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剑门,四处翠绿,景色绝美,亭湖四处可见,一座座古老的建筑不同其他门派那样,错落有致。初进玄剑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道长长的绿荫走道,穿过走道,两座古老的房屋门口,站着一些玄剑门守门弟子,走过绿荫走道,穿过两座房屋,一座长长的石桥出现在眼中,长桥尽头,建立着两座凉亭。站在凉亭里,抬头看去,四处悬崖峭壁,所有的房屋全部建立在悬崖峭壁之上,链接房屋的道路,是一道道白色流动的巨大光线。
青山绿水,青松更是生长在峭壁之上,好似迎接前来玄剑门的客人。
从天空向下看去,好一副绝美的山水画作,但没有人能从天空进入玄剑门,不说天空中御剑巡逻的弟子,单单哪笼罩整个玄剑门的无色光屏,就让很多人栽了跟头,玄剑门玄剑堂,更是风景奇美,一座独立的冲天大山前面,是一片平坦之地,地上面修建着一座独立的高楼,高楼门口,上书玄剑堂三个大字,三个大字初看没什么新奇,但是,从上面发出的一阵阵剑意,却是给人的感觉,无比地强大。
高楼后面,一条巨大的瀑布从山后面流下,只听得到瀑布巨大的声响,却不知它流去了哪里。
玄剑门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锁妖塔,锁妖塔位于玄剑门最中央,一条巨大的石山,从地下冒出,高度和玄剑堂持平,石山上面,一座十三层的高塔直入云霄,高塔底部,一道道黄、紫、白,三色的光纹如水波四散开来,整座塔,也是散发着蓝白色的淡淡光晕。
此时,司空奇的门主楼阁中,司空奇一身白蓝相间的玄剑门特制门派门主服,他面白无须,剑眉星目,面容刚毅,笔直地站在那里,如同一柄上古神剑,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之感。
陈元君好像习惯了司空奇的气场和压迫感,并没有胆怯之意,而是目光紧紧地盯着司空奇。
司空奇摇头、无奈道:“你不必用这种目光看我,我刚才说的是事实,你是幽都妖魔,和玄荒女子生的孩子,如果到了十八岁时,不压制住你的魔性,你就是一个妖魔,只不过生长着一副玄荒之人的模样罢了,压制住你的魔性,也同时压制了你十八岁以前的记忆,玄剑门也是出于无奈,但我,一直没有拿你当外人看。”
陈元君听完司空奇的话,收回了目光,紧紧握了一下手中的长剑,因为太过用力,握剑的手指节泛白,且用颤抖的声音开口道:“我的父亲是谁?我母亲又为何,要抛弃我进入幽都?你给我看过我母亲的画像,也跟我说过她的名字,但唯独我的父亲,你却从来没有说过,他到底是谁?你说他是幽都妖魔,有何凭证?既然他是妖魔,你为何不杀了他,又带我来玄剑门,你又为什么不让我在三岁的时候就死在碰到我的地方!”
陈元君不是一般的坚强,一个玄荒世界,以斩妖除魔为己任的人,突然知道了他的父亲,原来是幽都妖魔,要是其他人,此时恐怕早就爆走了,但他没有,只是假装淡定地向司空奇开口问话。
司空奇此时也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思考了良久,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右手一招,手里出现一副画卷,将画卷交给了陈元君。
陈元君没有接画卷,依旧目光灼灼地盯着司空奇。
司空奇见陈元君不肯接画卷,回头将画卷放在了桌子上,这才道:“巫黎,这是你父亲的名字,他本是幽都幽月城的城主,当年奉帝渊之命,来玄荒王朝刺杀王朝大相闽蒙,路过青衿岭,遇到了你的母亲,你母亲陈妙思,有着动人的歌喉,和绝美的舞姿,她天生丽质,舞姿卓越,歌喉动人,巫黎被她的歌声吸引,寻声而来,第一眼,便喜欢上了你的母亲,他为了你的母亲陈妙思,开始变得疯狂,你母亲虽说是平民之女,但时常也搜集各门派功法修炼,那时候她也有玄剑境界,但根本不是巫黎的对手,巫黎处处忍让于她,包容于她,只要是你母亲想要的,他都会给她送来,只要是你母亲想得到的,他都会不顾一切,双手送到你母亲面前,大概三年后,你母亲被感动了,巫黎也忘记了自己的任务,二人打算一起隐居!”
说到这里,司空奇停了一下,好像在组织语言,又好似不想再说那段陈年旧事。
陈元君见他不再说话,催促道:“后来呢?”
司空奇看到陈元君急切和期待的眼神,再次开口道:“后来,帝渊发现了他们的事,威逼利诱,将他们骗回了幽都,他们回去的时候,已经有了一个小男孩,也就是你,他们担心帝渊对你不利,便将你交给了我,我那时候也是冲着巫黎而去,打算将他歼灭,但你母亲一个劲地求情,还向我说了他们的事,你的父亲巫黎,那时候已经没有了任何魔气,和妖魔该有的样子,我看到他,只看到了一个好丈夫,和好父亲,我没有看到妖魔,除了他的样子和皮肤。他们将你托付给我,便双双回幽都了。至于回到幽都的事,我也就不知道了。”
司空奇说到这里,好像又回忆起了什么,目光变得很是温柔,再次开口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他们相逢于青衿岭,你母亲陈妙思青青的衣领和美丽的容颜,还有巫黎,始终如一,为爱疯狂的心境,玉儿他娘亲走的早,我和她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她对我,对玉儿,做到了贤妻良母的责任,我当年是和她一起去的,要不是她,我可能会犯下不可弥补的错误,我当时本来一心想杀掉你父亲巫黎的,是她阻止了我,也是她带你回来的。”
陈元君眼眶泛红,他想起了那个始终嘴角挂着笑容,对自己慈爱的女子,她是司空玉的母亲,但她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关怀,或许,她也将自己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了吧。
“我想念她!”
陈元君开口,扭过头,或许是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缓缓开口说道。
司空玉点头,也是怀念道:“是啊,我也想念她,可是,一切都是命,她的病,就算是神,也挽救不了。”
陈元君回头,拿过那副画像,缓缓地打开,一位青蓝色皮肤,却英俊不凡,身材魁梧的男子雕刻在画像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