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熟悉了,我小时候家里面还是很穷的,在小小的家乡城市里面打棒球的人其实也很少的。”
“我还以为日本的所有民众都对棒球有一定了解的,看来是我先入为主了,不过即便如此也不至于完全对棒球不熟悉吧,看还是看过的吧?如果以前在日本学校读过书的话,日本应该有那种棒球社团或者棒球队之类的吧?”
“我们那个地方实在是穷得有些离谱了,就算是打棒球的人也只是把爱好持续到小学为止,一些真正喜欢的、有能力的人都在到中学之后就到其他县的学校就读了,或者是被那些喜欢满国家乱跑的球探们给挖走了,最后剩下来的要不就是一些‘老弱病残’,要不就是一些对棒球没有了解的孩子了。”
“看起来很有感触呢,不过我们好像聊着聊着跑题了,关于这个家伙……”
“嗯,怎么说呢?行动有点奇怪啊……实在是太完美了,一点线索都没有,每一次都是只发现受害者,连一个目击者情报都没有,该说是这些参赛选手都过于特立独行,喜欢当独狼好呢?还是那家伙的犯案实在是太谨慎了,让人无法察觉呢……”
“夏天的时候……我好像有听源君说过,他说在京都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鬼’,也是和棒球有关系的,不过当时中了他一枪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夏天到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如果是‘鬼’的话,不应该是这么有耐心的吧?”
“应该不会又是预言型的吧?”
“不会的……我想吧。”两个人就此陷入了沉默。
而斋藤裕二在短暂的迷惑后,决定再出声表明自己的存在。
“哟,我回来了,两位。”有些犹豫的一句话,终于让安提将目光转向了他。
“我说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你脏死了斋藤。”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安提就将目光转回到桌上的棒球器具上。
而维纳斯修女也再次瞥了斋藤裕二一眼,随即也将视线投向了桌上的东西,不过这多少也算是打过招呼了,斋藤裕二似乎对此已经很满足了,于是啪嗒一声关上门,离开了起居室。
的确如安提所说,他的衣服到处都有点脏。
“……说的也是呢,虽然有点奢侈,不过的确应该洗一洗了。”倒也不是有特别出汗,只是在这种寒冷的冬天,泡个澡什么的应该挺舒服的,这样想着的斋藤裕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从前厅上二楼,再爬一段台阶就到了阁楼。
这里和其他的房间不一样,没有多余的什么装饰,虽然对于生活来说有些许不便,但对斋藤裕二而言却是能让他放松的场所,也许是洋馆随处可见的奢华感让他神经紧张了吧,总之不管原因如何,斋藤裕二对他自己睡觉的房间是十分满意的。
阁楼没有通电,唯一的照明就是那扇小小的天窗。
然而对于原本就没有习惯点灯的斋藤裕二来说,这也是不错的地方,借着冬日昏暗的阳光准备好了替换的衣服和毛巾后,他回到了前厅。
明明是间这么宽广的建筑物,馆内却只有一个浴室,而这间浴室也并不太宽,足见洋馆的设计者并不是很重视泡澡这件事,或者说根本就不习惯于泡澡吧。
斋藤裕二下楼走到前厅后,转回到楼梯后侧,敲了敲通往浴室的门,当然里面没有回应,因为那两人现在都还在起居室商谈着,确认里面没人后,斋藤裕二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说起来这是挺符合他个性的事呢,从下山之后到了日本,他第一件喜欢上的事就是泡澡,而他本人至今都没有自觉。
另一边,等斋藤裕二离开后,少女们的协商还在继续。
议题不用说,当然是关于最近出现在京都市的某个新的“鬼”,虽然其犯案的程度还不算深,受害者也只有两名,但是隐蔽的程度和事件的完美犯罪程度,都比其他时候的那些“鬼”要来得更加深,因此她们开始着手对原本组织要履行的职责——也就是保护城市中人们这件事进行接手,虽然现在日本国家中的“者”组织已经正式不再处理这种落单的“鬼”事件了,但是她们却依然这样不知疲惫地把所有的工作揽在自己身上,要说这是一种责任也好,说是一种对于未来会发生的事情的忧患也罢,总之她们现在在焦头烂额的程度上又多了几分不安。
“……至今为止,我都一直太过天真了,本以为组织应该只是想要试着和北境的那些黑帮进行交流,没想到却是这样完全屈服于他们的想法和做法了,现在就连这种可能会造成巨大隐患的事情都放任不管,如果造成了大规模的伤亡,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事态开始恶化了,在她们去东京处理完那起“鬼”的事件之后,才发现组织的人们已经基本撤出东京了,原本在东京所拥有的那些建筑里面的文件和人员全都已经搬空和离开,总之现在剩下的只是一栋栋可以使用的空楼而已。
而本来以为只是放着一些小小的杀人案不管,现在却连管理的病院里面跑出了那么可怕的家伙,都已经没有安排人来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