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给我看紧了,今天住店的人特别多,千万留神了,甲午房间别说是进人了,就算是一只老鼠也别让它活着出来。”紧接着传来几个粗犷的声音:“是。”
说话的正是那个责罚小桃的许经理。看来甲午真是夏氏集团的禁地,一旦闯入就会发出追杀令。
漆雕仁德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响动,并同时示意李子妮不要发出异动。李子妮诡异一笑,摇手示意绝不会坏事。
漆雕仁德一颗心悬在嗓子眼,荒山僻岭的,就算夏氏集团的人把自己弄死,警察也很难找出凶手。同时,心里却又怒骂道:妈的,每次都是被人当枪使。哪个王八羔子在暗中搞鬼,居然可以让夏氏集团的人没有一丝察觉。
等了许久,守在门口的才离开。漆雕仁德看着东边图案上的数字,似曾相识,不像是某种运算,毫无规律可言。
他轻声默念道:“3,5,4,44,56,7,3。”停止了片刻,又继续说道:“见过,绝对在哪见过。仔细想想,在哪见过。兰…”第二个兰字已经到嗓子眼了又咽了回去。这种条件反射他已经习惯了,每次到这个时候,他脑海第一个闪过的名字必须是爱妻梁睿兰。他下意识的偷瞄了一眼,梁睿兰同样在看着他,不过眼神里透出的不是柔情蜜意而是一种看着就渗人的眼神。
漆雕仁德居然感觉自己的腿在不停的发抖。“伟大的毛主席教导我们,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对,毛主席。”他急忙从兜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展平了放在眼前,然后笑道:“有毛主席在,一切牛鬼蛇神都是纸老虎。”
然而,这张百元大钞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数字。就在主席头像的旁边,他看到了一串数字,3,5,4,44,56,7,3,接下来是4,22,9,17。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集中精力看了一遍,没错前面的数字的确和图案上的一模一样。
这时,他才猛拍脑门道:“没错,就是那艘湖底鬼船上发现的百元大钞,幸亏今天随身携带着。虽然我不知道这些奇异的数字代表着什么,但是接下来的数字肯定就是控制小球的移动方位和步数。有毛主席在,一切有如神助。”
他伸手准备移动控制小球的机关,突然,他感觉肩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只手。他原本平静的内心都平添了几丝恐惧。他瑟瑟发抖的扭头看去。原来是爱妻的手搭在他肩上。
他抱怨道:“兰兰,哦,不,前辈你搞什么鬼,黑灯瞎火的,你想吓死我呀。”李子妮笑道:“小伙子,亏你还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居然被吓成这样,看来我信错人了。”漆雕仁德说道:“你无声无息的就来到我身后,将手搭在我肩上,能不吓人吗?不说了,有什么事,你赶紧说吧。”李子妮说道:“你确定你的推断没错。”漆雕仁德斩钉截铁的说道:“没错,前辈,绝对没错。”李子妮说道:“前案眠弓湾抱水,如玉带金城。禽星塞水口,去处之元有情。”
漆雕仁德跟着念了一遍:“前案眠弓湾抱水,如玉带金城。禽星塞水口,去处之元有情。环山,抱水,环山,抱水,没错,应该是抱水,的确是我记错了。对不起,前辈,让你见笑了。”梁睿兰说道:“见笑就算了,你可别把我的金身永世锁在这玊棺里,那样我将无法转世。”漆雕仁德急忙道歉。梁睿兰又道:“待会如果棺木打开了,你只能看我的头部,不能将棺盖全部打开,那样会折损我的魂魄,懂吗?”漆雕仁德点点头,老实巴交的鹄立着,往日豪迈的风采不见了踪迹。
漆雕仁德不敢看着爱妻,转头看向了房门。好不容易才平复情绪,然后将刚才所念的又从大脑里过了一遍,这才选定了南面的图案,然后照着钱币上的数字推动动物。棺盖中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然后发出了沉闷的声音,这是机关在运转发出的响声。
随着“砰”的一声响,棺盖算是打开了。可是,貌似惊动了外面巡逻的人。漆雕仁德急忙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往下滴。
外面传出一个声音:“刚才的声响貌似是从甲午房间里传出来的。”漆雕仁德心里嘀咕:这下可惨了。
突然,甲午正对面的庚戌房间传来了吵闹声。声音很大,貌似吵闹的比较厉害。
一女声道:“妈的,不行就算了,还害的老娘撞青了腿。”紧接着是一个男声:“你他娘的人老珠黄了,老子对你没兴趣了。”两人的声音都是用尽了丹田之气,莫说是对面房间,整个楼道里怕是听得一清二楚。
刚才那两个巡逻的壮汉窃笑道:“他娘的,吓老子一跳,我还以为是甲午房间里传来的声音。弄了半天,是不够性福惹出来的祸。”
漆雕仁德悬在嗓子眼的心顿时落下了。心里却嘀咕着:难道这又是巧合,我觉着不太像。妈的,背后的人到底是谁,这么牛逼,感觉整件事情都在他的控制之下。刚刚听到响声,对面就吵起来了,而且声如洪钟,正好盖过刚才棺盖发出的声响。唉,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开棺再说。棺盖移开的瞬间,他果然看到了一张清秀的脸庞,那人不是李子妮又是谁。
他的精力全然放在棺木中,完全没有注意周遭的一切。突然,他感觉身旁有一股很大的力道推开了他。他扭头看去,只见爱妻双手握拳放在嘴边,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说道:“仁哥哥,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棺木里躺着李子妮。”他被吓了一跳,但是听到爱妻喊仁哥哥,他又长舒了一口气。
漆雕仁德一边盖棺一边说道:“赶紧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有些事情咱们回房慢慢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