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雕仁德说道:“难道又是卧龙会的人?”梁睿兰说道:“难道刚才的举动只是演戏给我们看,真正的目的却是为了躲避我们,不想被我们盘问。”
众人绞尽脑汁不知道这张报纸有何作用,只能求助于邵黎凌云他们。邵黎凌云看到这张报纸,笑道:“没想到如此优秀的团队还有这份闲心,上面记录的可都是一些花边新闻呀。这跟玊龙珠有关吗?”漆雕仁德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老弟,你就别数落我们了。找你来,一则想知道报纸出自哪里?二则这篇报导是唯有配有图片的,可图片却不见了。看看你老弟有没有办法可以恢复。”
邵黎凌云瞅了半天依旧没有任何线索,便叫来了团队其他成员。邵山峰看了半天,说道:“报纸刚出版时,图片肯定是有的,只不过一段时间过后,图片就不见了。”梁睿兰诧异道:“还有这事?”邵山峰说道:“那个年代许多事情都很敏感,这篇报道留了图片栏位证明此人小有名气,消息一经报道,必定有轰炸性的效应,而且要审核通过就必须有图有真相才行,只不过为何图片没了,这事就蹊跷了。那个年代有此技术的,全国屈指可数。”姬天扬问道:“怎么才能修复这张报纸?”邵山峰笑道:“俗话说的好,别拿你的业务挑战别人的专业。你的职业敏感可以一针见血。实不相瞒,滇西一带与他国接壤。边境地区鱼龙混杂,适合走各种货,所以有一个类似于十殿阎罗街的魑魅市场。魑魅市场每个月只开一个小时,望日丑时尾即凌晨两点到三点,准点开张,准点闭市,不差一秒,这是行规。如若违规,则会惹来杀身之祸。可别小瞧了这每个月的一小时,一年下来的交易额堪比起初的双十一呀。那里人才济济,特别是这种修复古物的行家里手。”姬天扬叹道:“可这只是一张不起眼的报纸,上面登载的更是一些八卦消息。”邵山峰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懂吗。别说是一张报纸,就算是一张厕纸,他也能修复。只不过这张报纸到底有没有有价值的线索就不得而知了。”梁睿兰拱手道:“既然如此,我们只能姑且一试了。”
翌日,日上三竿,众人才起床。漆雕仁德决议先去滇西一带碰碰运气,看能够呈现报纸上的图案,或许这也是一条重要的线索。戒嗔收拾完行李,却向漆雕仁德辞行。众人愕然,曹迪鲲问道:“大师,你这是干什么?”戒嗔说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你我缘尽于此,若有缘,咱们日后定会相见,若无缘,又何必违背天意。”
梁睿兰看了看道士,他转身避开了。她心想: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两位世外高人却是如此水火不容,戒嗔的离去肯定与道士有关,便轻声问了问:“大师为何离去?”戒嗔笑道:“小妮子冰雪聪明,但是这次恐怕要失算了。佛教最讲究缘分。缘尽于此,则绝不能再强求,否则于你我无益。”
话已至此,众人不便在勉强,只能强忍不舍之情。漆雕仁德说道:“大师,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们只能祝福。但是灞桥折柳的仪式咱们不能少了,这也是咱们对您的尊重。”戒嗔笑道:“少侠这份心意老朽心领了,既然有心,咱们又何必拘泥于形式嘞。灞桥折柳心意领了,心中有柳,又何必在意手中是否有嘞。”
戒嗔踽踽独行惯了,执意不搞任何仪式,安安静静的离开就行。惜别戒嗔,众人稍事休整,准备前往云南。七彩云南山清水秀,气候宜人,但是众人此刻无暇领略,直奔目的地普洱而去。漆雕仁德事先联系了滇西四雄,到达之时已是晚餐时间。救命恩人前来,四雄命家人清宫,除道,郊迎三十里以示欢迎。八零三厂的事情早已不胫而走,江湖盛会看来各方都是第一时间关注。众人到来之时,一桌满汉全席已经出锅,只待众人品尝。
曾永忠拱手道:“听闻女诸葛聪慧过人,八零三厂之后,恐怕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梁睿兰娇羞道:“江湖人士抬爱,我一个弱女子何德何能获此殊荣。”曾永孝道:“好一个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世人一直对书香门第心怀仰慕,今日算是找到了答案,只有被书香滋养才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人才。一颦一笑,从容大气,一举一动,温婉端庄。其声嘹嘹呖呖,似黄莺出谷,其形娉娉袅袅,妩媚却无丝毫俗气。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瓌姿艳逸,仪静体闲。正是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著帩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
他一边小嘬一口,一边妙语连珠。梁睿兰听闻至此,已经将整个头转向一边,羞涩道:“大哥过奖了,大哥过奖了。”曾永仁接过话茬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不过如此也。”
漆雕仁德急忙举杯岔开话题,说道:“各位大哥对拙荆的抬爱,心领了。你们再说下去,她就要上天了,到时候我这个普通的牛郎可不想受那份相思之苦。每年只见一面,那是神话故事里才有的坚贞。”梁睿兰揪住他的耳朵打趣道:“你要是成了牛郎,我就得何事秋风悲画扇啰。不好不好,我还是做一个凡间女子,守住我的小幸福。”
黄老四说道:“漆雕少侠义薄云天,颇有郭大侠的风骨,梁美女之聪慧不输黄帮主,岂不是佳偶天成。”曾永义说道:“琴瑟在御,莫不静好。人生如此,夫复何求?两位乃人中麒麟,今日有缘再聚,我敬二位一杯。”
一群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酒过三巡,不胜酒力者酕醄大醉,梁睿兰已是星眼微饧,香腮带赤。时交深夜,众人近期的烦闷被这场欢愉的宴席暂时冲到了爪哇国。秦淏这小子的确深藏不露,白酒跟喝水似的,千杯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