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
这一年坚持不懈的练体下来,外加“李泰然”这个顶级的健身师傅的亲囊相授和督促,我感觉自己的块头壮硕了不少,毕竟平日除了出工外有大把的空余时间来锻炼。
李泰然本来是全国著名的健身教练,业内出名'的“泰坦“,更是风流成性的主儿。妻子据说就曾是他的会员,一个夫之妇,老公上千万资产,两人一合计,通过婚前的大量资产转让以及离婚的手段卷走了富豪的大量财产,最后搞的富豪公司股票大跌,身败名裂,穷困潦倒,而没多久两人就大张旗鼓的的结了婚。
李泰然本以为他们可以”泰然“的过上合法的奸夫淫妇生活,没想到人家富豪毕竟是富豪,从卖早点开始一步一个脚印,几年后就又再次卷土从来,甚至晋升亿万富豪之列。而那时的李泰然早已推出健身圈了,身体也福了,斗志也消了,眼看着高富帅变成了大肚油腻男,曾经骗来的几千万资产被生活奢靡两人坐吃山空,仅仅靠着几家健身房过着小富即安的生活,却全然不知危机的来临。
最后结果是,李泰然因某天晚上发现自己的娇妻跟一个年轻健身教练在房间做着不可描述的东西,李泰然一怒之下,失手将教练杀了,判了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泰然”入狱。而他的妻子因为那晚的过度惊吓,外加整日担忧富豪会回来报复自己,居然得了失心疯,现在还在富豪旗下的精神卫生防控中心关着。
有人说那个年轻的健身教练是富豪故意安排的。
而今入狱的李泰然也醒悟了,痛改前非,化悲愤为力量,又恢复了巅峰时的健身状态。
当然他这个健身师傅不是白教我的,我每个月得孝敬他不少的新奇玩意儿!
起初我招到他时。他是瞧不上我,认为一个瘸子练什么肌肉,让我回去躺着休息。但我反复的求,外加他发现我是一个力量怪物,以及我能搞点蛋白能量粉之类的玩意儿,他终是被我的执着的“送礼精神”给打动了,决定试教我一个月!
起初几个星期是道路艰难的,因为许多动作会用到我腿部力量,而我左腿的一部分是没有知觉的,所以用不上力!而腿不用力,许多动作是借力的,肌肉无法得到完全的锻炼。而他居然另辟蹊径让我先练腿以及核心的腰腹力量!还教我大量的健身知识,我才勉强的站稳脚,像一个正常的健身者完成每一个动作!
一周练四个部位,肩,背,腿,一天练同一个部位两次,如此一周一周身体循环往复。每餐的饭量也是大增,偶尔用每个月干活给的微薄的补助工资,到超市买些水果,面包,卤鸡蛋,鸡腿等加个餐,补充点蛋白质和碳水,虽然有些是垃圾食品,不是纯绿色健身餐,但每天体力消耗巨大,聊胜于无。
这一个月里,我也当了一回合格的”舔狗“整天师傅长师傅短的,礼送着,小扇子扇着,毛巾递着,小腿捏着,外加我一点点的坚持和努力,他终于正式收我为徒!而我越健身越上瘾,甚至有时做工时都偷闲也做俯卧撑,深蹲!
而我健身最关键的目的并不只是塑形,更是为增长力量!我发现自从健身之后,我本停滞增长力量又开始如山洪泄地一样的提升,甚至我觉得,此刻就算站在我面前是一头牛,我也能给它一拳打死!
当然,我可不能向陈智力一样,四肢发达,却头脑简单!健身之外便是泡在阅览室,对于地理,政治,经济,社科,礼仪等不同学科广泛的涉猎,越学习越感到自身的浅薄以及对于知识的如饥似渴。
甚至,还有关于种葡萄葡萄和酿红酒方面的专业知识……儿时关于葡萄的记忆又不禁被唤起,令我越学越觉得有滋味,以前许多的不解的东西都豁然开朗。过去父亲逼我我却不愿学,因为我暗恨父亲为了他的葡萄棚搞的家徒四壁,妻子不治身亡。
但现在,这是我唯一对父亲的报尝!他死前一定盼望着我继承他的葡萄棚,继承他的遗志!
