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又一个近乎苛刻,速度极快的z字交叉步从我的脚下被勾勒出来,一个快似一个,一个紧似一个,环环相扣,步步惊心,手中的拳头貌似杂乱无章,实则精巧过人,只是这拳速和跑速,已经没有人能够看得出来了。
赛会组织者是非常照顾大家的,每一场比赛开始的时候,画面的右下方都会弹出一个小窗口,里面放着玩家比赛的慢动作,所以在有些比赛中,观众们都是结合慢动作来看的,而高端玩家的慢动作看起来都非常的优美协调,是一个个技能之间的完美串联。
我和小静不才,此刻正在为所有关注《圣战》,关注中国区,关注非凡团队的玩家奉献上了这一场经典的对决。
比赛,足足进行了5分钟。
我和小静约定俗成,不会在比赛中使用第二次保护膜,我们也就真的照做了,所以,这场比赛的时间实际上被我们俩压缩了。
最终,在一次对角的折线走位中,我占得了先机,魔龙波近身呼在了小静的胸前,没有转身,一记反手穿刺戳透了小静的后心!
“490033!”
这一次,终于结束了,小静的最后一点血被我砍光,随后被我一把搂在了怀里,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局,她输得安心,我赢得累心,娘的,我的冽炎龙刃该去磨磨了,这钢板妹的皮太厚了……
第二局比赛,草原。
我和小静约定谁都不再使用变身技能,也不开启保护膜技能,来了一次纯粹的攻防战,结果,这一局比赛仍旧消耗了4分钟。
最后,我依靠着魔龙之牢控制住了小静,一把抓住了小静娇柔的身体,在她的脖颈上送出了吸血鬼之吻,一口咬断了她的脖子。
2比0,在提前进行的决赛中,我战胜了来自中国区的世界第一骑士水色星云,从而以两战全胜的成绩提前晋级十六强。水色星云同学则需要继续努力。
……
当我和小静摘下了光感眼镜的时候,发现场外没有一个观众鼓掌,都在默默的注视着我们一双双眼睛都直勾勾的,看上去都傻了。
这时,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突然传来了一阵掌声,随后,整个酒店一层沸腾了!
比赛不敢说打得多么好看,最起码热血喷张,看得很过瘾,观众们喜欢这样的比赛。
小静和我挽着手走下舞台的时候,忍不住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随后一句话也不说,就如同傻姑娘似的,一直傻笑。
我知道,她心里很高兴,她用自己的表现逼出了我的潜力,使我在这一场比赛中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实力。
想必,幕后的那个男人,此刻也会更加认可我吧。
德国区和美国区的方向,同样有两个男人,一边鼓掌,一边不约而同的擦着汗。中国队强大的军团优势让他们看在眼里,惧在心中,中国区不再只有一个如同变-态一般的非一般,还有一个名叫水色星云的超级骑士,她的实力同样惊人。
而且,中国区还有世界第一的战灵、世界第一的弩手、世界第一的召唤师、世界第一的矮人工匠、世界第一的剑士、世界第一的战狂……等等等等,中国区,以红色恐怖,压制着整个王者赛,想要突围,耍小伎俩是不行的,还要看能耐。
c组的比赛随后开始,也许是受到了我和小静的刺激,凌波舞的第二场比赛几乎打疯了,面对智力剑士玩家黑色图腾,她第一局比赛耗时4秒,第二局比赛耗时3秒,短短七秒钟就完胜了对手,顺利出线。
这一刻,尼邦区的观众们同样疯狂了,一个个拍着手,弹冠相庆,好像过节似的。
而从尼邦区的观众群中,我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个人,正是多日不见的山木瞳。
自从山木龙野伏法,被枪决之后,山木瞳利用自己在尼邦的关系回到了尼邦。我多次试图和她联系,均被她的管家拒绝了。山木龙野的死对山木瞳造成了很大的打击,加上她的孩子又小产死了,她的精神已经接近崩溃了,据说最近长时间以来,都要靠安眠药才能入睡。
这一次,凌波舞出于礼让把她带到了中国,带到了天津,让她在亲友团中观摩了比赛。
只是,山木瞳的身上再也找不到过去的那种妩媚了,她看上去苍老了好多岁,身体也失去了往日的活力,整个人就跟丢了魂似的。
我没法对她说抱歉,或者,我也本不该对她说抱歉,因为山木龙野毕竟害了那么多人,他确实该死。只是,他死的不是时候,他的死,间接害死了自己和山木瞳的结晶。
虚拟游戏中的仇恨永远也不要代入现实,因为那样会害人害己。现实中的黑暗力量永远也不要介入游戏,因为那样会自寻死路。
山木龙野就是最好的例子。
山木瞳坐在远处,一双浑浊不清的眼睛望着我,冲着我摇了摇头,目光不在注视着我,而是拿住了手帕,黯然流泪。
我一直都不恨这个女人,因为这个女人很可怜,她把自己的一腔热血连同身心灵魂一起都给了一个不值得去爱的男人。这个男人没有给她任何承诺,只是利用她惹火妩媚的身段当作武器,去降服、去招安、甚至去妥协很多现实中游戏中的势力,把她弄得遍体鳞伤。她是那么的愚昧,即便是如此,她还在他最落魄的时候帮助了他,资助了他,甚至扶持了他,
可是,她为虎作伥,没有把他引入正途,最终也害死了他。
这就是矛盾而残酷的人生哲学。
我和每一个大区的王者都曾经说过一句装逼拍老的话,做人可以非一般,但做人绝对不可以太山木。否则,永远有一副华丽的棺材在等待着他。
菲儿望着远处的山木瞳,突然间按住了我的肩膀,“小非,你没做错任何事,不需要自责了。”
我叹道,“菲儿,我发现自己还真的一点都不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