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雕仁德惊出一身冷汗,心道:怎么回事,手电筒是正版名牌的新产品,这才用到一会就这样了,难道真是见鬼了。
他急忙下意识的退到屋内,说来也怪,手电筒的光线竟然逐渐恢复了原有的强度。他嘟囔着:真不知道这里的人是怎么过日子的,我在这待了不到一会,就快要发疯了,这些人被关了这么久,究竟是靠什么挺过去的。
漆雕仁德后退时,心里没有任何戒备,因为后方的一切他已经了然于胸。可是,就在此时,他感觉后脚跟踩到了硬物。须臾,后脚跟就被一些丝状物缠住了。那些丝状物贪婪的延伸顷刻间将漆雕仁德的右脚全部包围。
漆雕仁德吓得全身冒汗,抽刀,劈斩一气呵成。他扭头看了看,居然又是一个长满了毛发的骷髅头,这种怪物极其阴邪,十分瘆人。那些毛发像是千万条蚂蟥,贪婪的钻入他的皮肤内,顷刻间,它们又像见到了天敌迅速撤离。
他十分纳罕,为何这些怪物疯狂的进攻,又瞬间撤退,究竟是为何。哪些毛发一阵疯狂的摆动,像是人中毒之后的症状。那些毛发不停抽动着,居然拖着骷髅头移动了。
漆雕仁德气不打一处,一脚将骷髅头踢出门外。漆雕仁德此刻更加同情这些人的处境了,简直就是人间地狱。被关在这里,房间的主人肯定有话说,他到底说了什么,在哪?一时间,他有些抓狂。身边没有爱妻的宽慰,他的思绪很容易钻入死胡同。
漆雕仁德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在这种鬼地方,只能自救。他坐在床上做了几次深呼吸,情绪才渐渐平稳下来。他环视了整个房间,刚才那个怪物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房内。房间内的地板被钢钉固定,没有松动的迹象,更别说出现一个足以容纳一个骷髅头的大洞。照此推断,只能是骷髅头原本就在房内,只是刚才没有看到。
漆雕仁德坐在床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门外,阴暗,恐怖,让人抓狂。他的脑海出现了刚才进门时的画面,一帧帧闪过。他想从中抓到一丝破绽。床底,衣柜,书桌内都翻了,根本没有东西。难道一切都是幻象,现在看到的一切也未必是真实的,或许某个角落还藏着那些阴邪的杀手。
这些想法拼凑在一起,为这个人间地狱增添了几丝恐惧感。漆雕仁德痴痴的坐在床边,额头上汗如雨下。坐了片刻,漆雕仁德决定在此翻看柜子和书桌,如果还找不到线索就准备放弃了。
漆雕仁德翻看了衣柜,着实没有任何线索。他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还是没有任何线索。他愤怒的将书桌左边的三个抽屉全部拉开,除了一股刺鼻的霉味,啥也没有。
此刻绝望的心情让他极度抓狂。火寻礼的笔记可以赫然出现在衣柜中,因为他所记载的内容对这艘船的主人构不成什么威胁。或许鬼船的真正主人一直以来都很自信的认为那本笔记的最后归宿只会是纸片泛黄,直至支离破碎。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居然还会有人看到那本笔记的内容。而这个房间内居然一点线索都没有,或许正是船主知道这件房间的主人会留下重要的线索,所以严加看管。
漆雕仁德有些恼怒,双手抓住书桌的两角拼命的摇晃,以此来发泄内心的怒火。
书桌被他摇的“砰砰”作响,同时,灰尘肆意飞扬。这时,在抽屉的缝隙里掉出了一张陈旧的黑白寸照。
漆雕仁德喜出望外,立刻捡起来了看了看。顿时,他舌桥不下,良久才启齿到:“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