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木盒竟然没有丝毫反应。渡边信问道:”英雄,你是不是搞错了?”肖敬远反问道:“你是壬寅年出生之人?”渡边信回答道:“千真万确。”肖敬远说道:“那就没错呀。命格相符,壬寅年出生之精壮男子之血。”肖敬远接过木盒说道:“我看看。”
渡边信依旧不舍,心中一直在期待奇迹的发生,然而现实是残酷的。肖敬远笑道:“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赶紧把木盒给我吧。”
渡边信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双手递了三次才递出去。肖敬远接过木盒笑着割破手指,说道:“该我试试了。”渡边信诧异的问道:“你也是壬寅年?”肖敬远笑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咱们两虎相争了这么多年,也该有个了结了。”
血液缓缓流经木盒。两人再次全神贯注的注视木盒。忽然,木盒竟有响动了。渡边信伸手去抢却被肖敬远挡住了。渡边信再也按耐不住,使出浑身解数。肖敬远早有防备,但此刻渡边招招致命且力大无穷。回合下来,肖敬远竟然败下阵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木盒被抢。
木盒不停的发出声响,到了渡边信手中恰到好处。木盒应声而开,顿时一颗黯淡无光,平淡无奇的珠子出现在眼前。渡边信眼睛瞪着贼大,双眸却仍是黯淡无光。肖敬远看着有些后怕。渡边信贪婪的看着珍珠,伸手去拿却被电击了似的全身抽搐。渡边信不解,便继续伸手去取,结果还是一样。接连五次,结果如出一辙。
渡边信端详木盒,怒道:“难道这就是天意。”肖敬远趁机一把夺过木盒,左后顺势取珠。说来也巧,肖敬远易如反掌就摘得宝珠,而且他感觉有一股巨大的吸力,嘴巴顺势张开,宝珠飞入口中。肖敬远还未来得及反应,宝珠已经入肚。
渡边信捶胸顿足道:“难道这就是天意。我如此怜惜宝物就像呵护自己的新婚妻子一般生怕有不周之处,没想到宝物竟然被这厮抢走了。”肖敬远笑道:“这的确是天意。或许雕刻木盒本就有生命力,它只服华南虎的血,东瀛虎的血降服不了他。宝珠更是富有灵性,知道选择主人。
渡边信不再那般安详,眼神充满了杀气,只见他面目狰狞的朝火折子吹了一口气。火苗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消失了。卧室里顿时一片漆黑。渡边信比他熟悉环境,遂急忙点燃火折子。
眼前的一幕让他怔住了,只见刚才还好端端的渡边此刻完全瘫坐在椅子上。肖敬远吓傻了,战战兢兢的走过去探了鼻息,没有任何呼吸的迹象。他急忙摸了摸手指,冰冷刺骨,照常理推断,渡边信已经死了多时。他随便四下寻找线索,然而,眨眼的瞬间里面并无任何变化。
肖敬远吓出一身冷汗,心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吗?既然渡边信死了已久,刚才的桥段又是怎么回事?木盒里的东西是否可靠?以我对他的了解,只有现在的状态才能解释他如此冷漠的原因。一连串的问题萦绕脑海,肖敬远紧绷的神经再也承受不住竟然晕死过去。
终于熬到翔阳逸骇之际,肖敬远被外面的光亮刺醒了。他起身环顾四周,自己还在底舱卧室之内,不过渡边信不见了。茶壶碎片,一个完整的茶杯,里面斟着茶,那是渡边信品茶用的,一个破碎的茶杯,那是被两人内力震碎的。这些物品都承载着昨晚的回忆。肖敬远有些后怕,阳光出来了虽然可以扫除内心的阴霾,但是能否活着到家还是未知数。
他尝试着推了推门,依然被反锁。他大叫了几声,不见任何动静,苦笑一声:“我也是够傻的,茫茫大海只有海水能够听见我的喊叫。”
忽然,他耳畔响起了吱吱声。他有些后怕以为又是什么怪物,于是手里紧捏匕首用于防身。吱吱声越来越清晰,他后背泛起凉意,昨晚的经历还历历在目。一只肥头大耳的老鼠赫然出现,他总算弄清楚了吱吱声的来源,心中的大石算是落下了。那只老鼠找吃的,怡然自得。他却焦虑的在房间内踱步,一气之下,他抡起椅子朝木门砸去。那扇门看似破旧不堪却能经受外力的破坏。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却没能撼动那扇普通的木门,看来开锁是唯一的方法。但是船上的人已经全部罹难,此刻怕是连具尸体都找不到了。肖敬远十分绝望,瘫软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