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过东京都那个家伙跟这一次事件也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因为那家伙的能力好像就跟控制这些患者有关,这一次在病院里面引起骚动的根源就是被那家伙控制过的患者们。”
隆隆隆隆——
比起上一次和前一次之间的间隔变得更短了,那轰鸣声似乎在发泄怒气似的,一下子让中央栋剧烈地摇晃起来。
现在是二十楼,越是往下层走,血的腥味就越是浓烈,二十五楼还能算是不错的人类世界。
但是这里怎么看都像是魔界,变色成了有机和粉红的墙壁,像是甘甜的蜂蜜般的空气,楼层被破坏的痕迹处处可见,仔细看的话,只见十二楼的楼层东侧墙壁被整面撕去了,要不是推土机的话是不可能弄出这样平滑得像是用汤勺掏了一块似的破坏痕迹的。
既然到了这个程度的话,就算说那个已经巨大化了,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了,或者说保持着人形的话更恐怖,太过无视能量保存的法则了。
“你觉得火箭筒真的对那东西有效吗?”
越看越深的不安让斋藤裕二提出了可以说是核心的问题。
如果安提说没有效的话,自己就马上回去好了,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得回到屋顶上,然后坐上直升飞机在几千米的高空看看怪兽大决战算了。
“现在的话应该还有效,虽然我是想这么说,但也只有一半的把握,要是那家伙在这几个小时内已经有过肉体粉碎的死亡经历的话,可能就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啊?什么意思?”
“那个家伙是拥有对一切事物都免疫伤害的鬼呀,之前我说过吧,已经不能够随便杀死她了,一开始只是一场小小的事故,这里的人员不小心弄错了神经毒气的量,一时大意杀了她……”
“虽然还有很多问题想问的,不过你还是先说下去吧。”
“嗯,虽然是一件不幸的事故,但是既然是已经发生的事情也就没有办法,就在终于回过神来,准备验尸的时候,她却突然复活了,奇怪的是,虽然作为人体已经完全死去了,但是似乎脑部却保持着独自的机能,最后同系列的神经毒气就对她再也起不了作用了,身体已经学习到了,不会再被同样的神经毒气害死了。之后变成怎么样你应该也能猜得到:这里的研究人员们又惊又喜,这也难怪,因为毒物死亡,但是那之后立刻使之无效化,并且产生出抗体,也就是说事关生死的实验只用一个身体就可以重复地做了,这简直可以说是理想的人体实验材料,这让组织可以说是喜出望外了……”
隆隆——怪物的鼓动正在接近。
“等等……这样的怪物当初究竟是怎么把它抓到这里来的?”
“我只能告诉你,具体的过程究竟是怎么样我也不清楚了,不过当时几乎把这个国家里面最强的几个执行‘者’都找到了一起,让他们进行了一段时间的默契训练后,才去对她进行抓捕的,这样的事情现在当然已经不会再有了,再加上那几名执行‘者’中的大多数能力已经对她不起作用了……”
“可怕可怕。”
免疫所有伤害类事物的“鬼”,这样的话,作为“者”如果不能一次性消灭它,那就只能永远躲着它了。
“那你们两姐妹呢?那个时候你们两个应该还没吵架吧,如果有你们的预言能力的话,应该很容易可以找到那家伙的破绽才对吧?”
“你想的倒是挺轻松的,预言这种东西也是要有条件和代价的啊,而且我们的能力需要付出的代价,不是自己付出而是来请求预言的人付出,那种随机性的代价,要是弄出一个根本就满足不了的条件的话,那不是更加糟糕吗?所以不会有‘者’来向我们请求预言的。”
“作为天选‘者’,也真是不容易啊……”
“可不要因为这个就多了一些没必要的同情哦,我们可还没有惨到需要让你来同情的地步呢。”
“……”
安提的不爽神情他也见过几次了,可是无论第几次都不会有所适应的。
大概是因为这一次对方跟自己的妹妹见了面,所以才会有些情绪不同吧,虽然原本见面的主意也是她提出来的。
“抱歉了。”
“没有必要道歉的啊。”
安提转过头不去看斋藤裕二,不过至少听完道歉她的心情并没有刚刚那么糟糕了。
“我听说你在她的屋子里面待了很久呢。”
“……你是说安比?”
“是啊。”
“因为被她逼着听了一个很长的故事呢。”
“……”
“你不想问吗?”
“不想。”
“……好吧,那能告诉我刚刚那个故事的后续吗?刚刚是我打断你的错,不过我还是挺想知道该怎么对付那个怪物的。”
“……你这家伙还真是让人火大啊。”
安提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对着斋藤裕二发火也不会有什么反馈的。
“刚刚说到哪来着?”
“嗯……组织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