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了肖剑芳所说的,心存善念对眼前的黄丽梅没了太多敌意,反增同情之心。黄丽梅却像是被控了心智,俨然成了一只杀人猛兽,招招致命。两人使出浑身解数方能勉强招架。两人把上身有可能的地方都寻遍了不见罩门。
漆雕仁德苦笑道:“难道在足底。”戒嗔也是一脸苦笑,既然如此,那便只能如此了。两人尝试着放倒黄丽梅,她哪肯屈服,步步紧逼,两人身上挂彩,强忍疼痛继续行动。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黄丽梅放倒。她的左脚脚底果然有一黑点,此处没有鳞片。漆雕仁德依照肖剑芳所言用刀柄轻轻触及她的罩门。黄丽梅顿时如石化般躺在地上,左脚呈一直保持着弯曲状。
暂时稳住了一人,两人已经耗费了大半精力,气喘如牛的来到旁边休整。漆雕仁德问道:“前辈,这么办何时是个头呀。我们两个联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稳住了一个最弱的。剩余的还有这么多,该如何是好呀?”肖剑芳说道:“你们坚持片刻稳住李保军,剩余的人我可以暂时稳住他们。如若你们能够找到其他出去的方法便能彻底解决此事,如若不能,那就只能打一场硬仗了。”漆雕仁德惊讶道:“前辈,你知道怎么出去?”肖剑芳说道:“我知道,但是此法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用。”戒嗔说道:“可是眼下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咱们不妨一试。”肖剑芳说道:“我们变成这样,其实就是被培养了某种菌丝。这些菌丝借助我们的身体作为宿主在我们体内生根发芽,所以我们才会长出像鳞片一样的东西。那位老大是整个菌丝的发源地,你们如果直接拜访老大,我估计你们开棺的那一刹那菌丝便会满天飞,比头发丝还细微的菌丝无孔不入,到时候你们也会变成我们的一员。”
两人望着李保军和黄丽梅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漆雕仁德问道:“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肖剑芳说道:“即便你们有通天的本领打败了老大,也不一定能够出去。出去的方法我也是道听途说的,不一定准备,所以权衡之下,我觉得最好能够找到更好的方法。”
两人顿时耷拉着脑袋,看着那些横七竖八的棺木不免长叹。漆雕仁德吼道:“大师,咱们一鼓作气将李保军拿下然后在趁机找找出口。”戒嗔点点头。
两人一鼓作气朝李保军扑来。李保军也不是吃素着,仗着浑身鳞片勇猛无比,两人连连受挫。肖剑芳一直在关注着两人的动向,听到这情形似乎感觉到了不妙,急忙喊道:“眼睛,眼睛。”两人为能会意,反倒被分了心。
戒嗔说道:“女侠可否明示?”肖剑芳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怒道:“眼睛,眼睛。”
漆雕仁德后退三步,细想了一番:看来肖剑芳是在提示我们,却又不便明说,因此只能如此。他抓起地上的泥土猝不及防的朝李保军的眼睛扔去。李保军急忙护住眼睛但为时已晚,仍有部分碎土进入眼睛。他痛苦不堪,胡乱挥拳朝砸向空气。两人趁机蹑手蹑脚来到他身边找罩门。漆雕仁德发现他的后脑勺有黑点且无鳞片,开心的差点喊出来。他的举动似乎惊醒了李保军,只见他朝这边袭来。漆雕仁德快速闪避才逃过一劫。两人急忙后撤,李保军一阵疯狂的拳打脚踢后停住了。
漆雕仁德伺机问道:“看来这厮累了。”戒嗔说道:“有可能。”两人随即相互使了一个眼神。戒嗔作饵,漆雕仁德偷袭罩门。李保军一动不动,听到前方有动静,遂奋不顾身的不停拳脚相加。漆雕仁德趁机用刀柄准备袭击后脑勺,岂料李保军突然转身,一耳刮子打在他脸上。他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怒不可遏挥舞匕首朝李保军刺去。李保军早有准备,抓住他的手一脚将他踹飞。漆雕仁德皮肤与鳞片接触的那一刹那顿感头皮发麻,被大脚踹飞,又感觉两眼发黑,真是混迹江湖以来还未曾如此狼狈过。
漆雕仁德骂骂咧咧道:“他娘的,这厮不仅没有痛觉,刀枪不入,而且智商颇高,这该如何是好?”话音未落,戒嗔已经被李保军一脚踹飞来到漆雕仁德跟前。
漆雕仁德怒道:“前辈,赶紧支点别的有用的招数吧,您这破招害的我狼狈不堪。”肖剑芳问道:“怎么啦?”漆雕仁德说道:“这厮将计就计,把我给算计了,我算是碰了一鼻子灰。”戒嗔叹道:“我俩根本不是这厮的对手。”
肖剑芳沉默不语,两人无奈,只能在角落处稍作休整。许久,肖剑芳终于发话:“罢了,罢了,只能使用祖传秘术了。你们俩赶紧将黄丽梅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