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日,阴天。
早晨,马永安被七点半的闹钟叫醒,我想叫他起床,但看他眼睛迷迷糊糊的睁不开,就让他继续睡吧,关了闹铃,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马永安的母亲杨氏叫他起来吃饭了,他没有起床,依旧在床上,玩玩手机看看小说……磨叽的很。
隔壁厨房传来烧柴火的声音,和锅铲碰撞的铁器声,马永安起来了,脱掉了不知穿了多久的内裤,我都替他觉得恶心,真hu…
穿好衣服,上过厕所,在厨房接了一盆水,洗脸,在脸上用手搓啊搓,摊开手,用大拇指指甲刮过食指,指甲上一层白色肮脏物,他不以为然,简单的洗了洗,牙都没刷就去吃饭了。
马永安他本人都不说什么,我也懒得说教了。
疫情还没结束,听他母亲杨氏说,去超市还要量体温,又说前些时候都不量体温现在又开始了。他父亲前些天就出发去打工了。
喝稀饭时,他母亲回来了,端着空碗,马永安是先吃过菜和馒头,最后再喝稀饭的,站在园子里,面相东,低头喝着稀饭,看着园子里的蒜苗和青菜。他母亲从他身后走过,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要独立要干净卫生,你看看你的头皮屑,一毛明,自己中午时烧些热水,洗洗头,衣服该换换,没钱就说一声,又不是不给你买,晚上要不要烧些水,洗个温水澡”
马永安喝着稀饭,说了一声知道了,便沉默不语。
杨氏似叹了一口气,道:“邋遢kuang,看你以后怎么找媳妇,找到媳妇,啥也不会干,看你咋办,这也不弄那也不弄,你弄啥”。杨氏知道他儿子是不会洗澡的,说完便不再多说。
马永安依旧在喝着稀饭,他没有多说,他知道的,他不会找媳妇的,他没有对母亲说。随意混混不就行了,一辈子很快就会过去的,他觉得。他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但真要让他说,他也说不上来,只能用“废物”“渣渣”来概括吧。
吃过饭后,拾到好。便回到自己屋子里,坐在椅子上,静了下来,听到了街上的音响传来的音乐,也听到了鸟儿叽叽的叫声,和别的鸟叫声,听声音,应该是三只不同的鸟吧,他没有去看,反正也看不清楚。也听到了杨氏大声和村里邻居的聊天声。
他有两个手机,但手机上都没游戏,是卸载过了,毕竟他是个爱玩游戏的人,我知道他。还没开学,他现在是要实习的,但什么都不会,就目前也没去想工作的事,也没去学习,他说他是个不爱学习的人。吃过饭不去散步,也不锻炼,更不去溜达,待在家,无所事事。
他在想,此时此刻,别人在做什么呢,工作?学习?玩手机?亦或者睡觉呢。可能的情况出现在脑海,但他只想到这么多,也就是想想,他知道,就算知道了某同学在干嘛,比如学习,他也不会去学习的。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他。
他的脑海有些乱了,是的,他想这想那,乱七八糟,我提醒他,回想一下自己的游戏史吧,以后还会玩手游吗?他说他不知道,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他开始回忆了,回忆游戏,回忆曾经,总是在无聊的时候回忆,他是个无聊的人,所以回忆是经常性的。
丢沙包,玩泥巴算吗,他问我。
算得,也是游戏,该怎么想就怎么想,都行的,我回答他。我自己其实也没什么标准,随意他怎么想,无所谓。
他记得小时候玩泥巴,丟沙包,跳山羊,跳橡皮绳,夏季的雨后捉蝌蚪,瓜果的季节偷西瓜,也曾用力的甩甩包,用纸叠的方方正正的那个,他说。
他继续回忆,应该还有一些,记不清楚了,他想回忆玩的过程,我说算了,这些无所谓。
但他沉侵于回忆。
他记得玩丢沙包时,很认真的用力向前扔,却丢进了河里,现在来看那不是河,是干枯的水沟。沙包没掉进河里,但必须下去捡,他看见了沙包,但觉得陡峭,不敢下去,于是乎,赶忙回到家里,让他姐给他缝了一个沙包,沙包沙包,装的不是沙包,为什么叫沙包,他装的是玉米粒,打在身上应该会很痛吧。等他拿着沙包赔回去时,已经在玩沙包了,有人捡了上来…
