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自己就是看着何宗宪细皮嫩肉,相貌出众,才把女儿嫁给他,武艺虽然差点,但是还能拿的出手。
但现在……等回去,自己女儿可能要哭着改嫁了。
“岳父!你要救我啊!那个鬼魂太厉害了,一点点火苗,就差点烧死小婿,他还,他还……”何宗宪躺在床上泪声俱下。
“他还什么?”张士贵隔得远远地问道。
“他还要我们晚上关好门窗,不然他就来找我们啊!”何宗宪哭喊道。
张士贵一时也是冷汗直流,听着那几个士卒和何宗宪的话,一个看不见的鬼魂,没用任何工具就差点烧死何宗宪,而且那火还扑不灭,却让他说收就收走了。
“难道这个世上真的有鬼神?”张士贵张着嘴,呆愣愣的说道。
张士贵忽然转身,也不管人不人鬼不鬼的何宗宪,必须请个法师来,不行,一个不够,把一个庙的都请过来!
说干就干,张士贵也是惜命,派人连夜去最近的寺庙请法师,自己钻在营帐中,安排了三十人给他守营!
一晚上张士贵都是惶恐不已,一闭上眼,就好像看到了薛仁贵和苍起的身影来向他索命。
等兵马大元帅尉迟敬德带着两个儿子来的时候,张士贵整个人都瘦了一圈,黑眼圈都赶得上熊猫了。
尉迟恭如今已经是花甲之年,但依旧是精神抖擞,看到张张士贵这般模样,十分不满的说道:“张士贵,你身为先锋官,居然把自己搞成这般模样,怎么?打了几场胜仗就忘了自己是谁了?”
尉迟恭明显是把张士贵当做了通宵达旦的享乐,“为将者,竟然这般懈怠,本帅今日原本是为犒赏三军而来,你却是这般模样,本帅赏你三十军棍,你可服气?”
“元帅我……”张士贵刚要解释。
尉迟恭又说道:“哼!还不领赏?本帅再赏你二十军棍!”
张士贵用跟吃了狗屎一样的表情看着尉迟恭,只好跟着士卒出去领赏,不能再说,再说估计又是一顿赏!
人年纪大了骨头肯定不如年轻的时候硬朗,五十军棍,就是薛仁贵也要趴好几天才能缓过来,更不用提张士贵了。
张士贵被人抬着回到营帐,趴在担架上拱手说道:“多谢元帅奖赏。”那笑的,比哭都惨。
尉迟恭捋着胡须,一脸严肃地说道:“把你们的花名册、战功簿都拿过来,本帅要看看是哪位将军在辽东的战场上声名远播,本帅也好去为他请赏。”
张士贵吩咐左右把两个厚账本拿过来,尉迟恭拿着看了半天,说道:“宝林,这是什么人?”
尉迟恭指着战功簿上,第一个密密麻麻写满功劳的人问道。
尉迟宝林说道:“爹,这位就是张将军的女婿,何宗宪,之前在长安,皇上说起应梦贤臣的时候,也是上过朝堂的。”
“哦!原来你的狗婿。”尉迟恭若有所思的说道。
张士贵笑道:“正是下官的女婿、女婿。”
“哼,我是说狗婿就是狗婿!”不知怎么回事,尉迟恭忽然变脸。
张士贵收起笑脸,点点头,你说啥是啥!
“我记得这家伙武艺平平,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功劳?而且这一个个的都是好手,就是你这老东西,也不一定是对手。”尉迟恭看着张士贵问道。
“元帅,当日在朝堂上,宗宪难免紧张,有些发挥失常……”
“为将者居然会怯场?我看,这功劳簿不看也罢!”尉迟恭说着,又随手翻了几页,看到一个人也是写了很多,又问道:“儿啊,这个又是谁?”
“这人叫苍起,孩儿从未听过。”尉迟宝林又说道。
张士贵撇撇嘴,你个大老粗又不认识字,装的跟看得懂一样。
“哦?这上面都写的什么?”尉迟恭饶有兴趣的问道。
尉迟宝林接过功劳簿,一条条的读了出来,尉迟恭听得那是一个脸黑,让原本就黑的脸上,更是黑上加黑。
特么这是个什么玩意,一开始就没杀过人,后来也是只杀过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辈。
不过能战平一位守城大将,不少分毫,却打不过一个杂号……
“去,把这个什么叫过来!”尉迟恭说道,“本帅要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尉迟恭觉得苍起就是个消极怠工,故意磨洋工的家伙,有了想要处罚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