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马就起身想走,看起来是对斋藤裕二不回答自己的问题感到有些恼怒了。
“……待って、僕の名前は斉藤裕二だ。”
“そして、君らの目的は何だ?なぜ、ここに来るんだ?”
斋藤裕二也早已有所预料,回答了一个问题的结果只会引来更多的问题,但是不想回答的话恐怕自己连离开这的结果都得不到吧。
“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听说在这能找到‘者’里面一个可以除去诅咒的人而已,我的朋友……他的状况很是危险,而且身上还有数不清的诅咒……”
“他的情况已经处理了,你知道你已经让他错过了最好的医治时间吗,他差点就死了,而且那么严重的伤,如果不是某种力量在维持着他的生命,根本不可能活着到这里,你们两个也是‘者’吗……至少看着不像是‘鬼’呢你。”
“可以……算是吧,我们不属于组织的。”
“那你又知道这个地方,没有组织高层的资料可不会知道这里。”
“是中国的‘者’组织的资料,应该是共通的吧?或者是因为你们太出名了?我也不太清楚……从那里了解到的。”
“……早就不共通了,不过要说出名嘛。”
女子站起身来,比例极佳的身材勾勒出令人难以移动眼睛的曲线。
她走到房间一头,在水杯里装了杯热水,又走回了斋藤裕二身边。
然后一口喝了下去。
“……”
斋藤裕二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五味杂陈。
“干嘛那样看着我,说话了会口渴,口渴了要喝水。”
“是的,没什么问题。”
“那么你朋友和你,为什么要跑到大老远的日本来?就因为那资料上说的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可以除去诅咒的‘者’?”
“或许……是吧……我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想的了,难道已经不在了吗?”
“你知道这里是哪吗?”
“应该是……岩手县吧?”
“准确的说,这里是地图上都没有画出来的一处建筑,在山里头藏着的,要不是今晚到我出来巡查,可能你就会被外头的防御工事自动认定为排除目标打死了,会不会觉得自己运气不错?”
“……运气不错,就不该变得需要来日本了。”
“你不是日本人吗,你不是有个日本名字吗?”
“有的话,也不一定代表是吧?我是在日本大陆出生,但我出生长大的那里,永远只是‘那里’而已,我不认为因为在日本国境内,就应该把我归类为日本人。”
“哼……一点归属感都没有呢,难怪会逃到中国去,觉得大国家更好吗?”
“我是蜉蝣,没有定所的,中国也仅仅是因为必须要呆在那……因为那里可能是……”
斋藤裕二突然觉得有些话还是不要讲得太多,未必对方救了自己就一定会成为友方了。
“你朋友,他的情况很不好。”
女子第一次提到的余秋源的情况,让斋藤裕二一下子来了精神。
“他怎么样?”
“身体上的伤,虽然被你折腾这一路,不致命也会变致命,但多少还是有办法处理的,这方面,我已经找人安排他治疗了,你昏睡了10个小时,刚好错过了那一场精彩的手术。”
“那他……”
“已经救回来了——肉体的话呢。”
这已经不是话里有话了,虽然斋藤裕二也早有预感,但是听到这话的时候还是有了些动摇。
“他……”
“如你所说,我们发现他的大脑,和体内的循环,都显得极为不寻常,记忆和精神,似乎在不断地做着重构,像是急于寻找出最佳的存在方式一样,不停地否定掉上一个计划,然后快速做出下一个也模棱两可的计划方案,当然,结果就是一次又一次地让肉体在生死间徘徊,我们只是救回了他的‘人’,但是他的‘格’,就未必了。”
“……”
作为余秋源而存在的人格,不见了,精神为了使肉体得以重新回归到现实世界的正常生活中,尝试用支离破碎的组合来构成完整的“余秋源”,但是却做不到。
“他现在的状况,究竟是怎么样的?”
“醒不来,但是生命体征平稳,偶尔会有短暂的心跳脉搏消失,但是又很快地复原,就和我们能解除诅咒的专家说的一样,他陷入了某个巨大的不存在区间中,靠他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脱出,只能起起伏伏地尝试在溺死和得救间往复,直到幸运女神打算重新眷顾他,才会有一点点希望吧。”
也就是——奇迹。
“让我……去见他吧。”
“这可不行。”
女子此时的决定就是无情。
“你的身份还没确定,我们对你们还知之甚少,总之你们两个都给我好好呆着吧,我处理完了手上的事,然后再轮到你们两个多事的外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