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人说过,比起贤明的君主,百姓们更喜欢昏庸的君主。
因为昏庸的君主不会有多少改革的想法,不会有着想要开疆扩土的雄心壮志,他们只要萧规曹随,明天吃喝玩乐就足够了,除非像是慈禧一样,一顿饭八百多道菜,或者想还要去建设什么摘星的宫阙楼阁。
而贤明的君主,他们有着自己的雄心壮志,想要建立前所未有的丰功伟绩,一旦打仗,势必伴随着粮草、物资,一定会劳民伤财。
但昏庸的君主也并不一定就是让人喜欢的,因为这样的朝廷一定会滋生出一批批想要掌权的野心家,擅长阿谀奉承、讨君主欢心的小人。
蔡京和高俅就是这样的人,有他们在,无论苍起入不入朝,想要举兵,一定会受到来自他们的阻力,所以苍起的目的十分明确,能现在除掉,绝不留到下一刻!
时迁看着高衙内和刀疤脸再次离开,决定是时候行动了,不能再拖下去。
于是时迁看清四周环境后,来到高俅的窗外,手里攥着苍起给他的药粉,只要放进高俅喝的水里就可以。
原本时迁想着直接给投到水井里,但是想到药效可能不够,还有苍起说过的,没必要伤害无辜的人,也就此作罢。
过了一会儿,高俅屋内的灯火熄灭,时迁打开一道窗缝,看到上面正摆放着一个茶壶,时迁暗喜,没想到这么顺利,于是将药粉,倒入其中,只等明早高俅这壶水喝下去,便万事无忧了!
完成了任务,时迁也不拖沓,立马准备离开。
可是还没等他跳上房屋,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人,将刀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时迁定睛一看,正是刚才两次进出高俅房间的刀疤脸!
时迁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怎么可能?难道他的功夫比自己还要厉害?不然他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有察觉?
“你是什么人?谁指使你来的?你放的是什么药?”刀疤脸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时迁并没有慌乱,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今天的结果,他从听苍起交代就料到了,这可是高俅,怎么可能这么大意?
只是可惜,既然被他们发现了,那么那放了药的水,可能也不会再有人喝了,他的任务失败了……
说好的要我去辽金刺探情报呢?怎么在大宋就要结束了?
时迁感觉自己这个梁上君子,竟然多了几分豪气、几分气概,考虑不再是斗米碎银的事情,而是怎么死的才算有价值。
“你爷爷就是你爷爷,没什么人指使爷爷,高俅老贼愚弄世人,人人得而诛之!哈哈哈!”时迁大笑道。
刀疤脸皱了皱眉头,一个眼神让后面跟来的人将时迁左右抓住,高衙内此时一个跟了过来。
一个面露愚弄之色的胖子,笑呵呵打的看着时迁,“还挺嚣张,刀疤,给小爷打!呵呵呵!”
刀疤脸也是市井出身,下手比那些狱卒还要狠辣,仿佛每一拳都想要要了时迁的小命。
高俅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总之不是时迁身后的这间。
时迁看到这个老贼,不由得一愣,这里不是他的卧房?那刚才高衙内那样喊……
原来自己早就被发现了!时迁苦笑起来,原来他这个鼓上蚤,也不是落地无声,只是以前没碰到对手罢了!
“就是这么个小贼折腾了大半夜?”高俅冷面说道。
刀疤脸停手,躬身在高俅面前说道:“大人,这人轻功了得,要不是小人正巧看见他用声东击西之计想要骗开护院,也不会发现他。”
“哼,这点事都大惊小怪,看来我还是太信任你了!”高俅不满的说道,“问出什么没有?”
刀疤脸看了看高衙内,高衙内笑呵呵的说道:“父亲,这小子是块硬骨头,什么都不肯说。”
高俅又不满的冷哼了一声,“既然他不肯说,那就把他下的药让他自己试试,看看是什么!”
刀疤脸一抱拳对这里面喊了一句把茶壶拿出来,里面一个女人端着茶壶走了出来,这女人模样一般,看到她将茶壶递给刀疤脸时的模样,时迁才明白过来,感情这里是刀疤脸和这女人的住处!
刀疤脸捏住时迁的嘴,就要往里面灌,但是时迁紧咬着牙冠,怎么都肯松口,刀疤脸气急,这小子实在不识抬举!一拳打在时迁脸上,时迁的满口牙,被打的七零八落,露出了缝隙。
时迁却没有多喊一声,满头冷汗,依旧紧咬双唇,不肯就范。
刀疤脸可不在乎,一手用力一捏时迁的脸,茶壶就塞进了他的嘴里,茶壶里的水大部分都流到了时迁的身上,可就是这么一点,时迁就觉得自己开始头晕目眩,好像喝了一夜大酒一样。
高俅看着瘫软倒地的时迁,拂了拂衣袖,便要离开,浪费时间,还以为是他的政敌过来谋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