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忙的日子好像也结束了。
我们的计划也因为组织敲着的如意算盘变成了一张白纸。
“说起来,加纳你没有待在安提身边真的可以吗?”
“没什么事吧,她本来就是待在家里面没出门,而且本来也是她让我出来接安比的,没想到你也一起来了。”
“这么说她居然会把两个人都一起叫来接你,你姐姐对你还真好啊,安比。”
“唔……但其实我还是比较想要待在学校里的了,如果不是可以自由自在地在外面逛街的话,回到这边也没什么意义啊,还不如在宿舍里和同学聊天,把时间就这么浪费掉还能开心一些。”
“这么说来,你姐姐为什么把你叫回来啊?是因为家里人想见你吗?所以要让你回老家去?”
“才不是呢,就算家里人那么爱我,也不会大老远的让我跑回去的,她说是因为现在东京出现了一些可能是‘鬼’造成的杀人事件,才让我回来的。”
“这么说……”
源佐忠想到了今天早上在和她们碰头之前碰到的那个奇怪的小事件。
“算了……反正也还不清楚真假——”
啪嗒!安比从竖起膝盖的坐姿转换成了躺在地上的姿势,这家伙还是应该对自己是女孩子这件事情注意一下。
“……”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野孩子啊……不过光是自己坐着的话也有点那个,所以我也躺在了地上。
熟悉的泥土味道传进了鼻孔。
这里只不过是树荫底下,也没有长着草坪,只是平常的聊天场所。
在这个有许许多多的人曾经度过了接近三年时间的休息场所,我们茫茫然地仰望着天空。
操场上虽然无聊得直让人打瞌睡,但是内心的留恋却一直在烧灼着心胸,夏天实在太过炎热和漫长,以致于无法让人无所事事地等待时间经过到不久前为止,这份炎热本来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对于享受青春的我们来说,盛夏的天空就好像在为我们喝彩一样。
但是现在已经听不到喝彩声了,操场之所以空无一人,是因为故事已经落幕的缘故,现在正播放着片尾的演员表,无论是看得厌烦的观众,还是热烈鼓掌的观众,以及可能感动得留下了热泪的观众,全部都走光光了。
存在于这里的就只有一个被遗忘在荒野中的小剧场。
只有被拿掉了胶片的放映机在嘎啦嘎啦地不断空转。
“要干的事,好像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呢……”
“嗯,确实。”
一边伸展着手臂,一边悠哉游哉地仰望着天空。
蝉的鸣叫声正“唧唧——”地在耳中响起。
“不如我们去活动室里面拿些装备出来打棒球吧!”
好像没有听到反对声。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加纳苦笑着去活动室里拿来了器具。
站在投手位置的是加纳。
我放弃了当强悍的击球手……换成了捕手。
打席上是令人期待的新人安比。
安比似乎对自己站在击球手的位置上感到很开心,露出了一张阳光笑脸,举起球棒面对着加纳。
“今天就让你们知道一下,实际上我也是很能打的,我跟姐姐平时只是保持着居家派的作风而已,今天如果我能够打出全垒打,你们就要请我吃甜点!”
“行啦行啦……”加纳一脸无奈地甩着手上的棒球。
超过一米七的身高,再加上保持着锻炼的肌肉,以无比猛烈的气势将白球投出。
“哟,嘿呀——!”
高声叫出的吆喝声。
令人难以想象是女子的华丽一击。
噢噢——三个闲人同时仰望天空。
——那是一个对于后来者来说过于漫长苦闷的夏天。
是现在已经失去了的,水蓝色乐园的旧迹。
而这,就是那个气温虽然热得难受,但内心却并非如此的故事的开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