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博远顿时收敛杀气,径直朝《百鸟朝凤图》走去。
漆雕仁德回想起刘家材的话,小白狐熟人蛊惑迷惑心智最终酿成大祸。但是能够震慑小白狐的只有无眼灵狐。灵狐家族与灵玉心灵相通,没有衡山灵玉作引,何以引来无眼灵狐。眼看着刘家材口述的那一幕即将成为现实,他也急的直摇头。
秦淏喊道:“你们看?”
众人循声望去,小白狐竟然躲在屋顶的横梁上一动不动,那双绿幽幽的眼睛十分瘆人。
漆雕仁德急忙提示道:“千万别与其对视。”
众人急忙回避它那幽怨的眼神。肖博远不顾一切阻拦径直走向画卷,眼看着即将得手。漆雕仁德急忙上前劝阻,却被他狠狠的打了一拳。
秦淏怒道:“擒贼先擒王,老子先把小白狐给结果了。”他像只猴子一样迅速爬上横梁。小白狐见他上来,不慌不忙的纵身跃到另一根横梁上。秦淏像个猴子一般溜撒,几次进攻却还是被小白狐以四两拨千斤的功夫轻易化解。
他怒道:“妈的,想当年老子也是百兽之王,山中的狮子老虎见了我也要俯身称臣。老子就不信会败在一只狐狸手中。”
说罢,便如灵猴般上下跳跃,但是小白狐更为矫健,他总是差了一点点。
肖博远只顾上前取下画卷,对其他人视若无睹。肖福安急忙命人上前制止,此刻他就像一只饥肠辘辘的猛兽见到猎物,眼神里全是杀气。这种分寸最难拿捏,轻了,丝毫不凑效,重了,又怕伤了人和画。
肖福安老泪纵横,抽泣道:“老子上辈子这是造了什么孽呀。儿子如此大逆不道,还中了魔障。”
小白狐避开秦淏的追捕,净值朝门外走去。肖博远跟着它的脚步前行,眼看着传世之宝就此消失,肖福安捶胸顿足,一口气接上晕死过去。
其他人像根木桩似的杵着,一时束手无策。小白狐得意的昂头往前面走去,肖博远乖乖的跟在后面,手里拿着画卷。漆雕仁德恨不得冲上前宰了小畜生夺回画卷,但是灵狐通人性,秦淏都没有办法,他去了估计也难以得手。
众人眼巴巴的望着一人一狐消失在黑暗中。林文雅急忙搀扶着肖福安坐下。众人也纷纷施以援手,须臾,便醒过来了。
肖福安老泪纵横道:“造孽,造孽,肖家既然毁在我手里,叫我如何有脸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呀。”
众人无奈只得宽慰。肖福安更觉不安,抽泣道:“列位来此就是冲着画卷来的没想到家中竟然除了这等事,于你们有愧呀。”漆雕仁德宽慰道:“老爷子多虑了。画卷本就是肖家家产,我们只不过想借来看看而已。凡事都讲究缘分,既然无缘,咱们也只能就此作罢。倒是老爷子你放宽了心,画作丢了那是小事,解除灵狐对睿远的控制才是大事。”
梁睿兰说道:“此事必有蹊跷。你们想想,咱们是冲着画卷来的,怎料,关键时刻画卷会以这种形式消失,令人匪夷所思。”林文雅说道:“漂亮姐姐,你是说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为之。”
梁睿兰点了点头。黄老四说道:“这么说来,这事就通了。刘家材声泪俱下的演了一出好戏,目的就是让我们收下灵玉。灵玉在我们手里,灵狐才有机会对肖博远下手,其目的其实就是画卷。”
肖福安捋了捋思绪,说道:“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那么此人又会是谁?”
漆雕仁德此刻反倒感觉心里过意不去,看来此事肖家的祸事算是他们引起的。他痴痴的看着夜色,心里无比惆怅。
一刻钟过去了,客厅内静悄悄的,众人一言不发的端坐在椅子上,表面看似平静,内心却是无比复杂。漆雕仁德被一只跳蚤骚扰顿时没了正行,到处抓挠。突然,一声清脆的响声打破了原有的宁静。一块玉佩从他身上掉落。他俯身捡起玉佩,顿时想起了伍怀良的话,眼前一亮,便拿起玉佩抚摸一番,心道:莫非这块玉佩便是无眼灵狐的精气所在,要是这样,真是天助我也。
忽然,众人眼前一亮,只见肖博远手持画卷出现渐次出现,后面还跟了一人。
众人喜出望外,纷纷探头远眺。那人的模样终于清晰可辨,原来是骚扰牛振华的早田君。此人的真名唤作早田一男,与倩倩他们同属一个日本财团。看来他们都是冲着此事而来。苏采莲的真名叫作藤原美奈子。
小白狐灰溜溜的跟在两人身后,像个被困囚车的死囚目光呆滞。刚才的王者之气瞬间荡然无存。
众人愕然,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肖博远像换了个人似的跬跬拜拜奉上画卷说道:“爸,儿子知错了。家传宝贝在此。”
肖福安惊讶的半晌没啃声,楞是等到林文雅提醒才诧异的接过画卷。早田一男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乖乖的站立在一旁面壁思过。小白狐如丧家之犬耷拉脑袋站立,都不敢静卧。
众人愕然,黑暗之中走出一位另一位王者,一只无眼狐狸。林文雅第一次见到这种阵仗,吓得瑟瑟发抖,躲在梁睿兰身后。
梁睿兰安慰道:“别怕,只要自己行得正,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怕。”林文雅点点头,内心还是极度恐慌。
小白狐此刻更加惶恐,浑身不停颤抖。众人不解,为何此处会出现一只无眼狐狸。它应该就是传说中灵狐家族中的王者。小白狐正是被它所震慑才变得如此。不仅如此,就连平日里阴骘的早田一男此刻都变得跬跬拜拜。无眼狐狸那股子天生的王者之气着实让人不寒而栗,只见它径直走到漆雕仁德面前。漆雕仁德历经大风大浪,无眼狐狸的气场虽强,但不至于让他屈服。