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洪蕙兰像刚才的倩倩纹丝不动。旋即,倩倩和洪蕙兰都恢复了知觉,但是看似都有些疯癫了。洪蕙兰喊道:“掌门,等等我,我也成仙了。”
说罢,便手舞足蹈的朝洞外走去。两人顿时看傻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两位道行高深的女子顷刻间会变成疯癫。正当戒嗔快步朝青铜棺椁走去时,禅杖不小心触碰到了藤蔓。藤蔓上栖息了一只蝴蝶。蝴蝶扑腾着翅膀,一切开始变化。戒嗔心里纳闷,为何这个季节还有蝴蝶栖息,而且刚才明明很小心,还是触碰了蝴蝶。看来这一切皆是定数。
两人被大风席卷至了洞外,再次从甬道的最低处爬起。戒嗔没有顾及身上的伤,反倒笑了笑说道:“咱们不会在这被这风刮一辈子吧。”漆雕仁德也笑了笑回答:“说不定哦,继续被吹吧,此地只有此路是通的,这便是命。”
两人再次爬起往山洞走去,只见山洞内此刻凉意扑面而来。两人定睛一看,妥妥的冬季,树叶掉落殆尽,树枝上取而代之的是晶莹剔透的冰柱。微风掠起,一阵寒意迎面袭来。两人不免打了几个寒颤。
漆雕仁德说道:“一日三季,果不其然。但是为何没有夏季?”戒嗔伸手将两边的袈裟裹紧些,打了一个喷嚏道:“我也不知道呀,这么神奇的地方世间罕有。”
两人照例找了找夏氏集团和日本人还有蟒蛇,然而相视一笑。漆雕仁德说道:“习惯成自然,这么冷的天即便有蟒蛇也是在冬眠,看来我们糊涂了。”
周遭的环境一点没变,所有的东西都在其固定的位置,只有树上的一切在说明季节在变化着。几朵梅花淡然怒放,梅之高洁令多少文人骚客不惜笔墨,多少佳句名作因它而生。
两人来到青铜棺椁所在的位置,此刻土壤已经冻住了。石块上依然放置了许多陶俑。漆雕仁德翻转陶俑,里面的轩獚已经完全被冰层封住,已经失去了其存在的价值。漆雕仁德挨个将陶俑踢开,然后尝试刨土,土质太硬,根本无法撼动。漆雕仁德看了看戒嗔,说道:“大师,这可怎么办?”戒嗔操起禅杖朝地上砸去,只听到哐啷的声音,禅杖竟被弹起约莫10公分,土层却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两人来到刚才发现蚕丝的地方。萧艾蚕丝本就刚硬,水流已经顺着蚕丝结成了厚厚的冰柱。
漆雕仁德长叹一声:“好不容易找到机关,但是此刻已经无法启动,真是天意弄人。”戒嗔安慰道:“少侠稍安勿躁,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两人根本不清楚蚕丝有多长,冰冻的有多厉害。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貌似非两人所能及的。漆雕仁德用手触摸了一下冰柱,冰冷刺骨,根本无法停留,更别说使劲。
戒嗔下意识的看了看,周遭没了动物的踪迹,更别说蝴蝶了,便问道:“此处没有蝴蝶,看来咱们必须开启青铜棺椁才有出路。”
“兄弟们好。”
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两人惊诧不已,循声望去却不见人影。而且这声音与刚才的所有声音都不一样,难道又来了一个隐者。两人虽然身怀绝技但是对付隐者却是无计可施。忽然,漆雕仁德感觉右肩又拍一下,便下意识的扭头朝右看去。
“我在这。”接着便是一阵冷笑。
两人循声望去,顿时吓得直踉跄,差点摔倒。
“怎,怎,怎么会是你?”两人同时诧异并且嗫嚅道。
“法律没规定不能是我呀。”
那人竟然是络绒登巴,只见他一脸狡黠,蓬头垢面,虬髯几张,身穿一件破旧的灰色衬衫,一条牛仔裤。双眸失去了原本的光泽,变得黯淡无光,但是杀气依旧,足以让人不寒而栗。怀里死死的抱着那把从黑市买来的a狙击步枪。
见到两人如此惊变,便端起ap狙击步枪,枪口朝向漆雕仁德,疯癫的笑道:“怎么,你不欢迎我。”
在这雪虐风饕的大冬天,漆雕仁德的衣服竟然被汗湿了,牙齿不停打颤,吞吞吐吐道:“兄,兄,兄,兄弟,小心抢走火。”
络绒登巴娇嗔道:“那,那你欢迎我不?”漆雕仁德看着他的表情和格格不入的衣着,顿时干呕,继续嗫嚅道:“欢迎,当然欢迎。”
络绒登巴这才把枪收好,娇羞道:“这还差不多。”漆雕仁德轻声耳语道:“这厮究竟经历了什么?一个铁骨铮铮,顶天立地的汉子如今竟是这般光景。”戒嗔叹道:“想当日他开枪打赵大龙的那几枪,那是何等威风,那才是一个孤傲的杀手该有的模样。”
两人尚且不知他为何会出现,来此的目的又是为何,唯一知晓的便是惹怒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忽然,他又大大咧咧的跑过来和戒嗔打招呼:“大师,你好帅哦,我好崇拜你。”戒嗔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笑道:“多谢施主。”
漆雕仁德心里嘀咕着:本就无计可施,这下倒好,这厮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他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稍不留神小命就不保了,真是祸不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