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是……这个……”梅宇菲的呆滞还在持续,她的舌头就好像打结了一样。
“你这样我根本不明白啊,真是的,明明看起来是个高冷的人,行为举止却那么怪异,你要是这样下去,将来可没有男人会要你呀。”
“就是就是。”
石理贵的跟风属性也很让人烦躁,不过余秋源还是决定忽略掉,无言地观察起电视机上这台新机器的样子。
“所以到底怎么了?”
“插了好几条线之后还是没什么用啊,我们把配来的线都插上去了。”
“那地上这几条线是怎么回事?”
“那是电视的线啊,因为我们要插这台播放机的线,所以就把电视的线先拔掉了啊。”
“嗯嗯”
“……”
如果让梅宇菲跟石理贵再这样继续待下去的话,恐怕过一段时间两个人都要变成学龄前儿童的智商了。
“所以究竟要怎么用啊师傅?”
石理贵的脸上重新恢复成没有丝毫动摇之色的样子指着播放机问。
真是个意志强大的人——余秋源无奈地摇着头。
“你们打算看什么电影吗?”
“还不是这个女人说要把副作用的东西先还上,你看我还帮着她买了这么多的恐怖电影。”
“……你不会打算要把这些全看完吧?”余秋源走到蹲在电视机前的梅宇菲身旁问道。
“不用的……只要看够了我用能力的时间就行了。”
“唉……总之你们想在电视上看东西,电视的线肯定不能拔,这是最基本的常识好吧。”插好了线,啪的一声后,显像管开始发光了。
“其次,要调节频道,平时的都是电视tv的频道,要看光碟的话就要调到能看光碟的频道,你们把碟放进去了吗?”
“放了啊。”
看样子至少在这种事情上还是有一定常识的,余秋源像个老父亲一样点了点头。
“看的是什么电影啊?”余秋源随手拿起了地上的一部电影的盒子,上面写着《八仙饭店之人肉叉烧包》。
“不知道,我帮她随便挑的,应该还蛮好看的吧。”
余秋源将心中对石理贵的评价下降一大格。
“这么老的电影你究竟是在哪里淘的啊……为什么播了半天都没反应啊?是不是机子坏了啊?”
用最具有说服力的物理性方式敲了敲播放机之后,那里面好像发出了老人咳痰一样的声音。
“坏了吧……?”
按了一下遥控器的弹出键后,播放机倒是爽快地把光碟退了出来。
“要不然就是这张碟坏了咯。”
“还有这种事!?”
余秋源看了看光碟,没发现什么损伤,只能把它放进原来的盒子里还给石理贵,明明没干什么事情,但余秋源的精力已经被大量地消耗掉了。
但石理贵对此毫无察觉,他兴冲冲地又找了一张新的光碟。
“……我从以前就觉得你很不靠谱,没想到你竟然到了如此的地步,你是不是谎报了年龄啊?还是说以前你有过什么确诊的智障病例吗?”
或许是石理贵也听出了余秋源语带讽刺,于是他带着谴责的神情转向余秋源道:“难道师傅你在把我当傻瓜吗?”
“真是意外,实际上你不就是傻瓜吗?”
余秋源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不过这台机器上的灰尘可真不少,你们买回来也没看一下或者清理一下的吗?”
“反正师傅你的这间房子也没干净到哪去啊。”
“如果打算自己搬出去住,我可会热烈欢迎的,今晚就给你开个践行宴吧。”
电视机闪了几下,好像这次的光碟终于有点作用了。
【这是个关于他的故事。】
在这房间里的四个人都经历过非人事件,因此对这样发出奇怪停顿声音的语句再熟悉不过。
“这不是‘鬼’吗……你那张碟是从哪里弄来的!?”
“不知道啊,我在房间里面找到的。”
石理贵高举碟片盒子的样子像是在投降一样,看到那个盒子余秋源立即就明白了。
那是折原临也所说的那张被造物主安放在一个无人能找到的角落中的碟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