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睿兰借助手机灯光,再次环视房间。这里陈列着这么多的古董似乎合情合理,但是小桃那种紧张到浑身颤抖的情形一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她的直觉告诉她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是房间里除了四排柜子再无其他东西。她将目光锁定在了墙上的画。
那幅画上的人物是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王昭君。只见她犹抱琵琶半遮面。她的画像旁边写着:秋木萋萋,其叶萎黄,有鸟处山,集于芭桑。养育毛羽,形容生光,既得行云,上游曲房。离宫绝旷,身体摧藏,志念没沉,不得颉颃。虽得委禽,心有徊惶,我独伊何,来往变常。翩翩之燕,远集西羌,高山峨峨,河水泱泱。父兮母兮,进阻且长,呜呼哀哉!忧心恻伤。
漆雕仁德说道:“这是王昭君的《怨词》。”梁睿兰抿着嘴巴笑道:“仁哥哥,看来你长进不少,连王嫱的词你也知道了,我还以为你只知道李白和杜甫嘞。”漆雕仁德义正辞严道:“我怎么可能连这个…”转头看到爱妻的瞬间,他变了强调:“嘿嘿,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天天跟你在一起不多学点会让人家笑话的。”
两人仔细鉴赏着这幅画卷,是明代书法家董其昌的真迹。董其昌在书画上造诣非凡,这幅昭君出塞图看来值不少钱。两人无心研究画的价值,而是想从画卷上得到些许信息。
鉴赏许久,两人无奈的摇摇头,画卷上再无其他有价值的信息。两人来到四排柜子的中央。柜子上陈列都是古董。
两人面面相觑。梁睿兰狐疑道:“不应该呀,按理说夏氏集团这么大一个财团不至于就这么点家当吧。就算是只有这么点家当也不至于弄的这么神秘呀。”漆雕仁德说道:“这或许就是他们的高明之处。这些古董虽不说价值连城,可是也还算是文物中的上品呀。或许真是你想多了。”
突然,两人耳边传来了刺耳的哐啷声。他们循声望去,原来是窗户被大风吹的发出的响声。漆雕仁德生怕打草惊蛇,急忙跑过去将窗户关好。王昭君的画像被大风吹落。梁睿兰急忙去捡,结果一不小心碰到一口钉子,手指被划破了。一点小伤,她压根不会放在心上。
这时,她突然感觉王嫱的眼睛在动。她下意识的后腿了一步,并将画卷扔开。漆雕仁德看着她怪异的举动,问道:“兰兰,你怎么啦?”梁睿兰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刚刚我好像看到王嫱的脸在变化。”
漆雕仁德急忙走近一看,画卷没有丝毫变化,便摸了摸梁睿兰的额头,说道:“你没事吧?这画不是好好的吗,你是不是心里太紧张产生幻觉了。”梁睿兰说道:“希望如此吧。”
漆雕仁德急忙把画挂回原地。梁睿兰的思绪一直被那幅画牵动着。她直勾勾的看着王嫱的眼睛。她的眼睛里发出绿幽幽的光十分渗人。
梁睿兰拉着漆雕仁德说道:“仁哥哥,你仔细看看王嫱的眼睛,这幅画真的有诡异。”
漆雕仁德将手机的灯光打在王昭君的眼睛上。突然,王嫱的眼睛似乎真的在变化。这时,夫妻二人同时感觉到眼睛刺痛,便急忙闭上眼睛。
一会儿过后,漆雕仁德感觉眼睛舒服了许多,于是尝试着睁开眼睛。当他睁开眼睛时,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