因为我平时和谁斗殴……都只用一拳解决,被人起外号叫“一拳超人”许多势力想招募我,都给婉言拒绝。开玩笑!我现在虽然急需自己的势力,但一旦给狱长发现了,肯定成为眼中钉肉中刺,即使没有李嘉豪的暗示,他也不介意多此一举的讨好一下李嘉豪,除我之后快!
何况这儿的人都是大老粗,光有蛮力却没什么文化,也只是莽夫一群罢了!
监狱封闭的灰色工厂里,凌乱的堆满了巨大铁片,巨型螺丝,液压油桶,打磨片……一些轮班休息的工人也化成了铁片,钢板,困倦的靠在油桶,机器旁休息甚至丝毫不担心自己睡忘神,手指被夹断在生锈的封切机里,狱警靠在破烂桌上打着盹
我百无聊赖的将微曲的铁片放在运输带,压重机自动的将带弧的铁片压的平直光滑,然后是下一个……
突然我听到杂物间里传来一阵“乒里乓郎”的声响,我起初没在意,以为是哪个犯人把油桶给推倒了。可是过了一会儿,这声音还在持续,也愈演愈烈,隐隐听到有人在喊什么,但杂物间因为紧闭着的,说了什么难以分辨。
我突然想到,狱警要求范老大去杂物间拿拖把和水桶,怎么这么久怎么还不回……
我推了推房门打不开,里面的嘈杂声突然安静了。
“有人吗?开开门,警官让我拿个东西”
没人应声
过了很久,房门终于开了,一个到脖子都是纹身的子弹头挡住了我的视线。
“快点拿,拿完了赶快滚!”
他说完不耐烦把我往里面推了推
“是是”
我一边低着头装作拿东西,一边却用余光扫视着房内的一切。
范老大!
房间里有五个犯人,手里既没活儿,也没要离开的意思,就这么虎视眈眈盯着我拿东西。
而范老大隐隐有被众人合围之势,上衣的扣子只合了两颗,嘴角挂着淤伤和血丝。范老大微微斜了斜头,示意我赶紧出去。
一定有古怪!
我拿完东西,出了门。
我第一个念头就是叫狱警而不是自己上,毕竟在监狱还是少主动惹事。但狱警听完我说的话,只是眼皮抬了抬,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小子是你想多了吧,是不是想偷懒啊你,快干活去!不然扣你工分!”
显这个狱警被打了招呼!
杂物间里的声音越来越大了,甚至隐隐有惨叫声,显然其他犯人也听到了,却都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
估计里面的人是什么势力的,他们也不敢管,我求他们也无益。
我四下瞅了瞅,发现只有一把锈长扳手好使,也管不了这么多“嘭”的一脚,直接把门踹开!
哎,实在不想欺负人啊!
我本幻想着范老大正被他们吊起来揍,可眼下的这一幕让我惊的目瞪口呆!
这尼玛!
说好的打架呢?
说好的英雄本色呢?
这尼玛!我尼玛!
昏暗的杂物间里,回荡着粗粗的类似恐龙的惨叫声,而此刻声音突然戛然而止,七个男人正围着没穿裤子的范老大
画面诡异的难以描述!
透过昏暗的灯光和人墙,我隐隐看见范老大的双眼泛着莹莹的泪光……
“不好意思,我走错了,你们继续!”
“你他妈的,又进来干嘛?!”
那花脖子男咆哮着疾步向我走来,我先是关上门,反锁,然后欠声道。
“大哥大哥,别冲动!别冲动!我只是来还刚才拿的扳手,这儿”
说着我用手指了指手上了扳手
“还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