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土狗竟然没有任何反应,对他俩竟然视而不见。两人提到嗓子眼的小心脏又放了回去。两人蹑手蹑脚推开后门,屋内静悄悄的。梁睿兰猫着腰找到一个极佳的位置捡起石块朝土狗扔去。土狗吃痛,顿时哇哇大叫。隔壁的女人隔着墙喊道:“叫什么叫,天天乱叫,小心我把你给炖了。”
土狗挺通人性,居然不再狂吠而是发出呜呜的声音。漆雕仁德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有些不淡定了。右脚一个不小心触碰了身边的搪瓷脸盆,顿时发出清脆的响声。
两人急忙跑出去躲在一个角落里,但是这么大的响动屋内竟然没有一点反应。梁睿兰窃喜道:“仁哥哥,看来此刻屋内没人。”
两人再次穿入内堂,客厅里刚才摆放的瓜果还在,但是人却不见一个。今日天色本就昏暗,此刻算来也是太阳落山之时,暮光希微,两人只能摸索着前行。此刻,屋外突然射入一股绿色强光。绿光正好射在客厅山水画上面。漆雕仁德定睛一看,只见山水画里面貌似隐藏着秘密。绿光应该是高处建筑物射出的强光,来去扫射十分有规律。当它再次扫射到山水画卷时,两人特意留意了一番。
果然,这是一幅画中画。绿光扫射的瞬间,一位皓发皤髯,仙风道骨的老者手持渔鼓,倒骑毛驴。
梁睿兰惊呼道:“张果老。”漆雕仁德立刻捂住她的嘴巴,内心也是无比诧异,为何客厅的山水画中隐藏着张果老的画像,这究竟是何意。忽然,情不自禁的联想到当年的考古队,根据肖剑芳所提供的线索,当年考古队的正式编制是八人,俗称八仙。但是有两人因为身份特殊,一直没有公布于世。师公家山水画中隐藏了张果老的画像,着实让人不寒而栗。两人鹿伏鹤行徐步进入每个房间找线索。屋内果真没人,但也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漆雕仁德问道:“兰兰,你刚才不是还搀扶了肖奶奶,这会她去哪了?”梁睿兰说道:“我也不知道,被窝是冷的,看来离去已久。可是她腿脚不便,年事已高,短时间内消失有悖常理。”
两人再次聚焦到那幅山水画上。梁睿兰摸了摸那张宣纸,说道:“仁哥哥,这张宣纸貌似经过了特殊处理。”漆雕仁德用手摸了摸,直接上打火机,跳跃的火苗撩拨着宣纸。宣纸却无动于衷甚至是冷漠。漆雕仁德说道:“有情况,否则画卷极有可能被点燃。”梁睿兰问道:“有啥情况。”
忽然画中画中的张果老居然转过身来正向骑着毛驴。屋外的绿光照射到画作上时被张果老的眼睛反射到了墙壁上。机智的梁睿兰感觉到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变化,便找来一张椅子在绿光反射的位置敲了敲,果真有暗格。她用力推了推,厨房里面发出了一阵声响。
两人随即跑了过去,只见声响是从橱柜的一扇门里发出的。两人循声望去,终于找到了,推开橱柜门之后,顿时傻眼了。房间里面果然有乾坤,一条斜向下的通道赫然出现。通道口正好被橱柜门遮住了,很难被发现。
两人等待了十分钟左右后才猫着腰偷偷的徐步进入通道。通道下面似乎别有洞天,底部连接着一块坪地,狭长分布,约有10平方米左右。两间房屋一字排开,每间分布着两扇门和一个窗户。
两人刚刚下玩通道,就听见一个房间里传出了声响,那声音就是火寻礼发出来的。两人屏住呼吸蹑手蹑脚来到门边。房屋的窗户玻璃极为普通,十分透明,能够清楚的看到里面的一切。梁睿兰偷偷摸摸的透过窗户朝里面看到,整间屋子像个牢房。靠里的一边用钢铁锻造而成,典型的牢房设置,一扇铁门是唯一的通道,里面坐了两个人,火寻礼和肖奶奶。外面则站了一位皓发皤髯的男子,看身影也是火寻礼。
站立的男子怒道:“哥,你就别这么迂腐了。赶紧告诉我还有一条天神蛇在哪?
两人顿时愕然,天神蛇的确有两条,一条被秦灵公赏给了纪妃,另一条则给秦灵公做了陪葬品。纪妃手中的天神蛇已经灰飞烟灭,另一条却一直不知去向。难道火寻礼已经找到了去向。
被关之人说道:“你这头批着羊皮的狼迟早有一天会露出马脚的,真为有你这样一个败类哥哥而羞耻。”
两人面面相觑,从他们的谈话内容来看,的确是火寻礼和火寻貌兄弟俩,但是为何寄信之人又口口声声说火寻貌已死。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一切极有可能是师公火寻礼一个人编造的。如果真是这样,他的目的何在。从眼前的情形来看,世上现存的的确是兄弟二人。只不过站立的那人一直背对着他们,看不到正面,只不过是从外形轮廓来判断的确是火寻貌。
从出了唃厮啰大墓开始便有人暗中递送线索,矛头直指自己的师公。那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四十年的报纸偷出来送到他们手上,无疑就是冲着火寻礼来的。可是为何这次递送的线索却与现实不符,且不说里外到底谁是火寻礼,谁是火寻貌,至少两人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