能找到一个人影。
“通知府里,找御医。”高攻按下追击的冲动,赶紧下令。
自己则转身去看高俅情况如何。
高俅睁大眼望着天空,或许其死前这一生风景也会闪过眼前,不知道是否会后悔。
却是已经死去了。
高衙内一晚上都很兴奋,昨日是李师师首次在东京民众面前出现,风姿绰约,才貌双馨,无疑一出现就成了整个樊楼最靓丽的风景线。
东京音乐学院院长周邦彦老大人,见了李师师之后,惊为天人,当场填了一首《玉兰儿》,然后由李师师亲自吟唱:
“铅华淡伫新妆束,好风韵,天然异俗。
彼此知名,虽然初见,情分先熟。
炉烟淡淡云屏曲,睡半醒,生香透玉。
赖得相逢,若还虚度、生世不足。”
如无意外,明日此曲又将在东京风靡一时。
高衙内虽然横行街里,可是在这种场面下还是不够看。可惜,这位花魁最后还是被一位打赏最多的山西煤老板成功入幕。
好在老—鸨很会来事,选上了两个新到的南边佳丽,吹拉弹唱无一不精,更胜在身轻体柔,音如玉,送到高衙内常用包楼,高衙内兴奋之下,一直到三更天才沉沉睡去。
谁也没料到,清晨的樊楼居然会闯入一位不速之客。
龅牙张是樊楼的龟公,在门房睡得正香。突然被人从被窝里提了起来,啪啪就是几个耳光。
“直你个头!”头字还没出口,睁开眼的龅牙张就被眼前那人豹子一样的眼睛吓了回去。
“这位,郎,您,您,有话好,好,好,说,有什么需要小人的,您,尽,管,管,说。小人保证没有一句假话,别,别,打,别打。”
龅牙张也算是迎来送往,见多识广的人,最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比如眼前这位把自己从被窝里提溜出来的大汉就不能惹。
“高衙内,高俅高太尉的干儿子,”那人说出一个人名来,冷飕飕地犹如北地冬天吹来的风,龅牙张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
“看样子你知道,”林冲看出眼前这龟公眼中的反应,冷冷道:“他在哪个楼?你只有一次机会。”
“知道,我知道,”龅牙张连忙说,生怕说晚了眼前这个浑身湿透,满脸是血的杀神,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高衙内在天字卯楼,这边过去荷花池边上那栋就是。”
龅牙张说着还讨好的送上一句:“高衙内昨儿半夜才睡呢,现在应该还在的。”
林冲露出雪白的牙齿对这龅牙张一笑,在其心惊胆战的眼神中一掌砍在其脑后。
起身出了门房,左右看看,清晨的樊楼寂静无比,只能看到一个打扫清洁的老婆子在缩头缩脑骂骂咧咧倒夜香。林冲看准地方迅速向高衙内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