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的陈丽玲老师叉着腰说着老师式的台词,可余秋源觉得那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对于没有真正上过学校的课的余秋源来说,45分钟实在是过分的漫长。
而结束课程之后也并不是什么喘息的机会,而是要让人身心俱疲的课间操时间。
望着人挤人的楼道,余秋源失去了前进的信心。
这和待在全部都由他人打理的老家或者事务所完全不同,当一个在校的学生基本上只能全靠自己。
而且这一次的事件已经不是待在家里就能解决的程度了,出于某些原因他才会不辞万里来到这个小城市中生活,与此同时他还必须抛弃许多外来的帮助以此隐藏身份。
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真的来到这样的世界中,令人烦躁的事情也只会一件接一件地涌出来。
最终看着教室里的人都走得干干净净,余秋源还是没有办法下定决心,于是躲到了卫生间中,打算等课间操结束其他学生回来了再回去。
卫生间一共有三间单独的便所,余秋源躲进了最里面的一间后就关上了门,看着窗外大操场上还在慢慢移动的人群,等待着课间操时间赶紧过去。
本来蹲厕所只是打算消磨时间的举动,余秋源却被卫生间门上写满的字吸引了注意。除了那些明显是搞怪写的“找pao友加q”“诚招单身异性好友”之类的话和用完贴在上面的纸巾袋子,还有一行没有意义的英文与数字写在了字与字的中间。
如果只是单纯来上厕所的人,大多的注意力都会被那些不着调的文字吸引过去,但是那上面所写的文字却明显对知道某件事情的人具有很刻意的指引。
“p2150zl4f”
如果“p2150”还能大概猜出是指晚上的21点50分的话,后面的“zl4f”就实在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了。
余秋源为何会对这行文字有兴趣,当然不是这让人看不懂的信息让他发现了什么,而是这行字后面像是署名一样的词语。
“哀鬼”——
和那本没有照片的学生手册上写的字一样。
一天的时间说短也不短,当再一次提起重得要命的书包时,时间已经朝着18时去了。
和各自回家的人不同,余秋源并没有“家”。
他还有一个每日会议在等着他参加,虽然组织的人说了要六点到,但想当然是来不及赶不过去的。
“你要怎么回去啊,秋源?”
同桌的泽鹏也已经收好了东西要离开,这学校的学生大多都是踩单车上学,停车场也设在了教学楼后的钟海楼下。
“搭的士吧。”
“啊!?”
“怎么了?”
“为什么要打车,有那么远吗?”
“打车回去不是很普通吗?”
“……哪种普通?”
“没事,会报销的。”
余秋源装模作样地拍了拍泽鹏的肩膀,弯着腰走出了教室门。
“——今天的进展我们准备在人到齐之后才开始汇报,然后先和各大队的领导们讲一下我们在学校里的帮手,是从美国旧金山过来的国际侦探,通常称他为x或者rten,他年纪比较年轻,二十多岁,但是他在国际上都是极负盛名的个人侦探,帮助各国破获过许多匪夷所思的案件,而这次在我们这里发生的这一系列残忍而且具有特殊性质的案件,为了避免案件无进展而导致民众生命安全受到危害,也是特意地请来了这位先生帮我们研究,而他昨天刚到就决定要帮助我们进入到和案件根源有关的十中去寻找线索,所以管理那一片区的同志们要多加注意,不要给人家的工作造成影响,如果他需要什么帮助的话,我们这边也要无偿协助……哦,他到了。”
余秋源推开了会议室的门,齐刷刷转过来的脑袋让他又想起了早上的难堪场面。
“侦探先生来了,各位鼓掌欢迎一下。”
“不用了不用了,我只是来学习的,你们继续吧。”
“您客气了,我们这也没什么值得您学习的。”
“不不不,我说的是真的学习。”
余秋源拿着一大摞教科书示意了一下,坐在了最后一排剩下的几个位子里,但是后面站着的一群可能还未够资格坐着的干警之类的人员让他还是感觉很不适。
“那侦探先生要不您学习前先来自我介绍一下?”
“……”
余秋源使劲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