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仁顿珠借助火光看清楚那人竟然是失踪了的吉那措,顿时吓得面色惨白。稍事调整之后,他急忙朝山下跑去,深一脚浅一脚的没少受苦。
随即次仁顿珠组织了许多村民来到古墓入口。顿时,去往的古墓的道路顿时出现一条火龙。
次仁清晨,漆雕仁德夫妇逐渐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了。面前闹哄哄的,多布托,各位长老,戒嗔,秦淏等悉数在场。
漆雕仁德问道:“村长,这是怎么回事?”多布托说道:“少侠,这回我也救不了你了。”梁睿兰问道:“你们干嘛把我们绑起来。”次仁顿珠说道:“少侠,昨晚是你们夫妇二人把我引到古墓入口的吧?”
漆雕仁德略微沉思,回答道:“没错,的确是我们把你引到古墓入口的。”多布托说道:“这么说来,吉那措的尸体是你们偷的了?”
多布托的眼神和昨日的截然不同。夫妇二人看了,均有不寒而栗之感。梁睿兰说道:“真是笑话,他的尸体要真是我们偷的,怎会特意引次仁长老到古墓入口,岂不是自投罗网,我们可没有那么笨。”多布托问道:“那你们说说将次仁长老引至古墓的原因。”梁睿兰说道:“我们将次仁长老引至古墓是为了证实一件事情?”
多布托的眼神里似乎充满了杀意,冷冷的问道:“什么事情?”梁睿兰说道:“这事不能说。”多布托冷笑道:“这事不能说。”话语间充满了敌意,接着又冷冷道:“当然不能说。你们偷偷运走了吉那措的尸体,这事当然说不得。”漆雕仁德气愤道:“你血口喷人,我们偷走吉那措的尸体有何用?再说了如果是我们偷的,为何还要掩耳盗铃,我没那么笨吧。”多布托依然冷笑道:“不要再狡辩了。你们偷走尸体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究竟是什么目的,只有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我不知道你们的目的是否达到。我能肯定的是吉那措的尸体对你们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你们良心发现,决心把尸体归还给我们,所以你们才出此下策。这么一来,你们就可以完美脱身,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你们潜伏的周围有一种七叶草,它在晚间能够发出一股清香,它可以使人晕厥。多亏了七叶草,让你们无处遁形。”
多布托说的合情合理。所以那荣措的村民都恶狠狠的看着二人。次仁顿珠苦笑道:“少侠,我们待你如亲人,没想到你们干出这种事情。”
多布托收起满脸阴冷,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哽咽道:“次仁长老的话真真比卡卓刀还要锋利,深深的刺入我的心窝。你们让我们有幸见到了神兽紫麒麟。于是,我们将你们敬若神明,村长所有的秘密都一吐为快,结果,结果。”多布托捶胸顿足,满脸失望,抽泣道:“你们太让我们失望了。任何事情都可以理解,唯有这件事情。吉那措是我们村的勇士,他死了尸体却无故失踪。俗话说的好死者为大,你们干出这事,天理难容。”
梁睿兰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便死死的盯着多布托。只见他朝自己冷冷一笑。那种笑充满了杀意和诡谲。她心道:我引次仁顿珠至古墓就是想验证这厮是否谎话连篇。现在看来,这厮的确是鬼话连篇,第一次的千字绝非珠字起笔。次仁顿珠跌跌撞撞的走到古墓入口,证明他不熟悉去往古墓的路。而多布托第一次说的那人能在黑夜中游刃有余的穿梭在下山的小道上。这事一定有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嘞。正在梁睿兰沉思之际,周遭的人早已炸开锅了,他们持不同意见激烈争辩。
多布托转向戒嗔道:“大师,你是德高望重的高僧,这事该如何处置,还请示下。”戒嗔道:“阿弥陀佛,依老衲愚见,这事定有隐情。我看这样,能够宽限几天,待我们调查清楚,如何真是此二人所为,任凭村长处置如何?”多布托和几位长老合计一番,说道:“就你大师所言。不过,我得把丑话说在前面。如若此事真是如此,偷盗村民的尸体,按村规当诛。但是念在你们是村里的贵客,我们可以宽大处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如果真是他们干的,每人杖责百下。”
事情暂时平息,两人被关押起来。多布托像换了个人似的,变得铁面无私,他不允许任何人探视。
深夜,戒嗔乔装黑衣人准备前往打探情况,不曾想还没接近就被发现了。计划失败,戒嗔只好次日召集其他人商议计策。
姬天扬说道:“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古墓里面的曹迪鲲到底是谁,这事我到现在都在纳闷。我们用命换来的东西却被人家轻而易举的拿走了,想想就他妈的窝心。多布托这厮阴晴不定,难以捉摸。我的直觉告诉我,多布托像是换了个人。”戒嗔嗟悼,紧皱眉头道:“我也有同感,多布托反差太大,我觉得不像是同一人。”秦淏说道:“兰姐一定聪明伶俐,她引出次仁顿珠肯定有她的理由,要不晚上我再去探探。”戒嗔道:“小朋友,我们不是在玩过家家。关押他们的地方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何况是你。”秦淏自信满满的说道:“相信我吧,山人自有妙计。”
秦淏一直让人捉摸不透,其他人狐疑的看着他。他拍着胸脯说道:“保证完成任务,你们就拭目以待吧。”
次日一大早,秦淏就来到戒嗔的住处,敲门喊道:“大师,大师,快点出来。”戒嗔推开大门。秦淏火急火燎的冲进去说道:“我昨天和他们聊和很久。不过我现在口渴,给口水喝吧。”
戒嗔狐疑的看着眼前这个愣小子,心道:这小子真是神通广大。昨晚我去的时候使出浑身解数都没能得逞。这小子居然轻而易举的就成功了。这厮藏的太深了。
秦淏催促道:“喂喂喂,大师,一大清早的你发什么呆呀,是不是还沉浸在昨晚的春梦中。”戒嗔怒道:“小滑头,休得胡说,小心我打你屁股。”秦淏笑道:“得了,得了,赶紧赏扣水喝吧。”
秦淏接过戒嗔递过的水杯一饮而尽,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昨晚我见到仁哥和兰姐了。”戒嗔仍然不相信,狐疑道:“真的吗?”秦淏看穿了戒嗔的心思,说道:“大师,我知道你在怀疑我所说的。你的身手不错,但是你别忘了,你是大人,体积大些,容易被发现,而我缩成一团就只有家猫大小,很难被发现,这就是我的优势。”
戒嗔接受了秦淏的解释,打断了他的说话,道:“好了,好了,怪我多虑了。快说说,是怎么回事吧。”秦淏道:“昨天多布托白天和他们谈了自己的担忧,并用茶水写了一个千字,后来就发生了吉那措尸体被盗的事情。多布托急匆匆的赶往事发地,晚上,仁哥和兰姐准备找多布托问个清楚,却发现他匆匆忙忙的进了古墓。后来,兰姐姐再去找多布托时,就发现他变了。第一次将二人拒之门外,第二次把白天为完成的字再写了一遍。原来那个千字是珠的一部分。兰姐姐冰雪聪明,明察秋毫。哪怕别人手指动一动,她都知道别人在想什么。她觉得珠字的起笔和千字不相同,所以她怀疑多布托撒谎,这才将次仁顿珠引到古墓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