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愿意回答他更多的问题,但这某种意义上确实已经是她知道的全部了。
“易秋珊,已经死了。”
“……”
他抛出这个话题的结论,意图很明显,是想让人动摇,肖雏笙也可以明白这是一次有勇无谋,但或许效果会不错的攻击。
这也让她的“余秋源是个有趣的学生”想法愈加强烈了。
“余同学,这种话不能随便乱说哦,别人只是身体不好在家休养而已,要是让她爸妈听到你这句话,可是会狠狠揍你一顿的。”
“嗯,你说得对呢。我只是开下玩笑。”
打扰了——抛下这么一句话后少年就转身离开了办公室,这下肖雏笙的午餐时间总算是保住了。
“……”
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想起了她曾经的故事。
那两个人的背影居然一瞬间重合了起来。
这当然是错觉。她比谁都更清楚。
“易秋珊,已经死了。”
虽然是尝试看一下肖老师的反应,但她还是一样很自然地把余秋源发出的“一拳一脚”都轻松挡开了。
要说当中有没有猫腻,那只能是当事人自己才清楚,余秋源毕竟不是真的大侦探,这种看微表情读心的高级侦讯方法他是学不来的。
但肖雏笙,肯定藏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是毋庸置疑的。
在那些不知情的人和表现怪异的人之间,唯一称得上联系的中间点的人物就是肖雏笙,而她表现得又过于正常,这在许多事情都很不对劲的现在就变得很可疑了。
离开办公室后,余秋源就往校外走去了,毕竟人是铁,饭是钢。硬着头皮上下午的课也不是不行,但是想到下午还有可怕的体育课就没有办法拒绝一顿可以救命的午餐了,虽然剩的钱不多了。
校门口一辆装着正转个不停的巡逻灯的私家车很显眼地停在十中不怎么宽敞的校门口,这引起的注意当然非同小可。
看到车牌的时候余秋源的午饭想法就彻底地打消了,早上他才刚刚坐着这辆车来上学,至少在他知道那辆车的司机是谁之前他都抱着一丝侥幸的想法。
“啊,侦探先生!”
虽然是黑队长的车,下车的人却是好事警官小高。但想想这也是很合理的,毕竟黑队长不会这么大大方方地来暴露余秋源的卧底身份。
“你究竟是来干嘛的……”
虽然身后无数的眼睛在看,但余秋源还是只能走了过去。
“队长让我给你送午餐,顺便说一下那个学生的情况。”
“所以你就这么把车开到校门口来告诉大家我是卧底吗?”
余秋源看得出小高的表情在几秒内经历了好几种情绪的变化,最后停留在了懊悔的丧气脸上面。
“我……我错了……”
“下次要来把车先去停了再来吧,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那个学生因为情绪不稳定,估计是在现场受了过大的刺激,所以黑队长让人把他送到精神护理的中心,让心理医生用催眠的方法试试看能不能问出更多东西,我们也方便让人在那盯着。”
“有顺便联系他父母吗?”
“我现在就过来找校方拿资料的,哦对,你的午餐。”
他从车子内拿出了装着好几个大盒子的袋子,虽然看不到内容,但气味已经足够诱人。
“队长专门让我给你买的牛排饭,中午排队的人可太多了!”
“下次不用这么麻烦了,我自己去吃午饭就行。”
“没事没事,你也有帮到我们的忙的,这些都是小事。”
他笑得太灿烂以至于余秋源一时没搞明白谁是年长的那个。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去拿完资料就回去吧,不用再来找我了,免得被人更怀疑。”
“好的,明白。”
他敬了个非常标准的礼,这让余秋源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明白了。
“哦是了,那个学生还说他在学校厕所里有留下过记号,但忘了是什么了。”
“……我会去找找的。”
虽然已经知道并且看过那个记号了,但余秋源还是决定别再节外生枝了,中午就该好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