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衣之事,你我之间又怎会走得如此近,像这样亲密无间。不过说起怨怼之情嘛,看到你柔情似水的神情,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李玄河手背肘着下巴道。
“好久不见,你倒是油腔滑调了不少,怎么,今日见到我,不想问点什么?譬如想衣为什么会这样?“云裳容笑意盈盈。
“虽然能猜测一二,你说来听听。“李玄河似颇有兴趣地道。
云裳容从师傅浩云透露的花想衣的“真实身世“讲起,一直到与其父母仇怨纠葛的葬花宫主、玄冥王以及李玄河的亲生母亲夏馨雨,桩桩件件,环环紧扣,让人几乎生不出对花想衣身世的怀疑,只能唏嘘造化弄人。
“原来如此,怪不得在帝都时,想衣突然对我态度冷淡,现在倒是能说得通了。“李玄河轻叹道。
“我好奇的是,你获悉此事后,如今,想衣与二皇子要订婚,你又是如何看的。“云裳容声音娇柔,似水如歌。
“你心中或许早有答案了,李玄河不会轻易放弃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只要想衣她不想,我一定会帮她挣脱出来的。“李玄河平静地道。
“你们看起来好似仇深似海,你出手帮她,让她何以自处。“云裳容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道。
“如果你的师傅真为了想衣好,就应该让她有平静地生活,而不是让她深陷仇恨难以自拔。更何况,为了所谓的复仇,还要怂恿她出卖自已,来换取报仇的倚仗,这值得吗?试想,一个深爱想衣的师傅会这样做吗?真相总有一天会被揭开的。“李玄河未做正面答复,却又好似回答了所问。
“我就怕既便有了真相,你和她之间变得再也无法挽回。“云裳容幽然轻语。
“世间之事,皆由心而发,只要不忤逆心意,一切顺其自然就好,就像今日,你我这样彼此信任,静静品茶就很不错。“李玄河淡然轻笑,细细品茗。
接下来两人聊了聊大荒的局势,以及可能的变数,云裳容十分忧心李玄河的处境,并不时地提醒,大荒的事如不能善了,就与她一道去昆仑大陆,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相信我,在没有踏破苍穹,解开神界秘辛之前,我会一切安好。“李玄河分别前,安然若素的表态,深深地打动了云裳容。
刚辗转回至荒主宫府门前,一辆花瓣环绕的彩车由空中轻轻降落,如黄莺出谷之声从车内飘出:“烦请通报,葬花宫圣女冉清梦欲拜见少荒主。“
“相见不如偶遇,玄河原本亦想去拜会一下姑娘,这倒是凑巧了。“李玄河在彩车不远处笑吟吟道。
“那清梦就不客气了,与少荒主一道进府谈天说地可好!“冉清梦如梦娇音,悠扬传出。
“那好,就请冉姑娘入府尝尝玄河留存的香茶。“李玄河说着,来至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