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君实在不想进去,忽然看到地上有异样,用狼眼手电一照才发现,地上写了八个大字:公主寝宫,擅闯者亡。漆雕仁德也看到了这八个大字,换做常人,此刻早已魂飞胆裂。漆雕仁德天生与古尸结缘,与生俱来的多一份胆色。
漆雕仁德想弄清楚那条黑影是否从这件墓室逃走。他本想三人分头行事,然而其他二人已经噤若寒蝉,怕是再受刺激就会疯掉。搜寻一圈,漆雕仁德未见墓室中有任何出口。此刻一个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难道刚才那条黑影竟是这位前朝公主。想到这,他自己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漆雕仁德把目标锁定在棺椁中。胡子君见状,说道:“你疯了,你该不会是想去撬棺吧。”漆雕仁德诡异一笑。胡子君道:“我现在知道厅里为何找你来破案了,你就是个不要命的拼命三郎。”漆雕仁德苦笑道:“现在知道这些已经晚了,你已经上了这条贼船。我原本不想搅合此事,但是现在你可看到了,川中鬼村那具古尸居然和我长的一模一样。这意味着什么,如果破不了案,你们是不是极有可能拉我去做替罪羊。”胡子君道:“怎么可能,法律是神圣的。”
漆雕仁德内心隐约感觉到这一系列的事件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很可能和自己的身世有关。而且,梁睿兰目前的情况怕是华佗在世也是无能无力,唯一的方法就只能特事特办。要想彻底治愈她体内的尸毒,还得从古墓寻求解药,这样才能使她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胡子君见漆雕仁德铁了心的想开棺,只能做垂死挣扎道:“她的样貌你已经目睹过了,没必要再看一遍吧。她不喜欢你,她已经死了两千多年了。”漆雕仁德说道:“我就想看看这位公主到底长什么样。”胡子君看向梁睿兰,她知道只有她才能制止他。然而,她并有制止他的意思。她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漆雕仁德挪步靠近棺椁,正欲拿出神龙爪撬棺。突然,棺盖上神一般的出现一行字,上面写着:见大秦公主者需行跪拜礼。他心中很纳闷,似乎他们的一切行动都在这位女主人的掌控之中。
死者为大,这个道理漆雕仁德心知肚明。眼下的情形像是阴阳两界的一次对话。不管公主的身份是否真实,至少她是前辈,行礼是应该的。
漆雕仁德恭敬的行了三叩九拜的大礼。两位女生目瞪口呆,不知他为何如此。他启齿道:“公主,现在可以冒昧的打扰您老人家了吧?”
此时,棺盖竟然自动缓缓开启。两位女生心中五味杂陈,恐惧和好奇相互斗争,最终好奇略占上风。二人移步靠近棺椁。三人探头一看,还是刚才那个女人,头戴面具。
要是在以前,漆雕仁德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去戴那人的面具,然而,这次他十分犹豫。刚才发生的许多事情,让他对这位前朝公主产生了敬畏之心。犹豫再三,漆雕仁德决定用一个道上人较为迷信的方法来决断。
他点上一支蜡烛放在墓室中。如果蜡烛能够常亮,则表示可以摘下公主的面具,一睹真容,否则,则决计不能动。就像刚才这番无声的对话般,这是阴阳两界的约定。
第一次,蜡烛很快熄灭。漆雕仁德不甘心,连续两次,蜡烛都撑不过一分钟就熄灭了。漆雕仁德只好放弃。
他来到棺椁前,双手合十,道:“公主,小的冒犯了,还望恕罪。”棺盖再次自动缓缓闭合。此时,又出现了一行字,写着:吾乃百花战袍之主人。
漆雕仁德捏了一把汗,心道:妈呀,看来有些时候偶尔信点江湖传言还会有好处的。刚才要是冒犯了这位公主,那件诡异的百花战袍三人早已见识了。胡子君庆幸道:“还好你没有胡来,否则说不定咱们现在已经见阎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