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这位就是我跟公子提起过,把你救醒的李玄河公子。“陈管事连忙道。
李玄河轻轻摆手,谦和道:“小事一桩,勿需客气!陈兄琴艺卓绝,所弹之曲中和正大、高远雅致,玄河沉浸其中,不由自主过来一观。“
“原来是玄河公子,一直想当面表谢,今偿夙愿。听玄河公子寥寥数语,即知亦是音律大家,有幸切磋,当是陈雨之幸。“陈雨落落大方,不拘一格道。
“听陈兄刚才所奏之曲,似乎有未竟之意,玄河持箫与陈兄和一曲,共觅大音希声之境。“李玄河轻绽微笑,洒脱平和道。
“好,玄河公子快人快语!“陈雨回应间,琴声已舒缓响起。
此时的琴声好像一幅画卷似的,初始简洁明快仿若一个人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随之的凝重奔放似喻示着灾难丛生但希望仍在,继而的气势恢宏、金戈铁马意味着战场上跌宕起伏、攻伐连连,再接下的幽婉呜咽隐喻着战乱后的破败狼藉,最后的悠扬舒缓宛若家园重建、生活恢复宁静。
李玄河配合着画面场景,时而明快,时而婉转,时而高亢,时而低鸣,一曲下来,琴箫相谐,浑然天成,当是世间罕世之佳音。
“今日能遇到玄河公子这样的知音,纵使死也心中无缺了,我有一《天韶》大作就赠与玄河公子了,望公子有朝一日能发扬光大。“陈雨眼光诚挚,真情流露。
两人又就琴意与琴曲交换了一些看法,越谈越是投机。特别是陈雨,内心深深遗憾,只感遇到的太晚了些。
“玄河公子,你我今后兄弟相称如何?一人如离世,一人到墓前年年弹一首新曲,泉下之人也不寂寞。“陈雨淡笑道。
“当然可以,你我今后就兄弟相称。陈兄你之病不用悲观,玄河已想出治疗之法了。“李玄河坦然应许,并加以宽慰。
“多谢玄河兄弟,只是……“陈雨摸了摸手中之琴,带着无比留恋与眷顾的眼神。
李玄河刚欲多问几句,迎宾之人通知婚礼仪式要开始了,邀请所来嘉宾入正厅。
“玄河兄弟,你先去吧!等会正厅见。“陈雨浅笑相送。
李玄河与温仁等一行人来至正厅,正厅方正宏大,古色古香,厅内所摆宴席坐席足足有七、八百个,能容纳几千人。
帝国和诸界国来拜贺的嘉宾比比皆是,足以说明此次婚礼声势之大和规格之高决非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