他记得玩跳山羊,小伙伴们和哥哥姐姐们一起玩,哥哥高,跳不过去,姐姐就一个个举高,一个个跳过去…
玩泥巴,夏天的时候,下着雨就开始玩,脏兮兮的,那是他一个人玩的时候,雨过天晴,地没干,和小伙伴玩泥巴,怎堪他什么都不会捏,而小伙伴们捏了各种各样的,印象最深的是有伙伴捏了噢特曼…
跳橡皮筋,男孩们不会玩,是姐姐一步一步教的,只是他很笨,老是错,很多时候都是两边站着撑着橡皮筋的那个…
玩甩包,他输的老惨了,玩不过别人。西瓜成熟的季节,和小伙伴偷西瓜,地里压根没有人看,记得晚上时,他姐姐问他干嘛去了,他一直找借口糊弄,记不清了,那时他应该还没学会说谎吧,可能说他去玩了,怎知说话时嘴里就有瓜的味道,家里人都知道了,被偷的那位都对他父母说了…
也曾玩捉迷藏也曾玩警察抓小偷…
后来,父母要外出打工,马永安也跟着去了…
杨氏在洗衣服,而马永安依旧坐在椅子上回想…
记得一年级开始玩陀螺,那时关于陀螺的动画片很多,很多是他认为的。也曾玩弹珠,只是玩不过别人,也曾玩卡牌,各种不同的,从奥特曼小卡牌到神奇宝贝大卡牌,又输有赢,有自己买的也有同学给的也有的是自己捡的也有向同学借的。
在此期间,他想起,不得不说那就是游戏厅了,一元钱两个币是三个还是四个记不清了,是本地人开的,奈何我没钱,就看着别人玩,有时也和伙伴玩,钱哪来的,我在此不做记录,只记游戏。
曾看别人玩拳皇,曾看别人玩合金弹头,也曾看过别人玩三国,鉴证别人一个硬币玩通关。
看别人玩拳皇,有自己一个人玩的,也有两个人pk的,释放各种酷炫技能,是否有角色老是喊“鲜艳”,当他玩时呢,挨打的份…
那是总是羡慕别人玩的时候那么厉害,合金弹头,biubiubiu,他没有钱就看着别人玩…
玩三国,看别人诸葛亮,放大招,呼风唤雨,蓝色河水半屏过,他自己,几个按钮,瞎乱安,自己的人物在哪都分不清…
后来,他回忆,网吧一个又一个的出现,游戏厅变成了网吧。
时间在流逝,一年又一年…
一年级,二年级,三年级…
小孩终会成长。
一个小巷,天南地北的小孩,只是不知,他们来自哪个省,家长要搬走,小孩也要走,地方未变,怎堪小孩一波又一波,来了,认识了,玩过,矛盾过,互相骂过,欺负过,明明会发生矛盾,最后还是成为好朋友,搬家亦或回老家,就再也不见…
曾一起捉迷藏,也曾有过矛盾打过架,曾一起在地方画格子玩跳房子,也曾在地方花格子玩乒乓球,曾自己动手把塑料瓶改成简易小车,也曾玩陀螺,玩四驱,玩弹珠,玩卡牌…
三年级,他的意识还没成熟,他觉得。游戏厅改成网吧的那天他见过,一个又一个的搬走了,应该是卖掉了,他还没玩够…成了网吧后,没有勇气进去。
后来,四年级,和同学出入网吧,看同学玩各种游戏,从单机到网游,同学老库给他申请了一个qq号。
各种各样的游戏画面吸引着他,看人来人往,开机…下机,看别人玩电脑玩游戏。“老板,17号”他拿了一块钱,递给老板娘…第一次他自己开的机子
似乎是这样,他觉得,时间太久记不清楚了。
cf穿越火线,同学朋友都在玩,时间流逝,记得那些年,早晨上学,有钱没钱就去网吧,一起玩的同学都在那里,似乎现在想想,那时似乎就行成了圈子,养成了习惯,一起玩的伙伴都在那,有时有钱了他也开个半小时,时间刚刚好,时间到了,匆匆赶往学校,中午,回到家吃完饭就去学校,其实是去网吧,他没对父母说过,看着时间,掐着表去学校,很多时候都是看着同学玩,下午放学后,同学要是去网吧或是去公园玩,他也会去的。
按他的理解,同学就是一个学校或是一个班的,朋友就是不在一个学校认识的伙伴,这个目前就不多说了。
一个巷子里的伙伴亦是朋友有很多,上学时都是跟同学玩,放假时都是跟朋友玩,最后在那待着一年里,他搬了家,逐渐他就只跟同学玩了,而朋友也都走的走,最后似乎只有老易了。
想起老易,他还欠老易钱没有还呢,还有一个本地朋友,他要说对不起…
老易家是开小卖部的,说起这就又想起了老黄,想起老黄就又想起了…
老易比他大一年级还是两年级,记不清了,应该是一年级,怎么认识的都忘记了,反正就是成了伙伴成了朋友。
