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叔宽慰道:“小伙子,来日方长。清者自清,相信有一天老爷子会知道真相的。你可别小瞧了这魑魅市场,看似还停留在封建社会,现代通信工具在此几乎都成了板砖,但是此处的信息网却是异常发达。梁美女心细如发,处事沉稳,八零三之事可谓传遍了江湖。你现在可是考古和摸金界赫赫有名的天王巨星呀。”
梁睿兰诧异,睁大眼睛问道:“您是怎么知晓此事滴?”蒋叔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此盛会如同江湖人士推选武林盟主一般夺人眼球。谁都会忍不住的打听两嘴。”梁睿兰苦笑道:“多谢大伙的缪赞,可是我们再怎么厉害也只不过是孙猴子而已,背后的如来佛才是最厉害的人物,不显山,不露水,所有的过程我们九死一生的承担,可是最终的劳动成果却轻易被别人夺走。我们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就好像是稳如泰山的如来佛任凭孙猴子折腾却始终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蒋叔劝慰道:“人生就是一场修行,不历经八十一难怎么能够取得真经。而如来佛所经历的绝非九九八十一难这么简单了。就像老爷子,尝尽酸甜苦辣咸之后选择了偏安一隅,静心修行。所谓:心无故妙不可言,心无挂碍才能成就大愿。万恶之源,不就是贪嗔痴。”
众人谢过蒋叔,怏怏的徐步而行。漆雕仁德更是三步一回头,看着正厅那盏昏暗的灯光。此刻,另外一行人鱼贯而入。农家小院不比青楼重关,可以各行其道,两拨人几乎是擦肩而过。来人只有两人,一男一女,约摸半百的年纪,但是精神抖擞,意气风发,乍一看像是刚过而立之年。那女的更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男的看似文质彬彬。漆雕仁德没有太留意来人,一心只想着怎么才能让老爷子回心转意。好不容易到达此处,却被自己搞砸了,心里实在懊悔不已。
刚出院门,梁睿兰却驻足回头看了那两人几眼。那两人都是老江湖都外界的关注丝毫不在意,只顾兀自前行。
梁睿兰拍了拍秦淏的脑袋说道:“小子,咱们回去也没啥事干,不如留下来逗小花玩?”秦淏笑道:“这个可以有。”
一行人又折了回去。蒋叔问道:“你们怎么回事?”梁睿兰俏皮道:“这小屁孩闲来无事,想留下来逗小花玩一阵。”
秦淏见梁睿兰拿他当挡箭牌,便脱口而出准备解释,没没想到他那点小心思全被梁睿兰看在眼里,嘴巴被她的芊芊玉手死死捂住,所有的声音都只落在她的手掌心,脸都涨红了。
蒋叔是何等精明之人,见此情形,笑道:“小孩子贪玩是天性,既然你们这么留恋此地,不如多待一会儿吧,我先失陪了。”梁睿兰笑道:“蒋叔,您忙,我们会照顾好小花的。”
蒋叔引两人至正厅,牛振华的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刚才还怒发冲冠,此刻又礼节性的笑脸盈盈。梁睿兰让其他人在院里转悠片刻,自己则带着丈夫来到墙边侧耳倾听。漆雕仁德虽是视死如归的人但是此刻却害怕双腿发软,嗫嚅道:“兰,兰,兰,兰,兰,这,这,这样,不,不好吧。”梁睿兰笑道:“待会要是出了差池,这事我一个人担着便是。我一个女孩子家,老爷子应该不会对我怎样,最多责罚两句。”
漆雕仁德还是因为心里过于紧张而碰到了旁边的铁锹。声响刚发出,里面就传来呵斥的声音:“是谁?”
漆雕仁德感觉自己紧张到快要窒息,梁睿兰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都有些蒙,幸亏调整及时,刚却发声,却被另一个声音遮蔽了。
“是我,蒋犇,明日需要除草,我想看看铁锹还能不能用。”
牛振华责备道:“小心点,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做事还是毛手毛脚。”
“知道了。”
两人惊愕的看着蒋叔,不知他何时已经来到两人面前并且还替两人解了围。言毕,蒋犇对他们视若无睹,转身便离开了。漆雕仁德心怀感激,急忙朝他的背影拜了拜。两人所站的位置离正厅已经很近了,里面的说话基本都能听的清楚。有了蒋犇的默许,漆雕仁德心里算是镇定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