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别墅门后,两只威武的石膏像并立在正门的两旁,任谁也忽略不了它们的獠牙,这是权势的象征。
长虹充满渴望的眼神,正在望着那本该唾手可得的权利,但就棋差一招,变数永远都是存在。
在他旁边是已经害怕到不行的钱鹏,一幅二世祖的模样,哭的丧心病狂,鼻涕与眼泪随身体的扭动飞舞着,他跪在了地上,不断向身前的男人叩头,诉说着自己的痛苦,同时承认自己的错误。
钱豪看到眼前的一幕,心痛到无法呼吸,这就是成王败寇,历史的必然,无论是多大的权贵,又或者是什么样的人家,只要有利益矛盾,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他见的太多了。
在长虹被挟持的那一刻,其他被雇佣来的人就知道胜利天秤已经倾斜了,没有了战斗目的,他们对着钱豪拱手后,就去跟刘小心拾荒,或者去搜索搜索未发现的“物品”,也是让自己的损失少一点。
钱豪没有理会趴在地上,抱着自己大腿失声痛哭的钱鹏,用力挣脱后,走到了自己多年老友身旁。
“真的有这么好看?”
他对着直勾勾看着石像的长虹,冒出了这么一句,也不知道是否是打趣。
“很好看,我等了他很多年。”
长虹的眼睛没有离开过那里,尽管满是失落的眼神,但也遮不住他内心的欲望,这也是他前半生的梦想。
钱豪叹息着,这种局势不是他想看到的,虽然他心狠手辣,但对身边的人那是掏心掏肺的好。
交朋友就是要看这个人是不是对自己好,不用去管他如何对待别人。
他张口感叹:“何必呢,都这个年纪了,你就算成功了,还有更厉害的权贵,永远是没有停下来的时间,怎么就不知足呢。”
呵呵的笑声从长虹的嘴巴里传了出来,好似一种无情的嘲笑,只见他拿起手帕擦了擦自己有些雾气的单片眼镜,揉了揉自己带着血丝的眼睛:
“你没有换位思考过,凭什么?凭什么我要给你当手下当一辈子,我能力不比你差,甚至其他方面还有强过你的地方,就是打架不行”
说到自己打架不行的时候,他失声笑了出来,连带着把钱豪也逗笑了,这也是他们俩原先互相打趣时经常开的玩笑。
犹记得,几十年前,一文一武,在东北地区黑道上叱咤风云着,那个时候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谁也想不到现在能有现在这样的地位,原先都过着刀尖上饮血的日子,有一天没一天,把头别在裤腰带上,那时是多么的潇洒。
钱豪和长虹都会想起了从前,睡天桥下,捡别人的剩菜剩饭,如今的天下真是他们俩一步一步打出来的。
“其实,这些你都可以和我说的。”钱豪回忆了半天,想说的话很多,但到嘴边只剩下了这一句。
“有用吗?”长虹幽怨的回了一句,就像是深宫里的怨妇。
刘小心在一旁和其他人都看困了,他已经捡到了许多东西,但感觉都是很普通的玩意,多少有些瞧不上眼,与之相比的是,他现在惦记着钱豪会如何报答他。
周拼的嘴又开始管不住了,他低声和刘小心他们说:“我怎么感觉他俩在拍偶像剧呢,对了,你今晚害了我3次。”
苏琦在一旁撇了撇嘴,点起一根烟,长长吐出一口眼圈,一点都没有女孩子的姿态,在看到别人注意他的时候,还礼貌性的让了让烟:
“这就是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苏琦的话永远和女孩子不沾边,刘小心感觉她跟身边的瑶瑶一比,一定是小时候可爱多没有喝过,现在才这么社会。
“这就是友谊啊,等你大了你就明白了。”刘小心压根没有提那个害周拼三次的事情,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他刘小心,能会害人,就算害了,还能承认?
一旁的周拼本来黑不溜秋的皮肤,被气的发紫,他心里想,自己一个30多岁的人了,竟然被这个20出头的人说年轻,多少有点卡脸。
“别说那个,战利品该分分了。”周拼最后浓缩成这么一个条件。
刘小心前前后后大概拿了有10件物品,这还不算刘小心自己一个人拿的,全是爆别人装备。
听完周拼的话,他乐了,他感觉这个长相不像本土的人说话也有点不符合本地特色,他问道:“这东西是谁的?”
“反正不是你的”周拼回道。
“那现在在谁的手上?”刘小心换了一种问法。
周拼不想回答,他感觉这又是一个坑。
“你都无法回答我,你还管我要?小时候妈妈没教过你不要向陌生人要东西吗?”刘小心最后一句话,让周拼哑口无言。
这特么也太卸磨杀驴了吧,周拼感觉这个人良心大大的坏,说好的战友呢,刚刚还一起作战过,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人与人之间的真诚呢?
“那你为啥给梅花Q?”
周拼扔不死心,什么事只要张嘴就还有讨价还价的可能,不然就会被一棒子打死。
刘小心听到周拼讲这个,他的心思就活跃起来了,这就是他想要的。只见他没和任何人打招呼,自己跑向了别墅里,也不知道干些什么。
在他走到刚才还在激战过的对手身边,还热切的打了个招呼,给那个人弄得一愣,心里想着刚刚这个人是自己这边的?一时间也凌乱了起来。
“他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