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住手!再不住手,我用刀杀了他!”
我闻言甚怒,将手中的少年猛地一砸,向发生者扑来,可还没走一步我就愣住了。
那白衣少年不知道何时已经被一帮贫民挟持住,脖子上架着明晃晃的刀,而持刀者……正是那不知何时爬了起来的鼻毛大汉!
少年脸上已经面目全非,满是脓肿和淤股,几颗打落在在地,嘴里流着带血的口水,含混不清的念叨着什么。显然我在被群围时,他被这帮冷血的贫民蹂躏了一顿!
白衣少年抬头见到我微微一笑,看的我不禁心酸,可那如沐春风的笑容没有持续多久,又是被鼻毛大汉一拳打翻在地,一口腹中淤积的鲜血终于喷了出来,鲜血洒在鼻毛大汉的脸上,他却丝毫不躲避,望着我,面脸鲜血的狂笑不止!
“啊啊啊啊啊啊!”
我感觉体内的那股莫名的血气“哗”的完全翻涌沸腾了起来!一股强大力量突然在身体里汇流,膨胀!
此刻,我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我要杀人!我要杀人!全他妈都得死!都得死!我要把这条街屠个干净!!!
……
第二天我是惊醒的,抬起昏疼欲裂的头,突然发现躺在了琦玄安排的阁楼里,我便明白,我昨天也许精疲力尽,也许情绪波动太多,又也许只是喝的太多,没出息的昏死了过去!
因为所有关于那白衣少年白挟持以后的记忆,是空白的!想是自己准备大杀四方时,突然昏倒的……不过这样也好,自己没干出什么出格的事,虽然琦玄看中我,但那是因为我背后的钱,在他地盘闹事终归不好以及……留下把柄,何况,最后熟生熟死,谁也说不准……哎,自己还是太意气用事,一时愤慨出手伤人,把矛盾给激化了,这事儿本给点钱财就可以解决……
对了,那白衣少年怎么样了?
“陈兄醒了?”
玄关突然开了,琦玄光着赤足放下一件梨花木食盒,神色颇为异样的望着我,站的远远的,谈吐间似生分了不少。
“谢谢琦兄关系,昨天……真是丢脸,麻烦琦兄了,不然我也许得死在外面”
“呵呵,在我的地盘怎么可能让陈兄连魂魄都给灭了何况……陈兄原来身怀这番绝世的修为……太过谦虚了吧”
琦玄说话遮遮掩掩的,一改以前的豪迈与爽快,叫我好不苦闷,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似乎刻意瞒我什么。
“琦兄,你我都是爽快之人,有何话事,直说无妨。是,我昨日是喝了你的竹叶青后,在外大醉闹事,凭借三脚猫的功夫打了你治下的百姓,甚至最后晕倒,莫不是你琦兄即使救我,我恐怕真得魂飞魄散……但你这般讽刺我,说我什么身怀绝世修为……那我陈默,真的难以与琦兄……处之甚欢的继续交谈下去”
“呵呵,陈兄,你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昨天你干了什么事,真不记得了吗?”
“我昨天不就是一时愤慨,出手打了那个贩梨的,有什么损失,我都赔你就是了!”
“一时愤慨?那你就看看你的一时愤慨干出的好事!”
琦玄突然扔给我一个黑白报纸状都东西,上面赫然写着“酆都晨报”
扑面而来的一股陈旧的油墨味儿,在封面最显眼的头条处写着“马铃街惊现杀人魔”然后是张骇人的照片,一个浑身鲜血淋漓的血人站在伏尸如狗的大街上,手里正拿着一个断了的手臂,嘴里似叼着大块人肉,朝着镜头惨然一笑,因满脸的鲜血,看不清面容,但当时的其情其景,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