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痴痴的望着地上的人影,顿时哑口无言。一个想法同时出现在三人的脑海:诡异的百花战袍已经混入进来。除了这个解释暂无其他更合理的说法。
漆雕仁德四下张望,唯恐那个鬼影突然袭击。此刻,他有些后悔去掀开那个公主的棺椁。或许那个公主说的都是实话,百花战袍听命于她。主人受辱,做臣子的自然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或许是他不想直截了当的将三人弄死,所以一直在玩鬼把戏。胆小之人,此刻定是魂飞魄散。这种折磨比死还痛苦。
三人痴痴的静立不动,眼睛紧盯着地上的那条黑影,它暂时没有任何变化。那是三人当下唯一能做的。那条黑影也保持姿态一动不动。三人一鬼像是在比耐力。
然而,如此下去,对三人非常不利。梁睿兰轻声道:“仁哥哥,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现身吗?”漆雕仁德拼命摇头。胡子君顿时像只泄了气的皮球。眼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绳索缚住随时待宰的羔羊。
漆雕仁德说道:“敌人是在消磨我们的意志,所以我们千万不能自乱阵脚。”胡子君问道:“现在咱们该怎么办?”漆雕仁德说道:“径直往前走,像没事人一样。这样才不会落入他的圈套。否则,咱们就真正成了鱼肉任其宰割。”
两位女生强压内心的恐惧点头同意。两位女生走在前面,漆雕仁德紧贴其中。三人缓慢挪步前行。胡子君此刻汗如雨下,双脚像灌满铅似的不听使唤,脑海里不停浮现五位壮汉被杀时的画面。整条甬道变得沉闷压抑。
突然,胡子君感觉右肩有一只手搭在上面,顿时吓得全身发抖,说道:“不,不要杀我。”漆雕仁德说道:“是我嘞。”胡子君痴痴的望着漆雕仁德,突然泪奔,不管不顾的抱着他。这次梁睿兰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她深知一个女人只有在崩溃边缘才会如此。作为女人,她能够理解,眼下只有漆雕仁德能够给胡子君安全感。
漆雕仁德傻乎乎的问道:“子君,你怎么啦?我只是拍掉你身上掉落的虫子。”胡子君默不作声。梁睿兰说道:“我来替她回答吧。拜托你不用动不动就在后面拍人家肩膀,会吓死人的,知道不知道。”漆雕仁德傻傻的点头。
漆雕仁德此刻似乎也察觉到胡子君的内心想法,安慰道:“别哭了,好了。我们会平安无事的。我是一员福将。我就是唐军中的程咬金,岳家军中的牛皋。我命大的很,跟着我决定平安无事。”
胡子君哭过一阵后情绪稳定了许多。漆雕仁德趁热打铁道:“你们看,地上的黑影不见了。”
果然,此时地上只有三条影子。看来那个鬼影已经离开。漆雕仁德说道:“我都说了吗,我是一员福将,跟着我保准没错。”
鬼影虽然暂时离开,但是却一直是三人头顶上的乌云,挥之不去。又到一个十字路口,三人不停张望,希望不再见到那个影子,然而,右侧的甬道上如期而至出现一条黑影。漆雕仁德心道:妈的,这厮早已在此等候,真他妈的是阴魂不散。他高声道:“朋友,现身吧。何必躲躲藏藏。老子别的没有,贱命倒有一条,这位朋友想要,就拿去吧。”那条黑影安静躺在墙上,不声不响。
漆雕仁德快步走到十字路口的中央,四下张望,甬道中哪有活物的身影,泥墙上的人影却像是印在上面一般,继而人影又缓缓从墙上走下回到地上。三个人四条黑影,场景和之前的十字路口如出一辙。
梁睿兰沉默不语,痴痴的望着那条黑影。胡子君正想发声,却被漆雕仁德制止了。他深知这是爱妻在考虑问题。她冰雪聪明,兴许能够破解鬼影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