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师傅啊!”
陈远江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把头看向了一旁的苏仲文。如果当时苏仲文第一时间就将岳丁就地击杀也就没有后面的那么多事了。
只不过,如果能这么冷漠的对待一条生命,那他也就不是苏仲文了!
虽然一直把苏仲文称之为师傅,但是年龄上来说,他也确实是陈远江弟弟辈的了,还每天还整天喝牛奶生怕发育期营养跟不上长不高。
“没错!”
苏伯勇点了点头,再次说道。
“这就是异能者之间的差别了。虽然文文只是c级异能者,但他毕竟是攻击型异能者,对于岳丁这样的隐身型异能者而言,他的攻击几乎是致命的。”
“然而对于文文而言,岳丁如果用匕首攻击到他,同样也能将他置于死地。异能者之间的战斗不是游戏pk,谁的等级高谁的装备好,哪一方就能秒杀谁。”
听到这里,陈远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的确是这样。异能者虽然有着各种各样不同的能力,但又好像并不能代表一切。这就像一个人拿着刀,一个人拿着枪,威力不一样,攻击距离也不一样,在不同的环境下又不一样。
“但是你知道攻击型异能者和辅助型异能者之间又是如何划分的吗?”
“难道不是看觉醒的异能是什么来划分的吗?”
对于苏伯勇的这个问题,陈远江有些莫名其妙。如果一个人觉醒的异能是透视或者过目不忘,那不就等于说,他成为了辅助型异能者吗?
“错!”
苏伯勇有些严肃的吐出了这个字。
“念力才是决定一个人到底成为攻击性异能者还是辅助型异能者的关键!”
“念力?”
“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一个坚硬的东西必然会丧失柔软性,念力也同样如此。”
看到陈远江似懂非懂的样子,苏伯勇又继续说道。
“就拿我的念力来举例。我的念力是空气,当我将念力进行高强度压缩,开发出来的‘青之壁垒’就是防御型能力。所以我只能成为一位防御型异能者。”
“但如果我将念力进行延展性锻炼,那便无法再使用空气进行防御,因为密度太小几乎无法抵御冲击。”
陈远江点了点头。难怪苏仲文的‘青之壁垒’不仅能够形成护盾,还能够隔绝声音。原来异能是空气,而不是风。
“就像我刚才说过的,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如果我失去了防御的护盾能力,我却能拥有超强的搜索能力。”
“因为空气的蔓延性很强,我能通过我的异能感应到千里之外的念力。那么我便是一名辅助型异能者。”
陈远江的大脑仿佛被一道闪电瞬间劈开,苏伯勇的这一番话让他顿时豁然开朗。
他之前一直以为的异能者,就是我升一级,就比低级的异能者攻击力更强,速度更快,感知更远,防御力更大,现在想来却是他太天真了。
世界万物好像都是如此,凶猛的野兽生育力低下,存活率不高。而越是弱小的蚊蚁确实繁殖力惊人,但杀伤力不足。任何事物都讲究一个平衡。
“这就是为什么我还没有教你如何进行念力变化的原因。”
苏仲文也不甘寂寞的开口补充道。
“你现在的异能还并不知道是什么。如果贸然进行念力变化,可能就会和夭夭一样,处于非常尴尬的境地。”
“余夭?”
陈远江有些诧异,难道余夭的异能有什么问题吗?
“夭夭的异能是改变物体的大小。但是她小时候并没有受过系统的教育。不得不说她是个天才,自己摸索出了念力压缩的办法。但是”
苏仲文话音一转。
“虽然余夭的念力刚度很强,但是她的异能生效范围却只能在她身边十几米的圆周区域内。即便是以后念力升级,范围随着增加,但也绝对达不到千里之外也能感应并使用异能的程度”
“那怎么办?”
陈远江也皱起了眉头,难怪余夭在岳丁的异能念场中没有丝毫的动作,原来是施法距离压根就不够。
“放心吧!”
看到陈远江即便是和余夭有矛盾,却还是会为余夭的问题而担忧,苏伯勇对陈远江的好感又多上了一分。
“就像我所说的,夭夭失去了远距离使用异能的能力,自然也得到了其他方面的增强。”
“如果将她本人变小,她的念力也会进一步压缩,将念力附着在手上,甚至能赤手空拳得击穿钢板。人物变小,并不代表人就变得更脆弱。”
听到苏伯勇这么解释,陈远江这才想起他被余夭变小的经历。
确实如他所说,虽然自己变小,但余夭的书本砸在自己的头顶却并未造成任何的冲击,仿佛只是被泡沫板轻轻地碰到一样,甚至都还没一砸头上那么重。
“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继续增强你的念力,直到能够使用念具为止,这样你才能自己选择下一步的路该怎么走。”
陈远江点了点头!看来氪金还是不能停!
“伯勇学长,还有师傅,谢谢你们。这些东西,我在图书馆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答案呢”
陈远江是真心感激苏伯勇和苏仲文对他的教导,虽然他们比自己大不了多少。
但如果不是今天他们的这番话,说不定陈远江就会在哪天自作聪明的找到了念力的什么变形方法,一路走到黑了。
“书上自然是不会记载的。毕竟虽然国家并不禁止异能的开发,但由一个个性格不一,思想各异的个体掌握杀伤性武器,实在是不利于管理。”
陈远江也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虽然异能者不多,但即便是岳丁这样的辅助型异能者也能通过隐匿马路上的障碍物,扭曲视觉光线造成大规模人员伤亡,而且排查起来也困难重重。
但想到这,陈远江反而越加期待起自己的异能了。
也不知道他的异能会是什么
【小灯啊小灯,希望你的异能赶紧出现吧!】
陈远江在心里祈祷着。
他却没有感应到,那盏油灯燃起了一抹火光又再次熄灭,仿佛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