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直抱着臂膀的少女两人。
以及完全状况外的,躲在姐姐身后的另外一名少女。
片刻的沉默。
就像是围棋选手遇见首次对阵的对手,而烦恼着对方使用的套路一般,而实际上,安提注意到她思索的就只有自己的事情。
总之,先把烦躁的心情放到一边。
再说连对他烦躁的原因都没有搞清楚,大大地叹了一口气之后,安提直接面对着源佐忠。
“算了,如果打算期待那家伙什么傻都不犯的话,那就不会有这种事了——那么,你叫什么名字?”
严厉的口气,光是说的话就是在为难那位少年了,但是少年的回答声音却听不出来有半点反感。
用那张一生都和阴险无缘的脸说道。
“嗯,你好,我叫源佐忠,你们就是那对天选‘者’的姐妹是吧?安提和安比,很不错的名字。”
不知道为啥很高兴,咬字清楚地回答。
“名字什么的就算了,我们也没什么身份,那叫你源君就可以了吧。”
“行啊,怎么了?”
“我是在说称呼的方法了,在问你称呼你源君有没有问题?”
“————”
“怎么了?难道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嗯,说了。”
少年理所当然地立即回答道。咦——也不是这样的,等等的,小声发着牢骚。
“不,没什么,非常一般的称呼,就请叫我源君吧,叫你们名字也没问题吧?”
“是啊,请多关照了。”
安提淡淡地回应着,并转过身去让安比也打了声招呼。
也不能这样一直任性下去,一旦被交予工作就要好好完成,这也是她的政策。
“抱歉,我们的时间也很宝贵,没有办法慢慢地给你讲解,你就跟着我们边走边看吧,那现在马上开始咯?”
“那就帮大忙了,果然时间是很重要的呢。”
安提的直球仿佛打空了一般没有任何效果。
“……”
不管别人做什么都无视掉,而且不往别的地方去想,这种人还真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从刚才开始安提的各种攻击都打空了,她开始加快脚步,希望这差事赶紧结束。
没有窗户的走廊上没有外面的阳光,当然也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如果说会议室是天然的洞穴,那么这里就像是人工的监狱了。
实际看到外面走廊上的气氛,弄得安提又有一些开始想叹气了。
“我想先问一下,你从和树那里听来的东西都理解了吗?”
“总之听了一部分东京这边组织的运行方法,不过你们居然是那么多的‘者’都待在一样的地方,有点无法想象,我们那边经常要处理‘鬼’的事情都找不到人手,为了防止被害范围扩大,就只能尽快地解决当前的工作后再赶过去了,所以这边的人手之充足,让我想象不到呢。”
“……是吗?不一样呢……”
对方究竟是个有着什么样能力的“者”,她也不清楚,可能只是因为有了能力而被组织收纳进去,漠然地跟着其他的“者”一样在当地进行着再普通不过的除鬼工作吧。
或许就连组织究竟是什么,还有根本理念是什么,这种一天也说不完的问题都不明白,做梦也想象不出来吧。
听和树说,他就连天选“者”的能力是什么都没搞懂就从秋田过来了。
“…………嘛,反正和我没关系就是了。”
走在走廊里的安提在心里这么想。
怎么说呢,总之,和这个没有自觉的男子相处就仅限今天一天吧,这么不了解“者”的家伙也没有办法在东京生存下来,很快就会想要回去家乡的吧,希望就只有这么一天,这么对自己说着。
“安提。”
对着这样的安提,少年淡然地说着。
“什么?”
“这边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行吗?”
“所以说,是什么呢?”
“也许是我的错觉也说不定,但我感觉你好像总是在拿眼角看人,果然,是哪里不舒服吗?”
希望你不是吃坏肚子了——用这样一副真的很担心的表情说着话。
嗵的一声,安提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一把巨大的锤子砸了一下。
确实从刚才开始,安提就一直在斜视着源佐忠。
而且是真的在鄙视他。
更正确的说是在鄙视着所有东西。
之前就被家里人和学校的人这么说过:
“安提你的表情视线对普通人来说太严厉了,应该稍微对事情宽容一点……”
说这个时候对方都是很认真的教诲的视线,明确是在表示“如果再这么给自己加负荷的话,就要有生不完的气了”的意思。
而把这个会错意到这种地步上,那只能说对方实在太迟钝了。
“………………把我当做傻瓜……看样子也不是,在这种场合下应该不会的。”
小声地嘀咕着。
“?”
自己这么说服自己,可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还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