老易是个游戏高手,cf和飞车都玩的很厉害,后来他上了六年级时,就不怎么练习了。游戏呢,不能老是想着网络,马永安想想起别的,比如呢。
曾和老易等人去山上游泳过…
那时龙湾区好些地方都是芦苇,小池塘,亦或是小水沟,芦苇塘里的水刚好没过脚踝,水不深,但龙虾多,他不敢抓龙虾总是让朋友帮忙抓,现在想起…后来钓龙虾就不怕了,钓龙虾不用抓,找一根小树枝,找一根绳子,在水里找一个螺丝,用石头砸烂壳,用绳子绑住,放进水里就可以钓了。
记得那个夏天雨水量少,抓龙虾和掉龙虾的地方,都旱了,最后只有一点水,都能直接下去用收抓小鱼了…
想起了网络了游戏,cf,不知该怎么形容,或许只说那时很快乐就是了。
当同学们玩别的模式时,他还在玩着生化,当同学已经会跳各种箱子的时候,他还在守笼子,当同学已经会玩狙击的时候,他开始守角斗场的笼子,当同学一把小刀纵横个人竞技刀战时,他开始守他的夜幕山庄…
他曾拿把60和同学一起守笼子,也曾拿着黑铁打运输船,那把步枪名字忘了…曾变幽灵抓飞虎队,没有防化服却没感染成,也曾见箱子里有人,各种箱子墙体躲着人,看着刀锋在箱子里拿着小刀刀僵尸。也曾见证天外飞仙,一个房子,一半的神仙,也曾看见左脚踩又脚,两个人挤着挤着飞上天。让同学朋友帮他开外挂,奈何遁地有延迟,按了两下掉出了地图,他明白了外挂与他无缘…
六年级下学期回到了老家,没和朋友同学告别,就这样走了…
封闭式的管理,才发现他已与学习无缘,待了半个多月,才休息几天,县里的网吧与外面怎么样,他不知道,他也怕迷路,暂住姨妈家,姨妈家里有电脑,沉迷于了网页游戏,其实他还是爱偷菜种菜的…
时间匆匆,转眼一学期过去,就要上初中了,现在回想来,初中真好。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八年级,遇到了玩游戏的人,老段,跟着一起去了网吧,才明白了县里的网吧是怎么样的,早市,午市,夜市,他喜欢早市和也市,第一次戴着眼镜玩cf,看着真清楚,按重刀,身体就向前倾,跟着人物来回晃动,他才发觉他有这个毛病,而同学玩cf时不乱动安安静静的。
至此,每一次休息,不管同学去不是网吧他都要开个早市玩一个早上再回姨妈家…我没有问他是写大姨还是姨妈,我想都可以。
杨氏叫马永安吃饭了,午饭,蒸饺,韭菜鸡蛋味,这样他想起了曾经的事,八年级,他意外间习得传统手艺,深陷其中……韭菜鸡蛋他的最爱。
吃过饭,马永安继续坐在椅子上,旁边桌子上有昨天杨氏买来的小橘子,又想起了他曾经的痛,橘子吃到肠胃炎。
思绪打乱了,我让他继续回想他的游戏人生,不管多少,想多了想少了都没事。
记得有次放假休息,想打通宵了,趁姨夫姨妈休息后,从二楼跳下,本想脚着地,身体虚,不锻炼,手抓不住,胳膊也没力气,砰,屁股着地,行着怪异的姿势去了网吧…屁股痛了两三个星期才好。
姨妈似乎知道了他每次中午回来是因为他早了去了网吧,给了他一个手机,让他好好学习,至此,他真真意义上接触了手机游戏。
之前也是玩过手游的人,毕竟他姐是工作了,有手机的人,玩过游戏,他姐让他玩的第一个手游就是天天酷跑,单机啥的不算,不能这么说,因为六级级时他也玩了手机游戏还是连网的…
语言表述不清也无所谓了。
从酷跑手游到格斗手游乃至卡牌手游,各种各样的手游相继出现,九年级第二学期,他从他老姐那接手了后来陪伴他中专三年的小米2s。
老姐结婚后,杨氏就从外地回来,忙帮照顾老姐的孩子,于是乎,他暂住老姐家,某个时候老姐家安了ifi,加上他的神机小米,他开学了他手游生涯,各种各样的手机游戏,能够记得的就是天美的手游,之外就是神雕侠侣了,手游里有他的一面之交,因为那个人下线后就未上线过。
中招,分低的十八高中都上不了,他拒绝了杨氏让他上一高的提议,毅然进入了技校…
上技校之前的暑假他又沉迷于了网页游戏,其种一款就是生死狙击…
时间流逝,转眼即逝。
他决定上了技校后好好学习,奈何,缘分很奇妙,总有那么一天,你会遇到玩到一起的人。
他上课不玩手机,下课才玩手机,作业也认真写,坚持真的很难,很早之前配的眼镜已经看不清黑板,他懈怠了,其实他上技校也只是为了再混三年。
那一天的晚自习放学后。
老刘:“去打夜市不?”
