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的‘灵’……我居然被附身了?”
“我也没看到过你那颜色出现的情况,我只能把听到的故事说给你听。”
“徒增不安了呢……”
余秋源按着脑袋,虽然从异世界离开后就没有偏头痛了,但是那种快要裂开的感觉回忆起来还是致命得令人绝望。
“希望最后我不会变成你们要打倒的对象了。”
“关于‘圣约’的问题,我还是要再和你提一次,那不比你其他的能力,抹去你的记忆是会真正意义上改变一个人的,最后当你所有可以用来当代价的记忆都没有了的时候,你还能算你吗?而且一直缺失掉重要记忆,也会让心里的空隙变大,最终即使你现在没事,你没发觉的情况下也会变得容易被‘灵’当做宿主的。”
“希望我…能有更多可以选择的机会吧,如果一直让他帮我们战斗下去,也不是个好办法吧?”
石理贵在房间里的鼾声已经传了出来,看样子他的恢复情况还算良好。
如果还要继续查明事件真相的话,他跟斋藤裕二无疑都是这个团队中的拖油瓶,他们两个既无法自由地在异世界使用能力,也无法在其他方面上帮到梅宇菲和石理贵,余秋源几乎都想要退出这一次的事件调查了,明明真相近在迟尺,明明连“鬼”是谁都已经判明。
“你知道吗?关于你的那股另外的力量,我想到了书上说的五个能力中的其中一个,‘渎’。”
让正常的人类变成“非人”的能力。
一个无法理解的,为什么会作为打倒非人手段之一的,而记录在书里面的能力。
“可是这个能力的使用方法,我记得裕二跟我说过书上的内容已经缺失了,不知道是什么了啊。”
“因为不知道,所以有没有可能是你在不经意里面达成了使用这个能力的条件,所以你才会被迫‘非人’化。”
“那这就真不知道了……而且这个能力到现在也只出现过那一次,还是让我彻底失去意识的……这么说来,好像和我第一次用‘灭’的时候有点像啊。”
“或许这两个能力本来就是同源吧,要不也不会记录在同一里面了。”
商严在脑袋里拼命地回想着他所了解的这五个能力的事情。
“逆渎祭缚灭……这五个能力之间一定会有一些什么关联的,要不也不会能够用其中两个组成像‘圣约’这样代价大得离谱,但强度也高得吓人的能力。”
“唉……”余秋源放弃似的躺倒在沙发上,无论如何靠他们两个人是想不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其实我也很想告诉你,未来总会有办法的,时间会解决一切,但是这样的话都是些成功人士用来欺骗他人的毒鸡汤而已,我们该怎么活跟他们是完全两回事的,没有哪两个人是走着完全一样的道路的。就算这个能力过去的用法是那样子,也不代表着将来就没有人会发现它其他的功效,所以,或许某一天你就可以找到解决你能力那些代价的方法了,虽然过程可能会无比艰辛,而结果,也难以猜透……”商严就像曾经自己的师傅一样,为了无法知晓前途的徒儿而着急。
“所以啊……或许吧。”
如果可以活到那天的话……或许吧。
或许是因为寿命可预见的减少,所以才会把其他在死去后就无所谓的东西都当成可使用的代价,一个一个地丢弃吧。
即便是知道这样的事情不好,但还是会因为另外的想要拯救的东西而改变最初的想法。
但是即使可以在那样的事情里面获得一些心灵上的满足,但等到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始终还是想要获得最纯粹的那些东西。
仅仅只是想要活着,仅仅只是这样的愿望而已。
“我们明天还会再去试一次的。”
“你们现在有什么可以打倒对方的办法了吗?”
“完全没有啊。”
商严似乎隐隐感觉到余秋源的语气里面有一丝无法隐藏的笑意,尽管他好像在说着自暴自弃的话,当然这些心理活动在他脸上完全没有体现。
“总之先往前走呗,一边走一边看了。”
“那我能告诉你们的也不多了,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切记多加小心就是了。”
“可惜了啊,对方实在是一个让人无法当成敌人的家伙,就算想要小心应对,也有些难以提起劲来。”
“听说是个小孩子?”
“大概比我现在这个样子小个几岁吧,虽然谈吐和举止什么的倒还挺成熟的,可到了那种要见生死的战斗中就是个让人感到棘手的对手了,既强大,又无法狠下心对付。”
“‘鬼’可不是那种可以把他们当成常人看待的对手啊。”
“我知道的。”
当然是知道的。
可一旦上了战场,一旦要面对对方来战斗,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或许我不适合当‘先驱者’吧,也许这一次是宿命选错了对象,选了一个最不该当的人来作为救世主,所以可能我还没来得及到等到能够救世的时候,就已经先因为什么事情挂掉了也说不定呢。”
“你有因为这样的事情感到后悔吗?”商严指的,是“被”成为先驱“者”的事。
“后悔?”
一时间竟然差点因为这样的事情笑了出来。
但转过头想想即使想笑也笑不出来。
“我的命运根本就没有给我来得及后悔的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