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淏急忙捡起地上的两块石块将小白狐的眼睛盖住以免它继续惹祸。漆雕仁德看着眼前的秦淏,心里咯噔了一下:即便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象,但是打斗场景却是真实存在的。刚才自己被狠狠的扎了一刀,这一刀真真切切,手法自然也是真真切切的。那么刚才这一切均是眼前的秦淏所为。刚才那一招可谓是阴险毒辣,不是一般人的能够掌握的绝技。他到底是谁?
漆雕仁德脑海里再次出现这个疑问,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秦淏。秦淏被盯的浑身起鸡皮疙瘩,这才问道:“仁哥,你怎么啦?”
漆雕仁德这才回过神,急忙解释道:“没什么,或许是刚才中瘴太深所致。”接着,又轮到秦淏死死的盯着漆雕仁德看,眉头紧锁,像是若有所思。刚才秦淏又经历了怎样的片刻,此刻只有他心里才清楚。或许是他也发现了某些重要的秘密。
秦淏呆了一小会便醒过来了,他说道:“仁哥,你知不知道,我刚才从屠端的口中得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漆雕仁德好奇的问道:“什么线索?”秦淏说道:“天神蛇还有一条未曾现世。”漆雕仁德目瞪口呆的看着秦淏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秦淏说道:“我也是刚才在幻象中听屠端说的。不知真假,不过,我觉得这话十有八九是真的。”漆雕仁德说道:“说来听听。”秦淏说道:“被你们弄的灰飞烟灭的那条天神蛇是真的,另外一条是假的。屠端说两条天神蛇不可能在同一个空间。如果是那样的话,两条天神蛇所释放的巨大的威力将使空间扭曲,就如同咱们现在所处的空间一样。所以,当时秦灵公并非把两条天神蛇放置在同一墓室。”漆雕仁德惊诧道:“你的意思是灵公大墓另有洞天。”秦淏说道:“没错。这就是为何探寻灵公大墓的人为何四十年会出现一波峰值。因为真正的秦灵公大墓至今都没人进去过。据传,因为两条天神蛇被藏于两个不同的空间,却能相互影响。真正的灵公大墓要四十年才现世一次。”漆雕仁德目瞪口呆道:“这么邪乎。前些年灵公不是已经被挖掘过了么?”秦淏说道:“秦灵公大墓四十年才现世一次,但是具体是哪个年份大家都只是猜测而已。至今无人真正找到过灵公大墓,所以具体的年份没人知晓,大伙只是根据各种传闻亦或是各种猜测估算罢了。”漆雕仁德沮丧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又怎会知道灵公大墓开启的时间。”秦淏嬉笑道:“屠端已经找到了线索,但是这些线索稀奇古怪。他说:‘魏冒愉糟的时候指了指头顶上,紧接着说了一串数字14,2,35,20,7,接着在地上拾起一只蚂蚁,玩弄一会又丢掉了,最后对蚂蚁说道:‘顺兹地,顺兹地,顺兹地往下爬。’”
我看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但是我仔细琢磨了一番,这他娘的都是些什么鸟线索呀。
漆雕仁德把秦淏所说的琢磨了一遍,的确是毫无头绪,遂问道:“他是不是有意戏弄你。”秦淏沉思片刻说道:“他很自信说我是将死之人,对我无需隐瞒。他还说相信我们团队的实力能够从这些提示中找到答案,等待时机取得另外一条天神蛇。从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没有撒谎。”漆雕仁德说道:“可是那些都只是你的幻觉?”秦淏说道:“的确如此,不过有时我觉得这些幻觉亦真亦幻。咱们只能相信它是真的。”漆雕仁德点点头。
漆雕仁德把秦淏所说的和所做的动作重演了三遍。他想将这些信息深深的刻入脑海。他不相信爱妻就这么没了,重逢的那一刻他相信爱妻能够找出答案。
漆雕仁德又问道:“你的幻象中还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吗?比方说四十年前的考古队到底经历了什么?”秦淏摇摇头,说道:“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小毛孩。他告诉我这些重要的线索无非就是看重了我们团队的实力。”
漆雕仁德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便悄悄来到秦淏身边轻声耳语道:“咱们是不是可以假设一下屠端或许就在咱们身边,这个空间如此诡异,或许他此刻能够真真切切的看到我们刚才所经历的一切。”
秦淏顿时感觉毛骨悚然,屠端刚才杀害老小子的那一幕让人不寒而栗。漆雕仁德注视着秦淏的一切举动和面部表情,心里寻思着:这小子的话到底可信与否,他刚才的招数实在是太狠毒了。原本精诚团结的团队如此却要如此猜忌,这些他不愿意看到的,但是又必须面对的。
秦淏的表情都是那么真实,丝毫看不出破绽。漆雕仁德心里继续嘀咕:唉,事情既然来了,就得积极面对。不管怎样,先出去再说吧。
他说道:“小子,咱们还是让小白狐入土为安吧。”秦淏点点头。这时,甬道中突然传来阵阵狐狸垂死挣扎时的求救声。声音一阵接着一阵,十分瘆人。两人分别走出数米都不见任何活物的踪迹。
漆雕仁德说道:“别管了,或许又是幻觉,咱们还是赶紧挖坑埋了小白狐吧。”
两人又继续挖坑,可是耳边那种求救声清晰可辨,像把利刃一般直插心窝。稍有分神,定会精神崩溃。两人加快了速度。说来也怪,小白狐入土之后,那种声音也随之消失了。
此刻,两人已经累的满头大汗。事情完结之后便倚靠在甬道边稍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