老王:“走,趁放学赶紧走”
…
老赵:……
老李抚了抚眼镜。
马永安刚好听到说道:“走,一起”。
同学玩联盟,而他玩穿越,再一次深陷其中。
…
马永安站了起来,走进厨房关了水龙头,水桶里的水没有溢出。又回到了椅子上。
这三年不知道玩了多少个通宵,手游也换了又换,2s依旧那么强大。
可能是因为时间流逝,年龄大了,也成长了,只是想的比以前多了,游戏技术还是很垃圾,这三年穿越,他见到了太多太多。
曾经会员防踢三次,小学时借了个会员号犯贱式的踢了别人,一报还一报。
中专这三年火线,让他想想被踢了多少次理由又是什么。
因为菜而被踢,他认了…
抢枪被踢,别人在换枪,他这个又菜又穷的人抢了别人,他有错在先他认了…
骂人被踢,他不会随意骂人的,但被人骂了还是忍不住还口,认了…
他的角色挤了别人角色被踢,他都不知道咋回事碍着大神了被踢了,认了…
玩生化紧跟别人还挤别人被踢,他认了,这个和上面的不一样,这个是故意的…
卡bug被踢,他认了,但有时候他都不知道咋就卡bug了…
玩个人竞技刀战和别人连手被踢,他想说他看那角色好看就没杀他,互相形成了默契…
个人竞技手枪战他玩倒被踢…
扔手雷被踢,队友说他是故意的…
扔闪光被踢,别人闪他的时光怎么不说呢…
扔烟雾被踢,其中有一次是生化模式别人诬陷他,说是他扔的红色烟雾,他想说他压根就买不起…
刀僵尸被踢,那人说,他影响别人玩游戏的心情了…
某一刻他有了手感,大杀特杀ace,被踢了…
看他不爽,被踢…
房间人满了有人要进来被踢…
虽然玩的普通但认为他开挂了,被踢…
玩生化,感染了别人,被踢…
…
还有很多有理由和没有理由的被踢,他想不起来了,有一次同学一个手雷炸死八个被踢…
中专一年,由同学介绍晚起了王者荣耀,他回忆起,那真是沉迷其中啊,很多次放假休息时都是玩到了早晨快天亮了才结束,真堪他玩一局和玩十局只是熟悉了游戏,玩一百局只是熟悉了英雄,玩了一千局和一万局,对他来说没啥两样,他玩的还是那样,被各种喷,前几天,他才从手机上卸载,虽然他不知道下载了多少次也不知道卸载了多少次…
角色扮演类游戏,总是那么的令人印象深刻,剑侠情缘手游,时间匆匆,里面的一些人还是印象深刻,曾经一个家族的qq群,他也退群,却也没有再去说什么…
游戏有很多,各种各样太多了,但类型也就那几个,玩不了吃鸡,第一他玩的时候眼睛疼,第二他很菜,别的游戏也有很多,了解过,下载过,玩过,最后难逃卸载。
某个时候,天天酷跑离开了他的游戏,各种游戏都出现过他的手机,在后也都消失踪影。
总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的手机里一个手游也没有,又有那么一刻,他又开学了玩游戏。
玩王者上不了王者,他无所谓了,飞车手游公测的那一刻,他觉心认真玩,玩出个名堂,他也从游戏里找过游戏伴侣,这暂且不谈。
他没有游戏天赋,他就是个普通的手残玩家,不像曾经玩游戏不累并且很快乐,他玩了,他也累了,别人玩游戏是娱乐的或者别的目的,他沉迷其中,一局又一局,不厌其烦,没有丝毫进步,还特别的累,他想起了他是个不努力也不积极向上的人,玩游戏没有那种为了通关拼搏的心,何况现实呢,更加的糟糕。
游戏,看见过不同的各种玩家,拜过师傅,收过徒弟,现在,他觉得他不适合玩游戏。因为他不知道为什么要玩游戏,玩游戏又是为了什么。
中专三年上完,他慌了,他不知道做什么,他还没有准备好去工作去打工。还好有单招,三年什么都没有学,还记得有一次通宵过后,在课上睡觉,老师叫他回答问题,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叫醒,然后去讲台,老师问他了一个题,他说不会,老师就让他下去吧,转过身,想走的那一刻,动不了了,腿麻了,很幸运还能站好没有倒。
老师问他怎么还不走。
他说,我动不了了,全班哄堂大笑,也还有个别同学趴在桌子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