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不尊重我?”
“这是什么电影的台词吗,听起来好熟悉啊。”
“厉害啊阿然,这可是教父的名台词,居然看过吗?”
“好像有点印象,但是,学长,你刚刚是不是又管我叫什么奇怪的名字了?”
“没有啊,是你听错了吧。”
“是吗?”她满脸怀疑。
“是的。”他满脸镇定。
“我想学长你一定是很羡慕他这样能交上朋友的人吧。”
“这……为什么?”
余秋源想不到会从向怡然口中听到这样关于自己的评价。
“因为学长平时看起来总是很讨厌寂寞的样子呀。”
“我脸上不是没有表情的吗,这你也能看得出来?”
“嗯。”
她的眼睛像有魔力一样,吸住了余秋源的双眼。
“因为学长在当英雄呀,英雄都不是喜欢才去干的,一定要耐得住寂寞才行啊。”
在这一个瞬间,余秋源突然觉得,向怡然将来会成为一个好妻子。
下午的课开始之后,石理贵人又失去了踪影。
“我们学校有那么大吗,能让他躲一天都不被人发现……”
“啊,关于这个,好像有人看到他被海伯抓过去了。”
“啊?”余秋源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以这种方式摆脱他。
“好像海伯以为他是没穿校服的学生,就把他给拖走了。”
“这……我该可怜谁比较好呢?”
突然间少了一个烦人家伙在身边,反倒觉得变冷静下来了。难道自己真如向怡然所说的那样,是个讨厌寂寞的人?
“可怕可怕……”
一想到自己居然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余秋源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自己充其量算是个对美人没辙的家伙,但是对于那种不讲理的烦人角色,余秋源只想离远点才好。
在那样的生活之外,余秋源只想扮演好他的学生角色,如果可以与世无争,那自然是要与世无争。
“阿源啊,你的成绩怎么样了呀?”
问着如此问题的是正拿着一张卷面内容看起来就很糟糕的试卷,眼中好像失去了生命的色彩,一副黯淡无光的样子趴在桌上的泽钦。
“语文太难了吧,语言应用题这样写都不行吗?”
“行的话那可太有问题了。”
同桌的嘉瀚这次少见地非常正经驳斥了他,毕竟泽钦的语言应用题才刚刚在讲试卷的语文课上被老师提及并点名批评。
“要是以为有个空就能发挥想象力,填什么都行,那下次试卷就你来出吧!”
被骂了一顿之后,泽钦便没了听课的兴致了。
“我觉得卓璇是在针对我,你们说呢?”
“我怎么觉得是你自己在针对自己呀……”余秋源很冷静地提出了问题的所在。
“卓璇明明个子还不错,但就是长得一般,而且说话太呛人了,你们知道吗?他好像现在还没结婚,甚至还没对象。”
“你这话让她听到是要被全校点名的了。”
结束了和后排同学之间走向逐渐变得奇怪的对话后,余秋源又陷入了他自己的思考当中。
虽然石理贵傻得实在让人难以想象是带着任务而来,但余秋源感觉到组织正在逐渐把力量放到这座城市中来,这和之前他所听说的事情开始变得相合。
这座不起眼的城市,当真会变成战场吗?
他希望着这校园内令人糟心的上下课铃声在第二天依然能够听到,至少在他的最后一天到来之前,他都能够安心的在这里生活下去。
“……”
“……”
和石理贵在一次见面是在下午的放学后,当余秋源走到教学楼底下时,看到石理贵正站在教学楼门口等着他,并带着一脸受了惊的表情。
“你怎么了?”
“师……师傅,太可怕了……那个人,简直就是这所学校的恶魔,是‘鬼’!没错,那个家伙就是‘鬼’!!”
“那是我们的数学老师……别瞎说,也许他还在哪看着你呢。”
“什么!?”
明显还没回过神来的石理贵下意识地朝着旁边一个侧翻滚,然后周围扫视了一圈。
“在哪在哪??”
“……你真得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师傅,我累了,想睡觉了。”
“那就回你商严老师那吧。”
“我忘了怎么去了。”
“……那你想怎么样?”
一直低着头的石理贵难得像有心计般看了余秋源一眼。
“师傅您那还能挤挤吗?”
“不能。”余秋源拔腿就跑。
“等等徒儿啊,师傅,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