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夕阳落下,陆家工坊正准备打烊,早上吃了亏的那三个泼皮跑过来,还没等李定反应过来,就看见三颗燃烧的烟火丢了进来,三个泼皮丢完烟火撒腿就跑。
三颗烟火弹在房间内爆炸,喷出无数火星,呲的满地都是烟火,陆家做家具生意的,满屋子都是刨花,干燥的木条,见到一点火星就会燃烧,这哪里能承受的了焰火的喷射,瞬间几个刨花堆就被点燃了,吓得作坊内徒弟,帮佣纷纷往外逃。
到底李定是自家人,在这种事情上反应还是很快的。
木工作坊平日就怕火灾,所以随时都准备着木桶和大水缸,里边装的满满的水,李定冲过去拿起木桶,装满水照着焰火弹浇上去,几个胆大的人看到李定灭火,也立刻反身抄起木桶灭火,好在灭火及时没有酿成大灾难。
周边的邻居也跑了出来,被陆家的火灾给吓了一跳,站在街边窃窃私语,这陆家是得罪谁了啊?怎么这是要人命啊?这放火殃及池鱼怎么办?我们还想好好过日子呢。
陆恒在里屋里看书,被这突如其来的火灾吓得也跑了出来。
“阿姐!这是怎么回事啊?得罪那家了,放火烧我们,这可是重罪啊?官府不管吗?”陆恒问道。
“姐也不知道这是得罪谁了,只是这种事情官府怕是也管不了,这三个泼皮都是新都府黑帮的人,县老爷怕是管不了。”陆苗说道。
“那我们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明天先把作坊恢复起来,看看情况,实在不行花钱买平安还能怎样?”陆苗也是很无奈。
第二天刚开门,又来了五个泼皮,这次换了人,还带了武器,蹲在陆家作坊门口。
见到有客人上门就驱赶,不让客人进门,说是陆家着火不安全,搞得客人只好远远的避开,陆恒只好去找县尉郑直。
郑直倒是肯帮忙,但是衙门只要一来人,五个泼皮就远远走开,不捣乱,只要衙门的人一走又继续,郑直也没法一直派人守着。
如此情况一直持续了五天,弄的陆家一点生意都没有,最重要的是作坊的伙计没法好好干活,生怕再来放火。
这个样子弄得陆恒着实在有点恼火,陆恒捺不住走到街上,冲着那几个天天换人的泼皮说道“你们每天在这里站岗也挺累的吧,要不进来坐坐?”
几个泼皮从早上守到下午了,其实真的挺累,被陆恒这么一说互相忘了一眼说道“嘿嘿里边黑,我们坐门口。”
“各位大哥,在下也就一个黄口小儿你们有何担忧?不如进来咱们聊聊,到底你家堂主要点啥?讲清楚,免得几位哥哥整天来我家门口站岗,多不好意思!”陆恒说道。
“小郎君,我家堂主的意思就是还钱啊?要不您最近生意别做了也行。”其中一人说道。
“哦?那到底要多少钱你们给个数字,我们也好办。”陆恒说着端了一碗凉茶递到那个泼皮面前。
那个泼皮笑眯眯的说道“三千两银钱。”说完伸手接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