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为止了,家庭会议也该结束了,接下来只是要不要做能不能做的问题而已。
既然如此,为什么,我要让他们活着呢?
冬天到了,很快又是新的一年。
度过秋天的我显得更加寂寞,父母是不是我的家人已经无关紧要,对我来说只要有哥哥一个人在就足够了,我已经这样做出了决定。
就这样,虽说有点迟,就当作是冬眠吧。
目标是父亲和母亲,不过仅仅有动机还远远不够,同时需要一些诱饵。
不管怎样,接下来就是尽情地享受狩猎带给我的乐趣。
我仔细调查了地形,尽可能隐藏自己的真实面目,以免露出什么破绽,等到万事俱备时,再全力出击。
很幸运,最近在国内开始流行起随机性杀人事件,而且许多犯人都还没有被抓到,越是华丽就越会引人注目,想要隐藏尸体的话就需要躲在尸体当中,要是想杀人的话就尽量混在杀人狂的队伍当中,就是这种感觉。在这个小城市里,我开始一个个猎捕起自己喜欢的女孩子。
从新年开始的准备,到二月份才结束,屋子外面下着雪,冷飕飕的。
“嗯,这样就可以了吧。”
这是一个骨骼擦出声响的宁静夜晚。
没有任何理由,我把今夜选为我大开杀戒的日子。
最终在某个不起眼的小城市里面,某一个晚上发生了一起震惊日本全国的大范围随机性杀人事件。
死亡的人数超过了五十人,并且分布在整座城市的超过十个以上的地方,起初警方还以为是大规模的团体作案,但后来才发现作案的人员只有区区两人而已。
清点了所有受到侵害的家庭人数后,最终发现在秋山一家有两个人下落不明,分别是长子的秋山浩和长女的秋山萤。
最终这件事被移交给某个不为人知的组织进行调查处理,最后的结果也不了了之。
“这是她自己告诉你们的故事吗?”
斋藤裕二听完了这个显得有些太魔幻的故事。
负责讲述故事的维纳斯修女则有些不以为然。
“一些是她被关在医院地下室之后的自言自语,还有一些则是从周围人群那里听来的故事,最终整理以后收在了组织的某个档案夹中,不过听小姐说,现在可能也已经丢失了吧。”
“怎么说呢……”
怎么说呢,这个故事显得有点——
“还是一模一样的问题,那她究竟是怎么被抓到的呢?”
“是安提小姐和安比小姐的‘全知’,她们既看到了她的过去,也看到了她的未来。”
“原来如此。”
看起来安提是那种谦虚得根本不想夸耀自己过去功绩的人。
“到现在为止,中国那边还没有成功地抓捕过‘鬼’的经验,可以把这个强得离谱的家伙抓住,也只能是她们两姐妹那种可以预知未来的人了。”
“预知未来可不是什么好事……”
“嗯?”
修女一瞬间低落下来的情绪让斋藤裕二有点在意,不过她很快便重整旗鼓。
“你的朋友,他醒了。”
“啊?”
这个消息说得太过普通,就和聊着前一天晚上的晚餐一样,让斋藤裕二惊讶的同时也无法做出更多反应。
“他怎么样了?”
“……他现在的情况有点复杂。”
“复杂?他应该是……醒了吧?”
“醒虽然是醒了,可是他记不起自己是谁了,你说过他是叫余秋源是吧,我有尽可能用中文来告诉他了,可他还是完全记不起来。”
或许又是因为用了能力之后的什么后遗症。
“‘圣约’……”
斋藤裕二小声地自言自语,他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只有这一个了。
“那他现在在哪?”
“我是带着他一起过来的,不过到了这边之后,他说要自己一个人出去转转,因为我要在这看着你,就……”
看起来维纳斯修女是把照顾斋藤裕二这件事当成是第一要务。
这也让斋藤裕二完全没有了责怪她的任何理由。
“不好意思,是我拖累了你。”
总而言之,现在还是要去把余秋源给找回来,放着一个只会说蹩脚日语的家伙在东京街头乱转的话,会发生什么事情还说不定呢,更不用说还有一个杀人狂的“鬼”正在东京都里面游荡。
“还有另外一件事……”
维纳斯修女今天的态度显得有些犹犹豫豫的,一点都不像她。
“虽然他不记得自己是余秋源了……但是他自称的名字倒是有一个。”
“……自称?”
“是叫……张、均?”
维纳斯修女的中文看起来也不是很好,但她还是使劲把这两个字准确地念了出来。
斋藤裕二倒抽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