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没有过多闲聊便来到峭壁边缘。漆雕仁德为了鼓舞士气,伸出右手道:“兄弟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咱们既然都安然无恙且团队再次重逢,必将无往不胜。”
其他人纷纷伸出右手叠在一起。看来漆雕仁德的想法还是有点作用的,他掏出绳索找来一块突兀的大石将绳索系牢。绳索的末端早就被水雾吞没,给你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漆雕仁德作为团队的核心,毫无争议的身先士卒。秦淏却跳出来笑道:“仁哥,久别重逢,你就让我当一回英雄吧。再说了,我身体轻盈些,遇到危险也好躲避。下面情况不明,我先下去探探路吧。”漆雕仁德迟疑了片刻说道:“不是我不让你出头,只是下面的情况十分复杂,你虽然看似老成,但毕竟还是一个孩子。”秦淏笑道:“正因为下面形式一点都不明朗,所以才激发了我的好奇心。放心吧,我能行。”言毕,他凑到漆雕仁德耳边窃窃私语了两句,漆雕仁德立刻改口道:“好吧,那就给你一个出风头的机会吧。”
秦淏套好安全装置然后将锁扣系在绳子上然后沿着绝壁往下。这点小事对他而言其实根本不算什么。大约下降到一半的位置,秦淏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
突然,峭壁上竟然飞出几个暗藏着的飞人,他们身系绳索,身轻如燕,在峭壁上如履平地。那些人身着黑衣,全身裹的只剩下鼻子和眼睛。只见他们手持利刃朝这边奔来。
漆雕仁德见势不妙,便高声喊道:“来者何人?”黑衣人喊道:“豫让会的人,你们胆敢擅自闯入,这个就是下场。”
忽然,一名黑衣人如履平地的走到绳索旁边挥手割断了绳索。漆雕仁德立刻大声喊道:“秦淏,小心。”
但是,水雾下面并未传来任何声响。黑衣人笑道:“别费口舌了,这么直挺挺的摔下去,怕是连脑浆都迸出来了。下面都是瘴气,即便不摔死也会被活活毒死。估计刚才吸入过量毒气已经无法发声。”
漆雕仁德二话不说,随手甩出两把飞刀。那个伸手敏捷躲过一把,另一把割破了右臂。他正欲再次扔出飞刀,那人却像猴子一样疾速飞奔然后躲在悬崖峭壁处,黑衣起到了隐身的作用。肉眼看去,根本无法察觉他们的存在。
四人抱头痛哭。漆雕仁德更是捶胸顿足,怒道:“我不该让他先下去的,结果刚重逢又得分开了。”
正当四人沉浸在痛苦之中时,身后竟然又走出一对人马,一共六人,五男一女。为首的中年男子身形清瘦,颧骨高耸,八字须略显奸诈。
他说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漆雕仁德问道:“阁下莫非也是豫让会的人?”男子道:“非也,非也,在下行不改姓,坐不更名,湘西邵山峰,在家排行第五,故人送外号‘五爷’。”
漆雕仁德和戒嗔十分惊诧,相继看向曹迪鲲。曹迪鲲愕然,问道:“两位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漆雕仁德细究了他的面部表情,自然一点不做作,毫无欺瞒之意。戒嗔也是同样的疑惑,看了曹迪鲲半天得出了同样的结论。
戒嗔诧异道:“少侠,你看咱们身后。”
漆雕仁德看向身后,石门上面的洞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扇洞开的完好无损的石门。他急忙跑到门边看了看,里面一片狼藉,地上有车轮压过的痕迹。没错,这间墓室就是刚才湘西邵氏所待过的地方。
漆雕仁德拱手道:“五爷别来无恙,敢问当家人现在何处?可否见个面算是交个朋友。”邵山峰笑道:“这种场合当家人怎会看在眼里,他现在在湘西闭关。我们几个小喽啰便能应付。”
漆雕仁德指向里面问道:“敢问这里面的骨董被你们用皮卡运到哪去了?”邵山峰笑道:“小伙子,你没病吧。你看看下面这地势,要想皮卡车能够开进来只有一种情况。”漆雕仁德好奇的问道:“哪种情况?”邵山峰说道:“美国大片《变形金刚》,皮卡车是擎天柱和大黄蜂他们变得。”
众人哄堂大笑。漆雕仁德怒道:“你,你,你。”邵山峰拱手道:“少侠,我无意冒犯,只是你无理在先。这种地方,你说我们用皮卡车把骨董都运走了,你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漆雕仁德知道自己此刻是百口莫辩,只能无奈的看向戒嗔。戒嗔双手摊开,同样十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