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河道,也许——是某种甬道?萤火般的烛光缓慢推进,哗哗的淌水声,似乎还有回音?
辰林已经分不清自己又走了多久,十分钟?还是二十分钟?
双腿已经麻木失去了感觉,体内能量各种激发,都是杯水车薪。
身后,吕素拉着辰林的上衣,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喊痛了,也许——也失去了疼痛感觉吧。
“咔——”
前方,奇怪的声音传来,一瞬间的事情,回过神却又觉得——幻听吗?
“前面可能是出口,快点!”
说是快点,但两人的脚步还是踩着原本的步伐,双腿已经脱离了主意识的控制。
这一次,时间不长,转角之后,亮光下,一个石台出现,光芒是透过一个洞口射入,两人的眼睛中有了光彩,爬着上了石头,各自躺在一边。
虽然人是躺着的,但体内能量运转没有一刻停息,不停的蕴养、刺激双腿,片刻,辰林起身,折腾片刻,从大腿根部将裤子碎裂丢弃,双手搓麻着双腿。
一旁的吕素迟疑片刻,起身按压着双腿,没敢撕碎长袍,更别提里面的裤子了,湿的就湿的吧,更难的都度过了。
二三十分钟吧,辰林的腿部才恢复大半,起身想要出到洞口去看看,却发现
“嘎——”
石台中心,一根黑色棍子嵌入在石头中,长度约为三尺(1米),入手沉重,实心的某种金属棍?
随手敲击着石台,岩石边缘,一个小缺口,还挺硬。
“我出去看看!”
将棍子随手丢咋石台上,淌水而过,一条小水流在荒野中远去,四周环境陌生。
按理说,以两人的速度,不会超出部落范围太多的,怎么——如此陌生?
依旧是熟悉、单调、闷热的枯黄大地,远处,山脉分布,但没有近距离观察,一时之间,的确不知道身处何地。
两人走出洞口!
天高地博,两人——无家可归,代表着没有身份,在外面被其它部落抓到,就是奴隶,终生无法翻盘。
辰林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就此分别,各谋生路吧!”
吕素看着远处,此刻的她无法窥探未来,但罕见的,没有迷茫。相比半生带着奴隶的标记,后半生为别人生儿育女,现在的自由——无疑是幸福。
他父母死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若我能回去故地,便是新生。
眼下的问题,是如何离开,且不会激起对方的——反感,荒郊野外,他不会动手吧!
“不一起走吗?”
“前路未知,我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活下来!”握着山洞中捡到的黑棍,转身,向着未知之地前进。
前方,也许是部落,那自己就是自投罗网;也许是其它部落,自己将沦为奴隶;也许是了无人烟的荒野,自己会饿死、食物中毒而死、被妖兽杀死
吕素看着远去的辰林,默默注视,随后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荒芜大地,两个孤独的身影背道而驰,曾经的交集迎来分叉点,今后——也许不再相见,再见,也非昨日之人。
“每隔几年都有人走上这条路,可你父母——地图都不给一个?”
“唉,这次的剧本烂透了,一群蛇精病!”
“小伙子,祝你好运吧。”
一道的人影消失在洞口。
“哒哒哒”
尘土飞扬,一行异兽飞奔在大地上。
一群十来人带着面纱,迎着风沙大声交流。
“长老,您老真是神机妙算,牧牛逃窜的人果然躲在在龙狼的矿山一带,这一趟我们抓了九个血奴!”
“这还只是合适的,要不是带不了这么多,那些放掉的全部带回去!”
“军部那些胆怯的废物,还得靠我们自己。”
“长老,为何要放掉那些人?咱们可以拖在后面,能活一个是一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