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原本是很明显的,只不过他太过于沉醉于在杀死余秋源这件事情上而忘了这一点。
那原本一群在演奏着编钟的宫女们已经全都不见了,而那曲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原来如此,解除了保护自己的能力,原来不是放弃,而是另外找寻机会的。”
他的目光还停留在那原本放着编钟和站着宫女的地方,然后感觉到自己右手握着的剑中突然有了另外一股力量。
如果“奈落”那绿色是让人内心感到恐惧的绿色,那么现在余秋源那本该已经死去的身体上则冒出了可以把人压迫到窒息的强大红色。
“圣约”——
骞形川看着自己抓着的越王剑被余秋源狠狠地从脖子上拔了出来,而那裂开到根本不可能用现代医疗手段治好的伤口则瞬间愈合,余秋源也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还顺便用另外一只空出来的手拍了拍蹲在地面上时衣服沾到的灰尘。
局势逆转——
他紧紧地盯住余秋源身上的能量外衣,而当对方抓住剑的那只手上的能量发生变化时,骞形川立马扔开了握着的宝剑,朝那几个举着托盘的人跑了过去。
“大秦的宝库里多的是宝物,你想要那把剑的话就送给你好了,编钟什么的,我也不会再找你要回来了。”
余秋源一言不发地掰断了手中拿着的越王剑,虽是传世的宝物,可是在“圣约”加身的他手上也不过是和玩具没什么两样的东西罢了。
他捡起了骞形川刚刚为了杀他丢出来的那把扔在地上的长矛,朝着正在往回跑的骞形川后背丢了出去,那丢出去的力道跟骞形川完全不同,那长矛简直像是用迫击炮的力度打出去的手枪子弹一样,直接穿透了骞形川的身体。
“嗯?”
这一次惊讶的轮到了余秋源这边,他好像看到那把或许也是什么宝物的长矛在穿透骞形川的同时,他后背上发出了一阵奇怪的白色光芒。
而骞形川也因为这股奇怪的光芒而毫发无伤地接着往那几个服侍他的臣子跑去。
“该死——!”
他那长长的龙袍里面掉出了两块白色的东西,仔细一看似乎是原本一整块完整的,但因为什么原因碎成两半的玉璧。
“你这家伙居然把我可以用来保命的和氏璧给打碎了!”
看样子那块能够救他一命的玉璧已经是那大秦的宝库里面唯一一件具有神力的东西了,看得出来骞形川非常地懊恼。
“你那么引以为傲的权能,拿出来的却都是些这么不堪一击的东西吗?”
“那当然不是,弃掷逦迤可不是这种用法的,我说了只是想给你展示一下的吧,不过现在看来只是展示一下收藏品已经不够了呢。”
跑回到几个臣子那里之后,他似乎又安心了下来,虽然他没有拿起任何一件托盘上的东西,但不知为何那表情看起来像是重新拥有了什么胜算一样。
“话说我那群宫女是都被你给吃了吗?”
“你觉得呢?”
“如果是的话,那你可真是太恶趣味了,那些可都是跟真实的人类差不多的,你这样做不就跟鬼没有什么区别了吗?那你还能这么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是站在人类那边的吗?”
“想要用这种道德谴责的方法来批评我,你还学得不到家呢。”
余秋源手里捡起刚刚掰断的越王剑的一部分,砸向了骞形川的眉间。
而这时候,他好像听到了一声枪响。
“仅仅展示是不够的,对吧?”
那碎片在飞向骞形川的途中,好像被一种看不见的壁障给遮挡住了。
“不对……是被一样飞过来的东西弹开了?”
“回答正确。”
骞形川举起了自己的手,比出了开枪的姿势,口中念念有词。
“砰,砰——”
随着他说出了这两个字,他的背后有一道奇怪的空间门开启,然后飞出了两件超乎想象的东西。
“长矛,和……马?”
虽然眼睛跟大脑没有办法同时搞明白飞过来的这些东西究竟是不是真实的,但是那匹马在空中有些窘迫的模样完全是可以肯定的。
“秦爱纷奢——无论是怎样的藏物,就算再珍贵,在当时用来扔掉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虽然看起来无论朝他扔什么样的东西对于余秋源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但是只要能够让他忙于应付的话,就已经达到想要的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