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员外,还是请坐吧。不然你这主家站着,我这客人也不好意思不是?”苍起笑道。
卢俊义看了看燕青,微微摇头,拱手一拜,又坐回自己的位置。
看着苍起浑不在意的模样,卢俊义心道难道真的是自己猜错了?不然苍起也不可能这么坦然自若。
不过,还是问道:“西门兄,既然你说是梁山上的军师所为,不知可有什么证据?”
苍起又拿过两个酒杯,倒满放在卢俊义面前,而卢俊义则是静静看着苍起,等他作答。
“没有你要的证据。”苍起笑道,“或者说,我就是证据。”
卢俊义皱起眉头,这不是胡说八道吗?你算哪门子证据?真当自己是神仙?
“既然卢员外不信,那在下也没有办法,是去是留,还是另有打算,都由卢员外自己决定,在下再不会提半分。”苍起眼中带有几分忧郁的说道。
其实事实就是这样,你说的,觉得有道理的话,其他人并不一定会觉得对,想要把自己的愿望强加到别人身上,实在是不可为。
卢俊义因为没有真正遭受太多不公,没有具体的背上罪名,所以还是心存侥幸。
你永远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在苍起眼里,卢俊义就是那个装睡的人。
就在卢俊义犹豫不决的时候,燕青忽然说道:“主人,西门官人说的不错,既然朝廷不容主人,何不离开?
小乙愿意永远追随主人!”只见燕青跪倒在地,双手抱拳,眼中满是诚恳。
苍起心道,我都怀疑你是我请来的演员了。
卢俊义一阵愣神,“小乙你……”
“主人!”燕青依旧满是担忧的盯着卢俊义。
卢俊义看了看燕青,又看了看低头盯着自己酒杯的苍起,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还请西门兄助我!”
苍起笑了笑,面色不似之前那般温和,反而多了几分冷意,“既然卢员外这样说了,在下定当相助,只是不知卢员外将去往何地?”
卢俊义心中颇为苦涩,苍起的态度和之前有了明显的转变,明显是对自己不满。而且苍起之前都说了他将会举兵之事,若是这时候他逃之夭夭,恐怕就真的完了!
“卢某愿意隐姓埋名,跟随西门兄公举大事!”卢俊义别无选择的说道,不过还是做出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
苍起心里自然明白,不过这样也好,卢俊义虽说有点愚忠,信奉皇命,但是绝不会背信弃义,一旦造反,也不会再回头。
而且此时他低了头,向苍起求助,将来也不可能忘记这份恩情。
这样一来,自己麾下又多了一员大将,将来的大势,已经开始向他倾斜。
卢俊义在自家大堂内焦急的等待着,苍起说他的家财都交给他来处理,可是怎么想都不可能一夜之间将那千万真金白银,还有古董字画搬完,但是苍起都开口了,他也不好再反驳,一旦质疑,又是让苍起不悦。
还不如不问,若是不成,能带多少算多少。
可是当他看见空空如也的宝库时,再次被苍起的手段惊到。
“这是怎么做到的?”卢俊义喃喃自语道。
就在他发楞的时候,听到一阵整齐的步伐在前院响起,铁甲的叮当撞击声,十分明显。
卢俊义只见一群人将他团团围住,而燕青则是被两人左右抓住,站在他面前。
“主人,快逃!”燕青大喊道。
逃?往哪里逃?卢俊义苦笑道,苍起说的不错,一个因为自己一纸诗词就要捉拿自己的朝廷,还有什么值得期待?
“卢俊义,现有线人告你意图谋反,本官今日来带你回去审查,你最好乖乖跟我回去!”为首的人冷声说道。
卢俊义看着一脸淤青,满是愤恨,可是又挣脱不开束缚的燕青,还是太晚了!
但愿不会牵连到苍起吧!不然,他真的是良心不安……
燕青和卢俊义被一起压上囚车,带去了大名府衙。
时迁在房顶上看了清楚,低声说道:“乖乖,又被大官人说准了!不会真的是大官人干的吧?”
又挠挠头,不对啊,要是真的是苍起干的,自己没理由不知道啊!毕竟苍起可是懒得很,什么事都喜欢指挥别人去做,就差替他吃饭拉屎了。
苍起用自己的乾坤袋先后分几次将卢俊义的宝库搬空,也是暗喜不已,虽说这些还是卢俊义的,但是和自己的又有什么区别?将来举事,卢俊义也要记个头功才行。
看到时迁匆匆忙忙的回来,苍起笑道:“被带走了?”
时迁点点头答应道,“大官人,我有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