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纷纷诧异的看着戒嗔。他一惊一乍的,让人捉摸不透。戒嗔说道:“老小子果然是来帮我们的。这盘棋的本意不在于棋,而是在于白子所呈现的两个字。他故意选择这个时候找我来下棋,就是让我忽略黑子,只看白子。而且下棋并非要事,它只是一个幌子。棋下到一定的时候,就会整齐排列成一个字,这是布局者精心设计的。当棋盘上首先出现一个‘东’字时,他顿时停顿了一会,让我留意这个字,最后棋盘上的白子又变成一个‘值’字。合起来就是东值。”
曹迪鲲默念道:“东值,东值,难道这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漆雕仁德接过戒嗔的话,说道:“东值在藏语中是魔鬼的意思。”曹迪鲲道:“魔鬼,这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戒嗔道:“阿仁说的没错,东值在藏语中有魔鬼的意思,结合我白天的经历,或许咱们就能知道那伙人去哪了?”
众人愕然,面面相觑。梁睿兰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戒嗔道:“这样吧,我刚刚中过毒,现在身体有点虚。十点整,我们在酒店大堂集合,到时候或许可以揭晓谜题。”
众人不知道戒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瞧他那样不像是骗人的。离十点还有几个小时,众人早就迫不及待了,但是苦于戒嗔不愿道出玄机,只好苦苦的在酒店里等待。曹迪鲲提议打牌,这样时间会过的快些。其他人纷纷举双手赞成。
好不容易熬到十点,其他人早早的到了酒店大堂。戒嗔不急不躁的缓步来到酒店大堂。众人早已按捺不住。秦淏问道:“大师,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跟我们说说是怎么回事吧。这几个小时可把我鳖坏了。”戒嗔道:“小子,天机不可泄露,你就再让无数只蚂蚁扰扰你的小心脏。”
秦淏冲着戒嗔做鬼脸,说道:“我的小心脏好难受呀。”戒嗔笑道:“就你小子调皮。”秦淏笑道:“大师,刚才那个小龙还调皮些,明明年过半百了,还装的跟我年纪差不多,真是讨厌。”
车辆行驶在黑夜中,众人形态各异。戒嗔别秦淏逗乐了,两人此刻有说有笑。漆雕仁德脑海里再次浮现了那张脸,那张让他刻骨铭心的脸。其他人有的安静的躺在座位上养精蓄锐,有的拿着手机玩游戏。
众人到达目的地之后,漆雕仁德提议道:“咱们两两一组,先看看周边有啥情况,大伙千万要小心,这伙人可不是吃素的。”其他人纷纷点头同意。
一会儿过后,众人再次集合。所以都在摇脑袋,还是没有一丝线索。
随着戒嗔一声令下,秦淏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两蹦带跳的率先进入废旧工厂。工厂内乌漆墨黑,伸手不见五指。
漆雕仁德打起手电替前面的人指路。工厂内死一般的寂静,一丁点小动静都有可能刺激到人的神经。
戒嗔很快来到上午差点摔跤的位置,说道:“熄灭手电。”梁睿兰惊诧道:“啊,大师,这地方乌漆墨黑的,你确定要熄灭手电筒。”戒嗔道:“放心吧,你有你的仁哥哥保护着,不会出事的。”
漆雕仁德熄灭手电。工厂内顿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戒嗔拿出打火机点燃一团纸。然后迅速将纸团放在地上。那个位置正好是他上午站的位置。
紧接着,他把手里的纸张不停的往火堆里加。火堆顿时烧旺了,一条火龙肆意摇曳。其他人不知戒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傻傻的看着这堆火。
火势越来越旺,这时戒嗔手中的纸张已经全部扔进火堆。月满则亏,火势到达鼎盛之势后逐渐变得衰弱,直至熄灭。
秦淏说道:“怎么又黑了。大师,你在干什么呀?”戒嗔道:“稍安勿躁,见证奇迹的时刻马上就要到了。”
须臾,刚才火堆燃烧的周围出现了荧光反应。一圈绿光出现在众人面前,星星点点,像是无数萤火虫趴在地上一般。
戒嗔说道:“果真是魔鬼黏。”众人异口同声道:“魔鬼黏。”戒嗔道:“没错,算是一种江湖秘术,术士提炼出来的一种黏性极强的胶水。经它粘合的东西,可谓是天衣无缝。白天,肉眼绝对看不出这块地方是用魔鬼黏粘合的地块。只有晚上用火,让它发生荧光反应才能断定他是魔鬼黏。既然这一块是用魔鬼黏粘住的,那么这下面一定大有文章。秦淏不是说了吗,那伙人到现在还没有离开这座工厂,而工厂内找不到任何线索。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伙人钻到地下去了。”
漆雕仁德尝试着站在用魔鬼黏粘过的地块上,并且使出内力,让全身的力道直接压在地块上。地块上没有任何变化。
戒嗔说道:“这就是魔鬼黏的厉害之处。江湖事还得江湖了。我估计警察就算是在这查上三天三夜,也查不出半点线索来。”
戒嗔示意众人靠边。他屏住呼吸,手握禅杖,运足内力,挥舞禅杖砸向地块。众人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地块完好无损。
曹迪鲲啧啧道:“魔鬼黏果真厉害。大师神力,全身劲力加上内力全部砸在地块上,居然没有丝毫裂缝。”戒嗔道:“这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梁睿兰问道:“这钟药水这么厉害,那咱们有怎样才能将它弄开?”戒嗔说道:“问的好,算是问到点子上了。光凭蛮力,的确难以砸开地块。俗话说的好一物降一物。我这有瓶药水正是魔鬼黏的克星。”
众人诧异,姬天扬道:“大师,你怎么会有这种药水。”戒嗔道:“我也是江湖人士吗,多少懂点邪门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