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打拼出来的一切被被弟弟毁了,便与弟弟割袍断义,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弟弟一直怨恨哥哥忘恩负义,一气之下同意了。其实,在哥哥心中一直挺感激弟弟,但是他已经无可救药,哥哥只能痛心选择。
当年李子妮拿着报纸来质问自己的时候。火寻礼内心的确很矛盾。相濡以沫的兄弟俩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他不愿在心爱的人面前去诋毁自己的弟弟,想找个合适的机会把弟弟介绍给心爱之人,毕竟日后极有可能成为一家人。然而,天意弄人,李子妮的负气奔走却成了绝唱。此事像一根刺一样直插心窝,永世难以抚平。
弟弟苦于没有求生技能,只能干一些苦力活糊口,时不时的干出一些鸡鸣狗盗之事让人头痛。后来,弟弟因为和哥哥这层割不断的血脉亲情被江湖某个江湖组织吸纳,消息愈来愈少。哥哥多次想找到弟弟却都是一无所获。
年轻之时,碍于面子,哥哥几乎从来不提及这个弟弟。时过境迁,几乎无人知道火寻礼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弟弟自从被神秘组织吸纳后,行事更为诡异,很少在公共场合露面。因为弟弟的一些不耻行为,火寻礼对弟弟也是闭口不提,只是每年祭拜父母时才会念叨。
漆雕仁德心中的大石瞬间卸下。一直以来,师公在他心中的形象十分伟岸。以前查到的各种断断续续的线索都映射了师公的身影,原来最终的答案竟是如此。
梁睿兰说道:“师公,您所提到的叔爷爷被神秘组织吸纳。那个所谓的神秘组织应该就是卧龙会吧?”火寻礼叹道:“后来我通过各种关系才查到那个神秘组织就是卧龙会,据说火寻貌在帮会中的地位还不低。”
忽然,屋内一只老旧的挂钟响了起来,原来是正点报时,现在是下午三点正。屋外响起了一种怪异的音乐。梁睿兰自幼学习过一些音律,而且在父亲的影响下对古代音律也有一定的了解,但是唯独对这种曲调的音乐闻所未闻。火寻礼急忙起身,笑道:“诸位,随意,我失陪一会。兰兰,你随我来。”
梁睿兰跟随火寻礼来到二楼的一间屋子,只见他的妻子肖奶奶卧病在床。火寻礼说道:“兰兰,你帮忙把奶奶扶起来。”
梁睿兰急忙上前扶起肖奶奶,说道:“师公,奶奶平常不是很少在家吗?”火寻礼笑道:“她平日都在我的另一个学生那里治病,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所以把她接了回来。”梁睿兰细想了一番,问道:“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呀?”火寻礼说道:“火寻来源于昭武九姓,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吧。昭武人本是月氏人,而月氏人信奉袄教。汉族有阴历,藏族有藏历,我们月氏人曾经也有一套历法。今日对于汉藏两族来说不算什么重要节日,但是对于我们月氏人来说却是个隆重的节日。”
屋外的音乐声变得急促。火寻礼没有搭理梁睿兰而是扶着老伴跪向西北方,那是他们家乡所在的位置。这种宗教信仰,人们心中总有一种敬畏感,梁睿兰虽然不是信奉袄教,却是毕恭毕敬的跟着跪向西北方。只见火寻礼两手交叉于胸前,右手自然下垂至大腿,左手握拳敲打胸口三下,嘴里念念有词。梁睿兰完全听不懂,但是出于尊敬,她依葫芦画瓢的学了几下。接着,火寻礼将左手在脑门上敲打了三下,右手同时变掌按于胸口,最后三下,左手在地上敲了三下。这一系列严苛的动作下来,仪式才算正式结束。
梁睿兰急忙搀扶起肖奶奶,顺口问道:“师公,外面的音乐又是怎么一回事?”火寻礼说道:“隔壁住了一户曹姓老邻居,凑巧也是昭武后裔。曹姓也是昭武九姓之一,这个你是知道的。”梁睿兰说道:“您的意思是说他们也在做祷告仪式?”火寻礼说道:“正是。”梁睿兰好奇的问道:“师公,你能给我讲讲这个祷告仪式吗?”火寻礼说道:“当然可以。”
两人安置好肖奶奶便随即抽出两把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