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惊失色,敢对皇帝打主意,果然是胆大包天之辈,不过从分析的角度,这个办法有很大的几率成功。
在惊叹于霍休叛经离道想法的同时,一种禁忌的刺|激感让众人心中不由兴奋起来。
刘瑾脸上露出挣扎之色,最后还是问:“那守呢?”
霍休眼中露出一丝鄙夷之色,没卵子的人就是没胆子。
“防守的话,就只能趁对方先天高手不在,由左掌门带队就可护住刘公公等人逃出京师去,不过以后再无刘公公这号人物,还必将承受朝廷的追杀。”
刘瑾愕然,转而想到逃出京师的后果,不由大大打了个冷颤。
“我可以去求皇上。皇上不会让他们这么对我的。”刘瑾说。
“公公,他们不会让您见到皇上的。”张彩摇摇头,劝解道,“咱们怎么斗得过他们呢,想必这中间肯定有李东阳的影子。呃.....”
张彩后心一痛,转头一看,霍休神色如常地拔出张彩背心的长剑,后者吐血软软倒下。
“你,你,要干什么?”刘瑾惊慌地喊起来。
左冷禅心中一跳,凝神戒备。
“如此败坏军心之辈留之何用!”霍休冷冷道,“为今之计,屠刀已经到头上了,还在这里说些没相干的。”
众人心中惊骇,这人杀性忒大了。
霍休紧握双拳,振臂大声道:
“公公,此时正是千载难逢的大时机,东方不败来袭,就凭皇宫中那几个老朽,没有多少实战经验的先天,绝对挡不住,咱们正好可以趁机进入皇宫,说不好,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情刘公公也能做一做了。”
“公公,....三思....”张彩挣扎着劝解,可没说几个字,霍休长剑一挥,前者的头颅飞起,热血喷了刘瑾一身。
“百无一用是书生。”霍休冷冷道,“刘公公,事已至此,你我哪里还有退路,不进则死,搏一把,有死无生而已,否则就等着被天下的高手追杀得像狗一样死去。”
刘瑾嘴中尝到张彩的血,又腥又臭,脸色青白变化,突然,刘瑾神色变得狰狞起来,一脚踢开张彩的头颅,紧握双手,喊道:“不错,为今之计,有死而已。拼他娘的。”
左冷禅心中冷笑,拼,拿什么拼,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妄人罢了。
“向问天应该也快到了。”左冷禅心中盘算,口里附和刘瑾:“左某愿陪刘公公一起搏一搏。”
刘瑾看看霍休和左冷禅,心中热切起来,如果此事成了,那天下说不定要改姓谈了(刘瑾本性谈,成为刘姓太监义子才改的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
刘瑾是个实干家,说干就干,点齐家中精锐,披上最厚的甲,搬出仓库中大明军中最先进的火器,分发给兵士,在霍休和左冷禅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奔豹房而去。
左冷禅与霍休一左一右护在刘瑾身旁,外面是霍休三十四个调来的精锐杀手,赫然都是一流以上水准。
再外面才是刘瑾府中私卫以及招揽来的高手,有三千多人。
被刘瑾白花花银子刺|激的私卫和高手双眼猩红,一路叫嚣着升官发财,全无一丝将造反的恐惧。
军心可用。
然而,刚走到长安街的一个路口,队伍中的声音戛然而止。
前面的街面上空无一人,尽头是一排排肃立的军士,一面“勇武”旗迎风招展,刘瑾惊慌后望,一队队军士正在后方的街面上摆开阵势,两旁的屋顶上也出现了许多持弓和拿火铳的兵士。
竟然落入了包围圈。
部队开始骚动起来。
“狭路相逢勇者胜。”霍休劝刘瑾,“前方人数最少,霍某愿带精锐冲过去,请左掌门护住刘公公。”
刘瑾抓住霍休的双手:“霍兄弟,今日刘瑾方知谁是悌己人,刘瑾不可无霍休,万事小心。”
霍休脸上露出感动之色:“为报刘公公之恩,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