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布托被突然冒出的秦淏吓了一大跳,怒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三更半夜躲在这里装鬼,想吓死人呀。”秦淏说道:“不是我躲在这里装鬼,而是你们村里的厨师做的美味佳肴太可口。我嘴馋,就多吃了些,这不急着把肚子吃多的部分给弄出来。”
多布托这时才闻到一股恶臭,怒道:“小子,村里不是有厕所吗,干嘛跑这里来。”秦淏道:“我是个野孩子,平时野惯了,厕所我蹲不习惯,还是习惯直接给草木施肥。”
多布托气不打一处来,后退几步,怒道:“赶紧着回去吧,三更半夜的有野兽出没。要是被野兽攻击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秦淏笑道:“村长,这个您大可放心,野兽来了也吃不了我,只有我吃它的份。”
多布托不想与秦淏纠缠,准备往回走。秦淏却依然嬉皮笑脸道:“村长,村长。不好意思,我忘记带手纸了,麻烦你给我扯几片树叶。”多布托火冒三丈,怒道:“你个兔崽子是不是存心捉弄老子。”秦淏笑道:“怎么可能,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捉弄你。”
多布托极不情愿的扯了几片树叶递过去。漆雕仁德夫妇二人在附近听的一清二楚,他差点就忍不住大笑,幸好被梁睿兰及时阻止。她轻声道:“仁哥哥,趁乱赶紧走。”
夫妇二人急忙朝多布托的住所走去。漆雕仁德心里纳闷道:“为何秦淏这小子会突然出现,难道真是巧合。”梁睿兰也意识到这个问题,说道:“我看绝非偶然,可是我们却一直没有发现他的踪迹。这小子难道一直在跟踪我们。”
漆雕仁德后背顿时泛起一丝凉意,说道:“这小子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刚刚还在我面前拍胸脯,转背就跟踪我们,他到底是敌是友。”梁睿兰说道:“是敌是友,咱先不管了。先进多布托的房间看看,秦淏的事情日后再说。”
秦淏果真一直纠缠着多布托,夫妻二人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小,看来已经进入了安全地带。但是,漆雕仁德丝毫不敢松懈,擅自闯入别人的房间,要不是为了查案,他是干不出来的。
夫妻二人迅速潜入多布托的房间,桌上果然放了一张泛黄的纸张,上面写着:速至古墓,四个字。
漆雕仁德说道:“兰兰,这字迹好熟悉呀,好像在哪见过。”梁睿兰说道:“我也有同感。”
漆雕仁德眉头紧蹙,思索片刻,猛拍大腿,说道:“想起来了。这些字迹和古墓里屠端的笔记字迹一样。”梁睿兰兴奋道:“是的,是的,的确是一样的。”漆雕仁德此刻想起了墓室中那条黑影,那人会不会就是屠端。如果他没死,为何处处都留有笔记。这难道是一个局。
梁睿兰怕丈夫再一次陷入死胡同,便说道:“仁哥哥,别想了,赶紧走,我已经拍好照片了。”
果真,夫妻二人前脚刚离开,多布托后脚就踏进了房门。他环顾四周,发现一切正常,便没有多想,然后把桌上的纸条烧掉了。
夫妻二人在外围转了一圈才走到多布托的房门前假装敲门。里面喊道:“谁呀?”漆雕仁德说道:“村长,是我们。”
多布托披着衣服走出来,说道:“二位到底是年轻,这么晚了精力还是这儿旺盛。”漆雕仁德憨笑道:“村长过奖了。不是我们不想睡,而是实在睡不着。”多布托问道:“为何?”漆雕仁德说道:“实不相瞒,我是个心理装不下事的人。今天村长告诉我的事情只说了一半,而且是在最关键的时刻。我这人就喜欢把事情弄清楚,这样我才会安心入睡。”
多布托将二人请进屋。漆雕仁德开门见山道:“村长,我们想知道你要写的那个字究竟是什么?”多布托一脸茫然道:“字,我写的字。”
夫妻二人见多布托这种表情,顿时面面相觑。梁睿兰说道:“村长,白天你跟我们讲了一个你内心的疑惑,讲到关键时刻时,你突然中断了。我们想弄清楚事情的缘由,所以才会深夜来拜访的,多有得罪,还望村长海涵。”
多布托说道:“我不会怪你们深夜造访,我是在想我白天都和你们说过什么了?”
漆雕仁德心中暗自叫苦道:难道这厮真的得了间歇性失忆症。梁睿兰心里有些不甘,遂说道:“村长,麻烦你再好好想想,就在几个小时前,你和我们说了一些话,难道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多布托说道:“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梁睿兰心有不甘,她不愿什么事情到了关键时刻就掉链子,留下的又是十万个为什么。她有些激动,正欲再次发问,却被丈夫制止了。
多布托猛拍脑门,像是在想什么却又想不起来了,表情十分痛苦。漆雕仁德见状,不便追问下去,只好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